“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时隔数天之后,周围的情况已经每况愈下了,禹拓不得不时时刻刻面对几乎每一个人那对待公敌一样的眼神,终于受不了了的他,只能找司马臻试试看有没有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过现在看来,没有。
“你应该庆幸周围人只是鄙视你而不是时时刻刻想要暗算你,不然的话你就算有十条命估计也活不过一个晚上的吧?”
确实……
禹拓低声长叹,人生头一次遇到这种憋屈情况,他是真有些感到棘手了。
“都是袁智那个家伙,心机狗,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噗嗤”司马臻突然笑了出来。
“咋了?为啥笑啊?”
“没怎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说别人不要脸的时候。”
“……”
“好了,不开玩笑,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他干的呢?”司马臻让禹拓吃了个小瘪,便稍稍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禹拓想也不想就哼哼道:“除了他还有别人有这个能力?”
“……那倒是。”
“所以说啊,我就在想着怎样才能过回正常的日子啊!”
“实在不成你就去找他说清楚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怂?大丈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再被那家伙继续利用的话,我宁可回家去卖红薯!”
“嚯哦?还有几分文采嘛,偶尔也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
“那是,本人好歹算是一名艺术家,不说才高八斗吧,至少也叫满腹经纶?”
“切,拉倒吧你,你就只有脸皮厚这一点算是真的。”
……
两人扯着扯着就偏离了原话题十万八千里,在周围人都对自己采取敌视的态度的现在,也只有司马臻还是在正常地对待禹拓了。
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
像此刻这般放开说话也只有在她说能看到紫色蒲公英的小山坡处进行。
四周看上去没有一个人。
对,只是看上去……
而实际上,暗地里有一双小眼睛,已经盯着这两人看了老半天了。
她沉默着。
心里很蓝瘦。
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心里将禹拓骂得狗血淋头过,然而过了会就意识到那其实并没有什么软用……
现在,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等着吧,你这个人渣变态邪魔男,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宋忻捏紧了拳头,现在的她已经觉得司马臻绝对就是被禹拓控制了,不然凭什么跟他这么好?
好到几天都只来找自己一次?
至于禹拓的目的,简直不要太好猜,除了觊觎司马家族的家势地位之外,还能有什么?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敌人!
宋慎曾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要和禹拓起正面冲突,宋忻也明白,连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堂姐都这么轻易地“沦陷”了,自己再去硬拼的话,无疑是愚蠢的自杀行为。
所以,得靠智取。
还好,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父亲大人在后面支持着,只要她能调查到禹拓的弱点的话,那再铲除他就容易多了。
说到弱点……
从本人身上调查绝对是难度系数爆表……不,应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最好还是从他身边的物事开始着手。
司马臻?排除。
其他的朋友?貌似目前学院里大多数人都在敌视他来着,简单点说了,这家伙根本没朋友,所以——排除。
这样一来,只剩下住处了。
「果然,还是必须要去么……」
宋忻紧咬着牙,内心一阵纠结着,几天前已经宣告失败的计划现在不得不重启,说实话,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可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想不出别的手段。
根据这几天来的暗中观察,禹拓的基本作息时间已经被她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七,这家伙的晚饭时间在五点四十到六点半之间浮动,在此之前,他一般是不会回去的。
也就是说,如果决定从现在开始行动的话,自己的时间大约在一小时左右,最多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
还好,并不算短了。
那现在摆在眼前的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如何避过一年级男生宿舍前的一干视线,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
跟不久之前的禹拓,是相当类似的经历。
宋忻当然不会什么都不提前想就直愣愣地冲进去,她首先就想到禹拓当初后知后觉的问题,那就是——
她是来“干什么”的?
……
「果然还是考虑一下翻窗户进去吧?」
宋忻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可以当借口的借口,又绕到旁边看了一眼禹拓房间的窗口,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三楼,其实算不得高,宋忻的体术能力虽然不厉害,但只是翻个三楼窗户的话,还是远远不成问题的。
但是问题是,三楼也不算低了。
也就是说,她在翻进去的过程中,是非常有可能被路过的人看到的。时值初秋,天黑的还比较晚,眼下还远远不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说不定挨到禹拓回来,天也黑不下来。
怎么办?
宋忻一时陷入了困境。
……
晚上,禹拓享用了一顿已经许久不曾消受的大餐。
因为拿到了决斗五连胜的奖金,所以决定好好犒劳自己一番,也因为兴致高的缘故,他还喝了一些酒。
要不是因为宿管绝对不会允许醉鬼回宿舍的原因,禹拓本来还打算醉一回的。
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借酒消愁的缘故。
“真是的,明明白天还在抱怨日子有多悲催,现在倒放的开了,喝这么多。”
“多?我的天,这也叫多?”禹拓红着脸,嗡声嗡气道:“不是我吹,就这酒,别说十瓶,就是十坛,十缸,那也喝不醉我!”
想前世的禹拓喝酒本事当然是一流的,以前跟师傅杜化喝酒的时候,都是用的五六十度的二锅头对吹,喝现在这种最多也就十几度,淡得跟水一样的“劣酒”,那自然是豪言壮语满天飞了。
当然,十坛确实可能,但十缸就有点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