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了。
禹拓是不会聊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笨,刚开始被司马臻的回答给雷到之后,过了会他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玛德,我真是智障。」
在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禹拓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谈下去了。
沉默、缓行、顺便左顾右盼,他开始四处寻找,招聘启事之类的东西。
……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禹拓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唉,好难呐,我只是想找个糊口的工作而已,咋就这么不容易哦!”
“糊口?你的标准已经不是糊口了,那是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接受的身价!”
“……”
「意思就是你能接受咯?」
禹拓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马臻,随即便抬头望天叹了口气。
「虽然心里很想从了算了,但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啊!」
这是原则问题。
就跟禹拓在听到那些老板给他谈工钱只有二十、三十金币一个月时一样,是必须要拒绝的。
开什么玩笑?
一个月三十金币?换算成天就是每天一金,吃饭都够呛好吧?
当然,之所以会这么低,是因为禹拓毕竟要顾着学业,不能长时间工作。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禹拓觉得自己堂堂一个魔术师居然打工都只能挣这点钱,心里就愈发不能接受了。
“唉,看来打零工这路子行不通啊。”
这一下午的时间算是浪费了,禹拓不得不放弃原先的计划,转而思考新出路。
司马臻看了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道:“今天差不多也要告一段落了吧?天快黑了,明天再说咯!哦对了,你晚上还有吃饭的钱吗?”
“当然有!啰嗦什么!”禹拓的情绪有些激动,虽然他还不至于到马上就要饿肚子的程度,但是对方那调笑的语气却让他有点难堪。
“切,本来还准备请你吃饭的,不过你既然有钱就算了吧。”
“……”
这真是个无解的套路。
禹拓懒得回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翻了个白眼,就往学院方向回去。
「门口那家周记炒饭味道不错,价钱也划算,嗯,今晚去那对付一下好了。」
“唉,生活窘迫哦,吃饭只能捡便宜的吃,司马小姐准备去……咦?”
禹拓话说一半硬生生噎住回去了,因为说话的那个对象,刚才还在身旁并行的司马臻不见了!
“人呢?”
“呐,我们去这看看好不?”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禹拓转了过去,却发现司马臻正看着另一个方向。
“中州大……剧院?”
禹拓看着那醒目的五个大字,心里着实惊奇了一番,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剧院这样的场所,不过想想也是,这里又没有网络,人们的娱乐方式实在有限得很,剧院这种东西的存在可以算是恰到好处,不,应该叫必不可少了。
只是……
「这进去看戏,要钱吧?」
禹拓觉得司马臻可能是跟他一起转悠了一个下午,觉得有些疲惫无聊所以想消遣放松一番,这倒没什么问题,他还是可以抽出会时间来的。
但是当下最现实的,还是自身的经济原因。
“现在这个点了还去看啥戏?赶紧回去吃饭修炼睡大觉才是正经咯!”他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没钱,只能换了个说法,好在这本身也是实在话,听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司马臻眉头一挑,小嘴一嘟,轻声道:“那你就继续去过你的正经日子吧,我先进去了,真是的,有钱赚还不要,二货!”
说罢,她也不管禹拓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就往剧院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被人一下就看扁了!
这都不算,那句所谓的“正经日子”,在禹拓听来就好像是“穷日子”一样,他仅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毅然决定跟上去看看。
除去成功地被司马臻激到了之外,也有几分好奇的成分在内,因为禹拓想看看,对方的那句“有钱赚”到底是什么意思。
……
很轻松地,禹拓就进到了剧场里面,门口的守卫只是“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收他钱就让他过了。
因为在那之前——
“呐,我这两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后面的那个帅哥,不用找了,给你的小费。”
司马臻很大方地帮着禹拓付了账,虽然她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是料定了禹拓会马上跟过来。这个点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也没几个人进场,倒也不用担心出冤枉钱。
就算万一算差了的话……
那也无所谓,反正也才两个金币,对司马臻来说毛都不算,就当做好事了。
但对那个收钱的守卫来说,可就不是如此了。
剧院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入场费用虽然说不上贵,但也不算便宜,进去一人,就要缴纳六个银币。
而对方直接给了两金,把门票钱扣掉,守卫就白得了八银币的好处,说实话,这次油水,已经算是比较足的了,守卫小伙表示他很满意,眉开眼笑地就将司马臻迎进去了。
唯一觉得有些不爽的,就是那“帅哥”二字了。
这是司马臻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像样的形容词来表达的结果,又不能直接说名字,而在守卫看来,禹拓这货无疑就变成了被富家小姐包养的小白脸。
「模样是挺不错的……玛德,为啥我就没托个好生,也来个土豪妹子包养我啊!」
守卫小伙内心的诉求禹拓当然是听不到的,他只道这守卫怕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那审视中带着疑惑,疑惑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带着幽怨的“深情”目光,直叫他看了想逃。
“刚才都说不来的,这不还是来了么?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正经的人嘛!”在守卫的如炬目光下进场,禹拓第一眼就看到了倚墙而立的司马臻,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得意的表情,显然是因为算计成了而满心欢喜。
对此,禹拓心知肚明,他只是耸了耸肩,有些好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院里很有些家伙看我像看变态一样,倒是你,这么说的话就搞得你跟我一样不正经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