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嘛,这个东西就跟许愿一样,说出来就不灵了。”禹拓随心所欲地说着瞎话,反正是为了司马臻好,他也是没有半分难堪之心。
“总之,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就乖乖的呆着,该吃吃、该睡睡、该去上课就去上课,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你有这么厉害?”司马臻倒是认为禹拓在吹牛了,她自己可以说拿祖文博毫无办法,现在禹拓说得这么风轻云淡,让她的面子都不禁有些挂不住。
“我不信。”
“不信拉倒……诶?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
“就赌我能不能搞定祖文博,如果我做到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欠债什么的就全部了清。”禹拓侃侃而论,本来他本意并非如此,可现在一想,借此来摆脱司马臻事后的纠缠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那要是你没做到呢?”
“嘁,怎么可能?小爷我连这搞不定?”
“诶诶,话别说太满,小心风大闪着舌头。”讲是这样讲,但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臻总有种莫名的心慌。
就总感觉眼前这个下流无耻油腔滑调的家伙说不定真会有办法解决一样。
“呵,是不是实话,事后不就知道了,好了,先回去吃饭吧,这个点,都快饿死了。”
禹拓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正如他所说,已经是中午吃饭的点,他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可才刚踏出一步,他就止住了步伐。
「淡淡的,钱刚才都给了这小姑奶奶了,现在用命去吃饭呐?」
赊账之类的估计是不可能的,禹拓一个新生,跟人家食堂人员又不熟,没道理让他这样。
找司马臻……求包养吧,又感觉太掉面子了!
不过,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咳咳,司马小姐,其实,刚才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嗯?什么事?”司马臻本来也准备走了,听禹拓这么一说,倒是回转过了身。
“别告诉我你没钱吃饭了哦!”
……
一滴硕大的冷汗,悄然从禹拓额角滑落,他差点就直接吼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了,好在心理素质勉强还算可以,才强行忍住了这句话。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临走之前,袁智还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会长?那他想告诉我什么?”
“他想跟你说啊……你之前搞坏的那些教室里的桌椅,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哦!”
“……啊?”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一声高亢的惊呼,“我哪里把那些东西搞坏了?当时都留手得不能再留手,还有忻儿在,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了,你这家伙又在骗我,对不对?”
司马臻或许是已经对禹拓的鬼话产生一定抗性了,现在看来,单是这种程度的忽悠还不够。
“怎么会,我可以发四我没有骗你好吧!”禹拓做出一副大义凛然、毫无所惧的样子,顺便还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姿势。
“我发四,如果我现在对司马臻说的话是骗她的话,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
“诶诶诶!”司马臻见禹拓说得这么吓人,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心头一触,便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但又转念一想还是不对,明明没有弄坏东西,为啥要赔偿?
“你……真的没有骗我?”
“没—骗—你~~我的小姑奶奶,我都发四了还要怎样?”嘴上这么说,禹拓心头却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反正说的是发四,不是发誓,毫无心理压力。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的话,那你自己去问袁智好了!”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是不可能收回的,禹拓干脆横下一条心,就赌司马臻顾忌着不敢去找袁智。
幸好,他赌对了。
“问就算了,我才不会闲着没事去找他呢。”司马臻撅着嘴嘟囔着,看样子有些不高兴。“那一共要赔多少啊?”
“咳咳,这个……袁智说损坏的也不是很严重,就给个维护费得了,一共十一处桌椅,每个十金币,一共一百一。”
“哦。”司马臻苦着小脸,满心不愿地掏出了一百一十金币交给禹拓,还好,数量不多,对她而言这根本什么都不算。
可对禹拓而言,这一百来金币可就等同于救命钱了,想想一个小时前自己还算是小有资产,现在却变成了要靠忽悠冤大头才能勉强吃饭的穷光蛋,古人云福祸只在旦夕之间,真真诚不欺人也。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把钱给司马臻,想要拉近关系又谈何容易?而一直保持冷战的话,她可能就会被人趁机暗算,袁智交待的任务也就会失败,到时候他要是追究起自己的责任,那可承担不起。
想起袁智那深邃无比、心机叵测的眼神,禹拓越来越觉得,他真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所以……
「袁大会长啊,您老就老老实实给我背锅吧!」
……
午饭当然是缩减版的,毕竟已经不能像前面那般挥霍,中午回去修炼了一会儿后,禹拓便出门准备去办正事了。
首先,是要找一些二年级的学员了解情况。
单凭从学生会那边了解到的信息,是不足以搞定祖文博的,按司马臻的话来讲,那家伙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骚包,对付这种人,要是一味只针对他本身的话,就只可能是碰壁、失败、无功而返。
而且这家伙既然被冠以“狂战士”的称号,就说明脾气可能会不太好,对司马臻的话可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顾忌重重,但对自己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惹烦了他,一见面就大打出手,怕倒是不怕,但总归是费力不讨好的。
所以,还是先对他周身的情况,调查一番再说。
这样想着,禹拓就来到了二年级的男生宿舍。相比起之前的女生宿舍,这里的人就正常多了,宿管虽然还是个大妈,但至少……
不会把自己当变态!
“您好,打扰一下,我想请问,祖文博同学是住在哪里的啊?”
……
学院,某教室内。
这里的课程有相当一部分是公共课,无论哪个年级的人都可以听,所以,因此得来的好处,就是不上也无所谓。
比如禹拓,为了干正事,就弃掉了下午的这节大陆形势课。
“目前我们大陆上的政治格局是比较平稳的,自从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结束后,滨州、代州、新州等地的局势已经渐渐安定,帝国近年来与南越诸国的贸易往来也渐渐繁盛,总而言之,我们正逢一个太平和谐的黄金年代……”
“哈诶~~~”看着讲台上正激情四射、万分投入的老师,司马臻却是忍不住在下面打起了哈欠。
她的本意是不来上这课的,但是想了想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可做,干脆就来这里打发时间了。
“那个下流无耻邪里邪气的禹拓,真能搞定那个祖文博么……”
说起来她也是有些纳闷,祖文博明明是个软硬不吃面子都不要了的偏执狂,自己可以说拿他没有一点叼整,但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禹拓就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