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个金币啊!
开始禹拓还觉得没什么,只是在公孙贺走后,他打着犒劳自己五脏庙的想法,去大肆挥霍了一番,一顿饭就用去了两金四银。
然后,他觉得自己淡定不下来了……
虽说挥霍不能跟平时的用度比,换成日常用饭的话,差不多可以剩下一大半的费用,然而即便如此,十金币也仅仅只够支持三天而已!
如果三天……不,现在可能还不到三天了,在这个期限之内,他想不到办法弄钱的话,那就得挨饿了。
现实多么残酷啊!
禹拓终于有了再回到前世为温饱问题奋斗的感觉了,而且跟以前相比,他现在的情况要更糟糕。
为什么?你见过哪个魔术师会因为没钱吃饭而去偷窃的吗?
答案是没有,或许禹拓会成为例外,但在这遍地都是魔术师的天宫东城,也就是学院区,他就算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至于去其他城区……还是算了,他自认为还没有堕落到必须要靠重拾旧业才能生存的地步,而事实上自从遇到杜化之后,他就没有再生出过这样的想法了。
「这里的物价真的是高到爆炸啊,会不会是政府的一种调控手段啊?」
因为是交通要路外加魔术师圣地,最后还背上宜居城市这个名头,禹拓不禁怀疑官方是不是打着故意提高物价以驱离多余人口的打算了。
果然说时间是会催人进步的,两世为人、总年岁加起来已经快到知天命程度的禹拓,也开始从政治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当前最要紧的,就只有一个“钱”字。
……
回到宿舍,禹拓开始思考如何赚钱了。
学院里的每一个学员都是来历清明、天赋优秀的人,换句说法,就是学院会提前统计出新一届学生的人数,故而宿舍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和禹拓以前不同,这里的居室变成单人的了。
不过面积却要比以前大上很多,更像是公寓,一个人住绝对绰绰有余,甚至中间加点墙砖的话,多住几个人也不在话下。
「对了,我可以做几个隔断房出来租给别人啊!」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禹拓又细细想了一下,貌似是行不通的。
这学院里的学生每个都有房住,老师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谁会来租这房啊?
“啊啊啊,好烦呐!”禹拓郁闷地往还没铺上被单的床上一躺,顿时把床撞得咯吱一响。
但他混不在意,甚至还召唤出了自己的钢管。
“嗞~嗞~”
“呐,小钢啊,你说我要怎么弄钱啊?”
“嗞~嗞嗞嗞~~”
小钢是禹拓给钢管取的名字,按他的话来讲就是形象、贴切,毕竟,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没有起名这种艺术细胞的。
而钢管真的听得懂他说的话吗?
鬼才知道,反正不论如何,这玩意就只会发出嗞嗞的电流罢了。
“算了,会问你问题的我简直是个智障,我还是自己想吧。”
禹拓叹息一声,然后很是随意地将钢管丢在了地上,侧身一翻,闭上了眼睛。
“这么麻烦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禹拓按照昨天领到的学生手册上的指示,找到了他第一堂课的教室。
这是一个大的吓人的建筑,与其说是教室,倒不如说更像是会堂,一层楼高,就足有十来米,面积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鳞次栉比的阶梯状桌椅呈半弧形,禹拓大致地数了一下,这儿坐个四五百人毫无问题的。
“这教室也大过分了吧,前头的老师说话我们听得到么……”
因为要早练的原因,禹拓来的并不算早,他坐得比较靠后,此时在他前面的一名瘦弱少年就如此嘀咕着。
“呵呵,这倒是不用担心,老师们自然会解决这个问题。还有,这里其实并不是教室,别搞错了。”
“哈?”这回出声的是禹拓了,侧前方眼镜男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懵比。
「这不是教室?逗我?」
前面两人自然都听到了禹拓的发声,不过他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又转回去了。
瘦弱男皱眉道:“不是吧宸哥,我看过学生手册,上面写的第一天的课是在这上啊?”
“嗯,这倒是没错。”眼镜男点点头,一副前辈的做派,“可这并不代表这就是教室啊。”
“……宸哥,你还是说简单一点吧,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哈哈,好吧好吧,我就直说算了,其实我也是从高年级前辈那打听来的,这里啊,还真不是我们的教室。”
“唔……”
“你别急啊,听我说完,虽然这里不是教室,不过却是每一届的新学员第一天必须来的地方,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一些注意事项,课程安排、新生训话什么的,你刚才进来时说这像个会堂,那没错,这本来就是。”
“哦,这样啊……”
……
这前头的哥俩你一句我一句废话连篇,说了半天才堪堪讲到重点,而在禹拓准备继续旁听下去的时候,前方演讲台上有动静了。
偌大的会堂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就如同禹拓前世印象中的老教授一般,前面上台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略显佝偻的老者,他戴着一副和跟前眼镜男一个样式的眼镜,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隔着老远看上去,都觉得比齐明的那本要厚。
「怎么这些个老师都喜欢带书啊,装比么?」
平心而论,禹拓是对这种行为很不感冒的,那么厚一本书夹着累不说,真正用着的时候又没有几多,除了装知识渊博之外,根本就没多大用。
还是墨随老师够味,不带书,带刀!
“咳咳。”正当禹拓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老头出声了,他先是示威般地咳嗽两声,然后环视了一圈会场,看上去就像是在找人,许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各位来自大陆各地的优秀学员们,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你们的年级主任,名字叫粟严,你们可以叫我粟老师,今天你们的第一课,我主要是讲……”
“对不起,打扰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粟严,还真是够素颜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古板生硬的老头,在刚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就被突然打断,自然很不高兴。
他那几乎快连成一线的白眉很夸张地向下凹陷下去,以一副极其不耐烦的眼神,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