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儿,陈宫又看向顾人玉诡异的一笑,“若有甲兵上万,此山则固若金汤,即使百万大军大军压境,亦不可取也!”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又在说,“你小子能逆天改命不成,还能令黄河改道不成?”
顾人玉听了神色一动,要知道日后的梁山,便是因为唐,五代,宋,先后几次黄河决堤,改道几次,才汇成了百八里梁山水泊。
没想到陈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虽不是后世之人,却能将后世的发展看得如此通透。
顾人玉听了他的话,心里却是想道,“若是,自己能提前将黄河之水引渡过来,那岂不是这地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梁山泊了?而且这样的话,还可以提前避免黄河犯难,造成洪灾的危险?”
但顾人玉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这需要多大的人力财力,岂是他现在能够负担的起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到了下午,陈宫便下山去往昌邑去了,顾人玉也不多做挽留。
顾人玉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整顿梁山。
他明白若想长久的凝聚兄弟们的心,那首先得改善梁山上兄弟的生活,谁会跟着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头头干事呢?
不过还好,由于之前巨野的强贼控制了这一片巨大的湖泊,但并没有造成过度捕捞。
现在潜藏在湖里的鱼儿,可是又肥又壮。
顾人玉又到附近的县城找了许多农夫与渔夫。
附近的村民很多都知道,巨野的强贼便是顾人玉的剿灭的,所以很多都愿意前来帮忙。
当然顾人玉也不要他们白干事,都付了他们应有的酬劳。
而且顾人玉发话了,只要湖泊周边的人家,都可以到湖里捕鱼,他绝不干涉的。
当然这是他亲自去与桥瑁请示过的。
顾人玉派人每天到水泊里打渔,山上的兄弟隔三差五的都能开个荤,日子倒是没有起初想的那么苦。
严冬已过,大雪渐渐消融,晴空万里,难得的好天气。
整个梁山上,都变得干爽了起来,上上的花草树木已经长出了新芽。
山下的人大多数人家都在开始准备过春节了。
顾人玉就将之前兑换的土豆,还有指南书,挑选了一些妇人,开始下地播种。
大家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顾人玉只说日后可要靠这个度日的粮食,大家便也没有在多问。
毕竟在众人的心中,他是一个好的当家,也一个好的领导。
山东地带,现在虽然不是最佳的种植土豆时间,但剩余的余粮已经不多了。
山上这么多张嘴都在等着要吃的,而且过了年关便就天下大乱的时候,那时候没吃饱,怎么有力气有抢地盘呢?
现在种下土豆的时候,过个两三个月便有收获了。
很快在虎头岭往西的二十里地地势较为平坦,土壤较为肥沃的地带,全部种满了土豆。
在山上的妇人们播种的时候,年轻力壮的男子却也没有闲着。
他们耕地,伐木,造船,建造房屋。
顾人玉每天便东奔西走,传授伐木,耕地的要领。
张飞而每天也没有闲着,早上五更便起床练习自己的狮子吼,开始闹得山上的人心惶惶。
后来大家也渐渐适应了,听到他的吼声,便都起来该干嘛干嘛去,都不用公鸡打鸣和号声了。
随后,顾人玉又交给张飞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人物,那便是在山上挑选三十六名青壮勇士,打造山上的一支精兵,命名为黑骑营。
每天由张飞带领这三十六骑,十八般武艺,以及骑射游击之术。
山上大小事务都安顿了好了以后,一日,顾人玉来到找到了蔡琰。
他知道要彻底改变蔡文姬的命运,得首先改变她柔弱的性格。
那么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她自身变强,让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蔡文姬那丫头桃夭,早已在前几日返回到山上来了,两人正围坐在一书桌旁。
蔡琰手持纸笔,正在练字。
顾人玉敲门进去,那桃夭倒也是识趣,笑道,“你来了,那我是不是得走了?”
顾人玉笑道,“你也可以不走的!”
桃夭却道,“懒得看你们恩爱,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
然而正在写字的蔡琰,脸上却如多多桃花绽放。
顾人玉走进前去,凑到蔡琰跟前一看,“写什么呢?”
蔡琰道,“连日奔波,许久不写字,怕生疏了,所以趁此闲暇,练练字。”
随后将一张字帖递到顾人玉跟前,问道,“好看吗?”
顾人玉一看,字帖之上的墨迹尚未干,这字帖上,写的正是顾人玉日前所吟唱的那辛弃疾的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笔走龙蛇,银钩铁画,不仅有着女儿家的温婉,更有着男子的气魄豪迈。
顾人玉笑道,“大才女的字,果然不俗,若是要拿出去卖定能买个好价钱!”
“不卖!”蔡琰噗呲一笑,“恩公,若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喜欢!”顾人玉搂着她的腰肢笑道,“连你的人一同送给我吧!”
但听门后似乎传来窃窃的笑声,却是桃夭躲在那里偷看。
蔡琰皱了皱眉,赶快将顾人玉推开,“没个正经的,有人在偷看!”
顾人玉却道,“别管她,让她看呗,反正我迟早也要将她收了!”
古时候小姐出嫁,丫鬟陪嫁本是正常之极的事情,所以蔡琰倒是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反感。
只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恩公,诗词写的这么好,也写写字,让琰儿看看吧?”蔡琰笑着将纸笔递给了顾人玉。
“我肯定没你写得好,你可别笑话我!”
顾人玉踌躇了一下,但想自己也不能在美人面前丢脸,于是接过纸笔。
将纸铺好,蔡文姬则砸一旁磨墨。
不过一会儿,顾人玉便写好了,然后递给了蔡文姬道,“请蔡大小姐,为顾某点评一下!”
顾人玉的毛笔字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蔡琰接过来,见字迹歪歪斜斜,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确实难看极了!”
顾人玉皱了皱眉,搂着她的腰肢,就是一阵乱摸。
直将蔡文姬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这诗写得不错啊!”
“真的吗?”顾人玉却笑道,“不过,这不是诗,是诗演变的词,名叫‘西江月。’”
蔡琰笑道,“好奇怪的风格,但读起来还真是挺有韵味的。”
顾人玉道,“你读给我听听。”
“嗯!”只见蔡琰轻启朱唇,郎朗诵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