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向我,对着那个徽章。”帝摩斯纠正道。
纳兰刑天转换方向,对准那个架子上闪亮的徽章。
“那么,现在开始,跟着我起誓。”帝摩斯说道。
誓言,这个世界的人依旧相信誓言的力量。
帝摩斯右手握拳抚胸,纳兰刑天也跟着做起同样的动作。
“我帝摩斯在此起誓。”帝摩斯庄严起誓。
“我纳兰刑天在此起誓。”纳兰刑天跟随念叨道。
“我以天空和大地的名义起誓,我以青铜和钢铁的名义起誓,我以烈焰与寒冰的名义起誓。”
“我以天空和大地的名义起誓,我以青铜和钢铁的名义起誓,我以烈焰与寒冰的名义起誓。”
“猎魔之刃在上,狩魔猎人的一言一行,绝不玷污荣耀的徽章。”
“猎魔之刃在上,狩魔猎人的一言一行,绝不玷污荣耀的徽章。”
“猎魔之魂在上,狩魔猎人的一思一念,绝不触犯底线的尊严。”
“猎魔之魂在上,狩魔猎人的一思一念,绝不触犯底线的尊严。”
“猎魔之心在上,狩魔猎人的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师长的期望。”
“猎魔之心在上,狩魔猎人的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师长的期望。”
“为了狩魔猎人公会的复兴与繁荣,我将倾尽全力,至死方休。”
“为了狩魔猎人公会的复兴与繁荣,我将倾尽全力,至死方休。”
“我将庇护我的盟友,忠于我的兄弟,我将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真实的审视自己的内心。”
“我将庇护我的盟友,忠于我的兄弟,我将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真实的审视自己的内心。”
“我是吹响黎明的号角,我是划破黑暗的利刃,我是狩魔猎人。”
“我是吹响黎明的号角,我是划破黑暗的利刃,我是狩魔猎人。”
“成为一位狩魔猎人,站在这里,是我一生的荣耀与骄傲。”帝摩斯念到这里,神情已经不是开始那样的平静,声音有些破声的嘶哑。
纳兰刑天看出了帝摩斯的不平静,帝摩斯的声音有些颤抖,特别是这一句,他能真切的感觉到,这是他的骄傲。
于是纳兰刑天大声念叨道:“成为一位狩魔猎人,站在这里,是我一生的荣耀与骄傲。”
帝摩斯拔出了破浪刀,轻微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划开一道口,他伸出食指在纳兰刑天额头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看上去像是一个简易而形象的狼首。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个徽章,那不是战斗的荣耀勋章,而是一个漆黑的挂坠,是一个张口露出獠牙的狼首。
“这是狼派的徽章项链,你现在是我狼派的弟子,这个给你,随身携带。”帝摩斯嘱咐道。
纳兰刑天接过那个狼首的徽章,佩戴在胸前。
“我希望你记住刚才的誓言,并以此为准则。”帝摩斯说道。
“我记住了。”纳兰刑天颔首道。
刚开始他跟随念叨第一句的时候还没有太多感觉,只是这随着誓言宣誓完毕,帝摩斯在自己额头上画上狼首符号,交付给自己狼首徽章。
当接过佩戴在胸前的时候,除开拜师成功的欣喜外,还有一份沉甸甸的感觉。
自己也是他们一员,一名狩魔猎人了。
心底隐隐有一份惋惜,派系纷争,分崩离析,公会消亡,辉煌不再,这落寞的门派,名号上早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纳兰刑天看向帝摩斯认真的举动,而眼前这个男人,还在用这样誓言传承的举动维系着他所在门派最后的尊严。
“老师。”纳兰刑天改了口,“请问您再狩魔猎人公会里狼派里的身份是?”
“我是狼派的首领,也是发起纷争的罪人之一。”帝摩斯语气落寞,没有丝毫隐藏自己曾经的过错。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纳兰刑天为帝摩斯解释道。
“是啊,过去的事情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接受我的传承。”帝摩斯说道。
“我会的。”纳兰刑天点头道,“但是我以前听人说过,外面还有很多猎魔人,专门猎取魔兽为生,猎魔人和狩魔猎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狩魔猎人曾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而现在外面的猎魔人有一部分曾经是狩魔猎人公会的外围成员,有一些是离开的正式成员,还有一些是打着狩魔猎人名号招摇撞骗的骗子。”帝摩斯把破浪刀收刀入鞘,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那老师,虽然狩魔猎人公会已经消散,为什么没有人召集剩余的力量?”纳兰刑天问道。
“有人尝试过,但是没有用,十几年前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随着猫派整体的退隐离去,其他三派各自为战,人心早就散了,很难有办法挽回。”帝摩斯低声叹息道。
纳兰刑天低声叹息一声,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什么了。
“狩魔猎人曾经是以狩猎各种凶猛魔兽为生,还客串部分佣兵的事情,对于形式准备,除开刚才誓言上面的几条,没有太多的其他约束,相对而言,我们算是行为准则上很自由的公会。”帝摩斯继续说道:“现在的组织早已经不在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更加铭记于心,至少你和我还是其中的一员。”
“好的,老师。”纳兰刑天点头。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等过几天,你精力体力全部恢复了,我再教导你狩魔猎人的武技。”帝摩斯神色淡定,他拿起破浪刀递给纳兰刑天的说道:“你可以四处走一下,不要出这篇空地的外围,周围都是森林里的魔兽,拿着破浪去吧,上面我的气息,院子里的大黑小黑看见这个也不会再对你张牙舞爪的了。”
“好的,老师。”纳兰刑天一边接过破浪刀,他看出帝摩斯的心情有些低落,只是怕是回忆起了难过的往事。
“去吧……去吧。”帝摩斯挥了一下手。
纳兰刑天没有在说话,转身,放轻脚步下楼去了。
他走到楼下,摩挲着手里的破浪刀,这刀鞘和刀身完全不一样,刀本身异常瑰丽夺目,而刀鞘锈迹斑斑,毫不起眼,如果不是见识过那美丽的刀,光看刀鞘,还以为是生锈的废弃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