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齐武和姜芸火的赌约吸引来众多学员的目光,他们纷纷暗自嘲笑前者的无知,以及对其即将逝去的人生表示哀叹。
更多的,他们是在议论姜芸火,这位如同爆炸中的烟火一样的美女,是他们追求和向往的对象,毕竟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段齐武注定要被标记上坏人的标签。
姜芸火对这个不知死活挑衅她的少年感到可悲,因为用不了多久,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亲手结束他那罪恶的一生。
段齐武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用那平淡的声音缓缓说道,“请问!什么是火!”
这个问题很简短,也很明了,就是四个字:什么是火!
这里面没有什么拗口的陌生词汇,也没有令人迷茫的字眼,它就如同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泊摆在众人眼前,藏在它最深处的东西都可以一目了然。
“哈哈,那个白痴竟然问出什么是火这样的问题,难道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火吗?”一个灵师取笑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就引来同伴的疑问,“什么是火?对呀?什么是火?火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火是……火是……是……”
似乎答案就在他的嘴边,但他就是说不出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听到这个问题的许多灵师都陷入了沉思,他们似乎在思考什么。
姜芸火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以为段齐武会刁难她,问她一些比较古老且生涩难懂的灵术或者灵语,但对方压根就没有和这些问题搭边,而是问了一个最不应该成为问题的问题。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先前那个灵师说的那样,没有人不知道火是什么,但他们就是说不出来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些教导他们灵术的导师从来都只关心灵语和灵术的掌握程度,他们不会在这么浅表的方面深究,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掌控。
也许是段齐武的特立独行,让他的思维方式和上灵大陆的人不同,他会深究事物的本质,这是一位专业的研究员该有的品质。
“我不知道!火是什么!或许是神迹,又或许是一种灵物!”姜芸火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从她那闪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处于迷茫的认知状态。
“错!我告诉你火是什么!”段齐武低喝一声,接着缓缓说道,“火是物质燃烧过程中散发出光和热的现象,是能量释放的一种方式,它的本质是能量与电子跃迁的表现方式。火焰大多存在于气体状态或高能离子状态,也就是等离子态!
等离子态是物质的第四种形态,当然我说这些你们可能都不懂,但你们很熟悉物质的前三种形态,固态:石头,液态:水,气态:氧气等等。
你们所知道的火是物质分子分裂后重组到低能分子中分离、碰撞、结合时释放的能量,因为它释放出了光,所以你们能看到它。”
段齐武的这一番话都是站在科学的角度解释的,至于从哲学上解释,暂且不考虑,因为这些人根本理解不了。
显然,他还是超出了这些人的理解范围,黄非弘一脸懵逼的问道,“兄弟,你真牛逼,胡说八道都能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哎,你说的等离子态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姜芸火紧皱着眉头,她虽然说不出来什么是火,但段齐武的解释并不能让她信服,反而还会让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当即冷声喝道,“哼!火就是火,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过是在耍无赖而已!”
此话一出,段齐武顿时怒了,“谁耍无赖了,姜芸火,你红口白牙,休要血口喷人,立下了赌约,如今输了却不算数,难道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
段齐武的话引来不少人的附和,显然他们也都觉得自己被耍了,姜芸火纵使是个美人,又是个实力极强的灵师,但他们都是向往真理的,自然会站在正义且胜利者的这一方。
但是,他们又碍于姜芸火是仙府学院五大不可招惹的存在之一,不敢太过于张扬,只是在私下里议论而已。
“你……”姜芸火气的直跺脚,自己确实是理亏,但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认输,毕竟一旦她承认了,那么就等于她的命属于段齐武了。
想想她如今正值豆蔻年华,青春大好,前途无量,怎能就这样折在一个无赖手里,而且段齐武看起来又那么的不正经,要是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岂不是要名声扫地了。
一想到这里,姜芸火的脸庞就变得通红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就会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什么话也没有说,大袖一甩转身离去了。
见到她要开溜,段齐武心道不妙,当即喊道,“姜芸火,你这条命可是我的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后果,更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也许是什么字眼刺激到了姜芸火,她跑的更快了,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可以啊兄弟,我们灵师学院最难缠的人物之一都被你搞定了,实在是佩服!佩服!”黄非弘拍了拍段齐武,投去敬佩的目光。
段齐武还在惦记着和姜芸火的赌约,小声嘀咕道,“这个女人怎么跑这么快,我又没打算杀了她,真是的!”
话音刚一落下,一道略显俏皮的声音从后方突兀的传了过来,“小黄!你们这刚才怎么这么热闹,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声音,黄非弘就跟耗子见到了猫一样,吓得浑身直哆嗦,一转身,他便看到噩梦一般的存在。
“原来是慕姐啊!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黄非弘二话不说,抬着段齐武就要走,却被一人拦住了,来人正是慕安歌。
“师姐!师姐!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啊!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可就见不到师弟我啦!”段齐武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