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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虎极金之力,堪称世间至强的攻伐之力之一。
一枪刺出,只有地崩山摧之势,空间碎裂,圣气哀鸣,恐怖如斯,在同境界中少有人能够抵挡马超的力量。
龙骑尖的枪尖,在咆哮着,传出高昂的龙鸣之声,响彻整座临安山城,震慑地呼延拔面色连连变幻。
“来得好!”
呼延拔大叫一声,心中惊骇的同时,也对马超心生好感。在这种情况下,也使出了最强的力量,并未轻视自己。
这给呼延拔,留下了仅有的一点尊严。
锵!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在大殿之前的广场前骤然暴响,擦出剧烈的火光,圣气激荡。
气劲猛烈,像是涟漪一般,爆射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掉。
那古老恢宏的大殿,也在瞬息之间被摧毁,拦腰斩断,瓦木崩裂,梁柱炸开,倾倒下去。
呼延拔手上的长戟在哀鸣,戟身也在微微的颤抖,若不是呼延拔力气够大,这一击早就被马超掀飞出去。
同时,呼延拔的左臂上也溢出一抹鲜血,导致左臂一时间无法发力。
面对马超迅猛如暴风般的攻势,呼延拔力有不逮,左右难支,再加上左臂伤势复发,连连败退。
双方均为九步圣王,场景上却是一面倒,呼延拔这被姬煜称为麾下最强大将的人物,于马超相比,高下立判。
呼延拔十分不甘,手中长戟失去了往日的锋芒,便是连戟刃上的寒光,也被遮掩下去。
锵!
激战许久,呼延拔露出一个致命的破绽,被马超抓住时机,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急刺出一枪。
呼延拔只觉得天地之间,绽放着炽烈的白色光芒,天穹之下充斥着极金元素,将他火热的心,丢进了寒冰窟中。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诶!”
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呼延拔也放弃了抵抗,在至强的武力面前,除了自爆圣源之外再无他法。
仰天长啸一声,便准备好接受死亡。
若是他自爆圣源,整个临安山城都会遭殃,所有的生灵都会在巨大的爆炸中飞灰湮灭,无人能够幸存。
呼延拔放大的瞳孔中,正见得一点寒光急刺而来,滔天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那道枪芒的速度极快,不给呼延拔任何激发体内防御手段的机会。
锵!
刺啦!
只听得一声战甲破碎的声音,随后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呼延拔发现马超竟然避开了自己的心脏,划破了自己的战甲。
机会!
呼延拔绝望的心头,忽然涌起一道亮光,正想奋起反抗的时候,自己的头部受到了重创。
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席卷呼延拔的全身,昏迷过去。
当呼延拔悠悠转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临安山城之中的打杀声也隐没下去,安静了下来。
这一瞬间,呼延拔想的是:忘了,临安山城丢了,恐怕这数百万的将士也少有能逃脱的。
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呼延拔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便是连圣气都难以调动。
呼延拔面色一僵,心顿时凉了下去,低头一看,正是缚龙绳,能够禁锢大圣之下所有生灵的行动。
从圣气到灵魂,全部锁住,不能动弹,甚至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往常都是他呼延拔用缚龙绳困住长青或者沧澜皇朝的将军,现在倒是反过来了,被缚龙绳困得结结实实的。
得知自己被缚灵绳困住之后,呼延拔就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这缚灵绳的厉害,就不会徒劳。
看守呼延拔的将士,都是马超的心腹亲兵麒麟军,见到呼延拔醒来,没有任何的波动。
呼延拔拉下脸来,向他们喊道:“本将军要见马超,快将马超来!”
几个麟军士卒,像是看傻子一样,望着呼延拔,其中一个校尉军官大步上前,瞪着呼延拔,呵斥道:“我们将军的名讳是你这个败军之将能叫的吗?”
随后,一记鞭子就往呼延拔身上招呼。
啪!啪!
荆棘长鞭摔在呼延拔的身上,就连九步圣王的身躯,也难以抵挡烈金荆棘鞭的威力,留下了两道血痕。
呼延拔宛若暴露的狮子,使劲地挣扎着,龇牙咧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极为不甘,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嚣张的小卒。
只不过缚龙绳的禁锢力量太过强大了,呼延拔根本无法挣脱,甚至连怒吼的力量都没有。
“怎么?不服气?”
那麟军校尉嗤笑着,打量着呼延拔,轻蔑的很,道:“堂堂勾陈四大圣将之首的呼延拔也会落得这个下场,跟落水里的小母鸡有何区别,啧啧啧。”
校尉的一番话,也引起了周围麟军将士的一阵大笑。
这些笑声尤为刺耳,极大地打击地呼延拔的内心,足有一股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凄凉之感。
那校尉围着呼延拔转了几圈,评头论足,道:“你这老贼也算得上是四大圣将之首?连自己的手下都管束不住,也有脸面在此叫嚣!”
“可不是嘛?若不是你们那个将军嗜酒成性,暴打属下,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攻进城内。”
几个士卒都在附和,顿时让呼延拔想通了关节要害在何处。
“孙吴德!这个砸碎可真是害苦本将军了!”
呼延拔面色一变,忽然狰狞起来,很不甘心,就是因为这么个废物砸碎,将整个山城拱手相让,自己也沦为阶下囚。
那校尉对呼延拔没什么兴趣了,便甩着鞭子离开,而后又转过身来,对着咬牙切齿的呼延拔说道:“你口中的那个孙吴德,现在应该已经被那个叫阿萨的小兵给亲手了解了吧。”
“哦,对了!还有那孙吴德手下的那些亲兵,也应该会是阿萨亲自操刀,将他们一一杀掉。”
呼延拔陷入了沉思,一脸的不甘,在反思着这场战争是自己的过错,还是孙吴德的失误。
一张本就不年轻的面庞,瞬间老了许多,变得颓废起来,架在十字架上的双手也软了下去,不在紧握着拳头。
没意义了。
败了就是败了,就算有机会逃出山城,他呼延拔又有何处可去?又有何处容他立足?
呼延拔忽然笑了,十分苦涩,也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