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内,刚刚开始恢复自己的幸福人生,在酒池肉林内尽情放纵,肆意啪啪啪的皇帝刘宏在听闻张让等人传达的关于北军的消息后差点直接被吓得泄阳而死。
还好张让等人常年伺候刘宏,皇宫内对皇帝的这种秘事也有专门的培养措施,因此在刘宏出现异常的瞬间,几名十常侍就迅速弹跳而起,敏捷的行动在展露出不低的武道修为的同时瞬间跨过本来就不远的距离来到刘宏的身边,下一刻,只见张让双手变换之间,熟练至极的依照秘术开始在刘宏身上揉搓捏拿了起来,显然是救治起刘宏了。
一刻钟之后,全身发软,脸色煞白的刘宏悠悠醒来,看到眼前双眼透露着关切的张让和赵忠两人,刘宏语气虚弱的说道:“张让啊!朕的北军真的已经完了吗?”
“陛下还需保重才是啊!”张让面带悲切的说道。
不言而喻的意思直接击溃了刘宏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当场就让他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醉酒的红晕。
“陛下还需保重身体才是啊!”一看刘宏有气急之状,一旁的赵忠立马将双手按在了刘宏的太阳穴上揉按了起来,同时一股微弱但纯粹的阴凉之气顺着赵忠的双手传入了刘宏的大脑之中,同时,张让也将右手放在了刘宏的胸口心脏之上缓缓按揉了起来。
随着两人的动作,本来气急的感觉自己就要炸了的刘宏瞬间就感觉自己心中的烦躁和胸膛之内的那股郁郁之气随着两人的动作而迅速消减了下去,本来都到口中了的那股气也出奇的顺畅了出去。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之后,刘宏才轻声说道:“朕好些了,还好有你们在,否则朕这次恐怕是过不去了。”
刘宏知道宫中对专司皇帝秘事的救治方面是有专门的研究,但要说做的最好的却是要属张让和赵忠两人了,要不然风流成性,一日不可缺女人的刘宏也不至于在养出十常侍的时候还去专宠赵忠和张让两人。
“陛下折煞奴婢了,此本是奴婢等的本分,只是救治虽然有效,但总归是伤身的,陛下还需在意自己的身体啊!万不可真的动怒了,否则气则伤身,伤身了可是会影响到您的健康的。”张让关切的说道。
“是啊!陛下,有什么烦心事情只管说出来,奴婢们拼死也会为您去做到的,就算奴婢们不行,外面不是还有无数大臣们在吗!他们也会为您去办到的,为此伤身了,可就不值得了,而且还会影响到您的乐趣了。”赵忠紧接着说道。
“哼!那些世家子弟的大臣们恐怕巴不得朕这个昏君去死吧!一个个的就会阳奉阴违的欺上瞒下,那里会真的为朕考虑!”听闻两人的话,刘宏先是冷笑着说了一句而后就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谈他们了,到是董卓是怎么回事?”
“朕记得这个西凉蛮子别的不说,打仗还是可以了,为什么这一过去就把朕的北军给败光了,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说道最后,刘宏苍白的脸色已经充满了浓烈的杀机。
说实话,也不怪刘宏这样想,作为一个从儿时继位一来就面对外戚权臣的傀儡皇帝,刘宏的皇帝之路重来就没有平静过,阴谋,权谋从他懂事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虽然看似是至高无上的人,但就如同那句形容皇帝的老话一般:“十步之外,天下至尊,十步之内,命不由已!”
而这也是刘宏要培养和宠幸十常侍的原因所在,他不能不培养,无论是为了对付根深蒂固的世家阶级的侵蚀还是自己时刻存在的安全问题他都必须保证皇宫之内的大势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否则等待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是一把锋利的毒匕首。
而南北军历来都是汉式皇帝军权的象征,因为前任几代帝皇的败坏和外戚权臣的问题,其中的南军早已经随着时间而被取消掉了,从刘宏继位开始北军五校就是刘宏手中唯一一支真正掌控在手中的可以直接调动的军队力量。
这样一支绝对忠心皇室的强大军团,自然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只是因为北军的特殊那不是谁都能插手和打压的,因此刘宏对北军的看护还是十分严密的,那是他一个禁忌,任何人敢伸手都必然会被刘宏视为意图不轨之徒,下一次杀人必然会带上对方的名字。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黄巾军的声势太过庞大,刘宏说什么也是不会把北军五校派出去的,就算出于无奈的派出去了,他也特地挑选了大儒之中的卢植去担当统军主帅,而不是身居武将之职的皇普嵩和朱俊,为的就是要斩断世家朝北军伸手的可能,任何一个能被刘宏看重的可以解除北军的外人都必然是被他确认了是皇室真正的死忠分子才有可能解除。
“之前朕迫于压力不得不把卢植调回来,把董卓给顶了上去,如今北军居然灭了,他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是一家迫不及待的要出明手了吗?”刘宏再次说道。
“消息来得匆忙,很多事情还无法调查清楚,而且战乱一起,奴婢们的消息网也已经被摧毁了大半,加之随着黄巾军的起来,肆虐的山贼流寇们会将本来就极难调查的战场情况给破坏殆尽,因此恐怕很难真的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证据。”闻言的张让同样沉声说道:“不过他们前脚才刚刚逼迫陛下将卢子干换下来,陛下顺手先把董卓安插了过去,恐怕这事就算没有直接联系,他们也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战场局势变换多端,奴婢时间刚刚得到消息,冀州反贼张角之前是病重在身所以才在对战卢植的时候力不从心,被困广宗,但在卢植撤回来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静养了一个月的张角据说已经完全养好了,那些士大夫们恐怕是错估张角的真正实力了,以至于本来应该只是损失不小的战败,演变成了一场几乎全灭的大溃败!”赵忠适当的说道。
而三人话里话外的,无外乎都是将问题怀疑到了某些人的身上,而且随着越说越多,到最后就连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一下刘宏注意力的张让两人也都不由的相信了自家的判断。
“查,这次一定要彻查到底,但凡有一丁点迹象的都给朕记下来,敢对朕的兵权动手,看来上次党禁的教训他们已经有些忘记了。”刘宏最后定论的说道。
“诺”闻言,双眼之中全都闪过一丝喜意的张让等人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