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号角声下,本来就一直在朝着外面冲锋的黄巾军士卒当即全都开始加快了脚步。
同时,除了支援张成等人的大批人手外,剩下所有的的黄巾军士卒全都狂热的朝着华雄冲锋的位置冲挤了过去。
这次的冲锋并不是单纯的冲锋,除了最中心接近汉军的黄巾军士卒是在拼命外,更外围的人除了冲上去替补外更多的是为了形成一个更大的,更拥挤的包围圈。
如同包饺子一般,汉军是冲锋进来的馅,为了增加对方冲出去的难道,张角调度士卒靠人力堆积的方式不断的增加了外皮的厚度。
“双管齐下,看你是不是还能杀出去。”看着随着黄巾军的蜂拥而愈加厚实的军阵,张角冷笑的说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之前黄巾力士突然爆发,且重创了飞熊的瞬间,远处时刻观察着战局的董卓就已经瞪大了双眼。
和华雄一样,董卓也不能接受飞熊正面倒下的现实,只是相比于华雄,董卓的内心终归是更加强大一些,同时他的身边也有着一个能时刻提醒他的人存在,那就是李儒。
当飞熊失落的刹那,李儒就瞳孔急缩的惊呼道:“不好。”
因为距离过远的关系,加上黑夜的不稳,李儒等人看到的只是飞熊士卒的飞扑落地,他们看不到落地的五六百飞熊士卒之中是还有近半人还活着杀敌的,对他们来说,飞熊的落地,和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率领骑兵的多年经验告诉他们只要骑兵落地的就是死的,就算是飞熊也不可能例外,因此一个照面将尽三分之一的折损如何就让李儒明白他企图依靠飞熊军的可怕战斗力撕破黄巾军的军阵,打破他们的冲锋撤退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两次冲锋,前次折损还能说是由其他原因在,但这一次竟然连最强的骑兵冲锋都被正面阻挡了下来,冲锋凿穿战术直接失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答案的了。
因此在看到飞熊失落,惊呼出口的刹那,李儒就马上转头让董卓吹响了他随身携带的特质号角。
作为西凉军的绝对至高的首领,董卓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而西凉军同样也是一支有别于汉室其他正规军的军队。
从边地靠着血战杀出来的他们不止是贯彻了李儒为其设计的金字塔军制结构,而且因为其中的人口成份,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的组成不是有胡人血统的汉人就是西凉边地的西北大汉的关系,因此其中除了残酷的铁血嗜杀外,很大程度上都继承了胡人的一些习惯。
因为他们从成立开始,十几二十年了,就是在文化儒学没落,充满了血腥厮杀以及荒凉的凉州等边地生存的关系,
文化的野蛮和没落,加上李儒也不觉得他们需要知道什么文化,当兵的,会砍人就行了,因此也让所有的西凉将士很多时候都像胡人的野蛮习惯靠近了。
比如说劫掠成性、以杀人为乐,贪婪暴虐等都是常态,但能在继承这些的同时还能被李儒看重,就是因为西凉军的唯一军纪也被李儒彻底的揉捏进了所有西凉军的魂骨之中,让他们从心底就不会起反抗的心思。
如果说张角是黄巾军信徒的灵魂之柱,那么董卓就是所有西凉军的灵魂主宰,董卓不死,西凉军舰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可以说成型的西凉军已经完全被李儒打造成了一支由汉人统帅胡人依附,但却实行了胡人制度的可怕军队,而且相比于胡人松散的军制,李儒一手打造出来的金字塔军制,实行的是赤裸裸的强者上,弱者死的规矩。
全军上下都被强行捏造成了一股绳子。
因为这种可怕的掌控力,西凉军虽然冠以了汉军的名号,但因为董卓和李儒的存在关系,以及他们长时间的掌控,那根本就是董卓一个人的私军,因此董卓需要一个代表着他个人权势和威望的信物。
就如草原胡人首领的鸣笛、汉人帝王的玉玺,官员的官印,玉圭等之类的东西。
当然因为胡人的观念习惯,且崇尚军权的董卓虽然爱财却也没有选择什么印章之类的其他的东西,而是选择了一枚和鸣笛有着类似效果的特质的号角作为他至高权势的信物。
这枚号角被董卓随身携带,声音奇特无比,且穿透力十分惊人,本身就算得上是号角之中的奇宝,被董卓选中之后,更是已经成为了每一个西凉军都必须熟记的信号。
号角声一响,就代表着董卓以自己的意志下达了最至高的命令,之前无论是有着什么计划,和安排,所有闻令的西凉军都必须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按照号角所示执行董卓的命令。
号角一声响,代表的就是董卓下了总攻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的往死冲锋。
“呜…”尖锐而特质的一声号角穿透了杂乱的战场之声,传入了华雄等人的耳中,而后就是之前飞熊军的爆发了。
只是飞熊才一爆发,奋勇而至的黄色洪流就有了越加扩宽的趋势。
同时在李儒的精神感知之中,远处的虚空黄巾军的上方,无数的铁血煞气随着黄巾军士卒的疯狂意志而不断翻滚宣泄着。
几乎无穷的煞气能量如同江河倒灌一般朝着下方如同礁石的飞熊浇灌了下去。
浓郁的翻滚的煞气能量虽然比不上意志军团的意志压迫,但虽然在质量上比不过,可悬殊到极致的数量差距下,同为意志力量的煞气云层也在时刻的消磨着属于飞熊军集体意志显化出来的保护圈。
而任何力量都是有着其极限存在了,哪怕是意志军团的力量,同样如此,虽然强大,但一旦被围困的话,意志军团一样可以被磨灭掉。
因此当明白飞熊那面对其他敌人,随时都能撤退的能力失陷,且敌人张角整在让大军集合包围圈,企图围困飞熊之后,李儒再次让董卓吹响了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