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老乞丐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和阿发,似乎在他们身上并没有闻到叫花鸡的味道,疑惑的的走出了庙外,耸动着鼻子,想要寻找叫花鸡的所在。
“余三郎,你确定你把叫花鸡藏在了土地庙里?”一刻钟后,老乞丐疑惑的走进庙中,朝余少白说道。
“我怎么敢骗您呢,它确实就在土地庙里。约定好的一刻钟已经到了,您还是没找到叫花鸡,总该认输兑现诺言吧。”
老乞丐有些不甘心的在余少白身上摸索,最后气闷的蹲在地上,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到底说不说,你可别想耍赖!”吴子初出声说道。
老乞丐站起身来,问道:“那叫花鸡你到底藏在了哪里,我偷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在土地庙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余少白指着一旁正在打嗝的阿发,脸上露出笑容。
“你们把它吃了?”老乞丐恍然道。
“您说让我们把叫花鸡藏起来,我们做到了,它就在我们肚子里,而且也没出了这土地庙,你总该认输了吧。”
老乞丐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被你这小娃娃耍了。也罢,你之前问图山村郭三九妻子的为人,不知是指哪方面的。”
“妇道。”
“妇道?看起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你知道她不守妇道,还来问我作甚?”
余少白听到这话,心安了不少,这是他的试探,老乞丐的回答,证明他真的对图山村的事了如指掌,笑道:“我只知道她不守妇道,却不知她和李忠有什么恩怨。”
“李忠?恩怨应该没有,情字倒是有,她和李忠曾经有染。”
“什么?”余少白吃惊道,这李忠竟然也和郭婶有一腿,这已经不是脚踩两只船,而是三只船了。
“不用这么吃惊的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曾经去李忠家偷吃香油,看到过她和李忠私会。”
“这郭婶也太不要脸,明明已为人母,竟然还去勾搭别的男的,一个王大胆还不够,又多了李忠,真是该死。”
看到阿发一脸气闷的样子,老乞丐轻声笑道:“没想到你们连王大胆和郭赵氏的事情都知道,只是如此你就气成这样?”
“难道不该气吗?”
“呵呵,自从知道图山村有个****之后,老头子除了偷东西之外,又多了一个爱好,画画。”
“画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话题跳的也太大了吧。
“怎么?有没有兴趣观赏观赏?”
三人对视一眼,还没回答,便看到老乞丐从蒲团里面抽出了一本书,没有书名,但里面却是一副副另人脸红的图画。
吴子初一脸兴奋的接过书,“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有此画功,倒是不错,不过我看这里面的女子倒是与郭赵氏有些长相。”
“小娃娃还算有点见识,没错,这便是郭赵氏和奸夫私通时,被我看到,然后画下的春宫集,第一个是王大胆,这小子没白练武艺,床上功夫了得,老家伙自叹不如,这个是李忠,家伙虽然不算雄伟,但贵在持久,刘阿毛,嗯……也算凑合,最后是这个田贵,别看挺魁梧,论持久力还比不上这个刘阿毛。”
听着老乞丐夸夸其谈,余少白已然雷的外焦里嫩,对于老乞丐的奇葩行为暂且不说,这郭婶也太猛了吧,真是家里如意方恨短,外面竹笋千根生。
“这么说来,除了李忠,王大胆,还有刘阿毛和田贵二人和郭赵氏通奸,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听到阿发的话,老乞丐扭头看向一旁沉思的余少白,笑道:“余三郎,从中你可发现了什么?”
见他一脸笑意,余少白心中有些吃惊,这老家伙每天都在做什么,不会是天天蹲墙根,偷听家长里短吧,竟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您既然都猜出了问题,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上个月初五,本村的刘阿毛死在了家中,死于上吊自杀,十天后,莲花村的田贵旧疾复发,不治身亡。而这个月十三,临村的王大胆死在清水河岸,死于砒霜中毒,现在李忠也被抓入狱,与郭婶通奸的四个男人似乎都没有落下好下场,未免有些太巧了。”
“你是说这里面还有内情?”阿发开口问道。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老人家,你可否知道他们相继出事的原因?”
“他们相继出事的原因?这个老头子可就真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四人中的其中三人已死,唯独李忠到现在还活着,倒是个线索。”
听到老乞丐这话,余少白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人的死与李忠有关,不一定是李忠杀的他们,若是另有其人的话,李忠的被抓应该也是被人设计陷害。”余少白想起了今天在李忠家的情景,把尸体藏在枯井里实在太过愚蠢,李忠若是杀了郭婶,他也没必要将尸体留在家里,这样实在太冒风险,等到尸体腐烂,臭味也会引起注意,还不如一把黄土埋了省事,按照这个思路想的,是否有人故意在福袋上动了手脚,引余少白等人前去,又将女尸投在李忠家的枯井,将杀人罪名按在他头上,如此一来,偷情四人众的最后一人也难逃一死。
……
“三郎,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走出庙门,阿发看着一旁低头沉思的余少白,疑惑的问道。
“还请子初兄办一件事。”余少白扭头看向吴子初。
“妹夫,办什么事直接说,跟大舅哥客气什么。”吴子初一把搂住余少白,轻声贱笑。
“你去知会王捕头一声,把李忠放了。”
听到这话,吴子初疑道:“妹夫,你没开玩笑吧,好不容易把真凶抓到了,怎么能把他放了?”
“你不把他放了,又怎么能抓到真凶,这同样对李忠的考验,若他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证明他心里没鬼,如果他逃走,便说明他便是真凶,也省得屈打成招。”
听到这话,吴子初有些恍然,应了声,便转身离去,剩下余少白和阿发二人站在田梗上。
“三郎,破了这个案子,真的能够为我爹洗脱冤屈吗?”
“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的死和他们吴郭婶偷情有关,这是他们的共同点,只要能找到真相,解释了王大胆的死因,自然而然便还了李叔清白。”
……
第二天上午,余少白和吴子初去了衙门羁留所,他独自和李叔说了会话,又去了关押李忠的房间。
当天下午,李忠被衙门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到了图山村,与此同时,另一个消息随之而来,原来李忠有一个表亲在衙门做师爷,花了点钱,就把他整出来了,对于这个消息,村民们心里也是极为愤怒,觉得官府实在可气,还有王法可言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都证据确凿,还不治罪,这哪能让人不气,更气的是,李忠回来像是变了个人,极为的嚣张跋扈,谁都不能惹他,张口闭口就是在叫嚣着官府里有人,敢惹他试试。
而官府给的结论,是有人栽赃陷害李忠,所以李忠无罪,对于这个结论,图山村骂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