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说罢脸上露出疑惑,他看了看四周,“白小汝,小宜去哪里了?”
“她没一起上来吗?”白小汝似乎也才注意到身边少了一个人,她看向稚欣。
稚欣看了看身边,疑声道:“我也没注意,戚姐姐之前在我后面,我还以为她跟我们一起上来了。”
哦?
方原站在二楼,朝下方人群里张望,白小汝等人亦是高声呼唤,却不见其踪影。
“稚欣,你不是有灵气之眼吗,快用灵气之眼看一看她的气息到底是去了哪里。”白小汝急声道。
稚欣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双眼微微泛着白色光芒,朝着下方人群看去,她的目光不停的扫掠,最后停留在她们之前站立的位置,脸上不禁有些疑惑。
“欣儿,结果如何?”方原问道。
“真是奇怪,戚姐姐的气息在我们之前所处的位置,便没了。难不成她是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
稚欣的话让方原脑子里闪过一段记忆,他打开系统消息,浏览之前的系统公告,找到了一句:越王许韶颁布登基后第一道诏令,越国境内凡姿色俊美的年轻女子(原住民)皆被选为秀女,充入越国王宫内。”
方原想到这里,忙打开自己武将栏,只见戚宜的状态已经脱离从属关系。
砰!
方原一拳捶在木桌上,直接将其击成齑粉。
“主公,您怎么了?”见方原气势外放,情绪失控,赵云开口道,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主公如此。
方原轻吐了一口气,将情绪稳定,目光看向东南方向,缓声道:“传本官军令,乐进,方悦、俞涉三将与玄甲精骑、汉骑留守城内军营,其他诸将随本官前往句章城!”
句章城?
赵云与纪灵对视一眼,戚宜主母下落不明,主公却要前往句章城,莫不是主母便在句章城?
“唯!”
二人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却没有多问,转身离去。
白小汝凑到方原身旁,低声道:“你认为戚宜是被传送至句章城内?”
方原微微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冷声道:“没错,系统已发来提示消息,戚宜已经被动解除从属关系,现在身处王宫。”
“那她岂不是……”白小汝与稚欣对视一眼,皆是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方原缓缓闭上双眼,她们担心的事情,自己亦能想到,只希望戚宜千万别做傻事。
一刻钟后,王大牛、赵云、纪灵、史涣、梁纲、钟立、夏侯兰、董袭八将已在城门外候着,方原与二女纵马出城,率八将奔往句章城。
句章城已经是越国王城,想要强攻,光靠方原的几千兵马难以成功,而且人数一多,也影响赶路速度,所以他索性只带八将二女,加快赶路速度,并试图混入句章城。
中平元年四月初十傍晚。
方原的队伍来到上虞县城,赶了一天的路,他们连饭都没有顾得上吃,这才赶到上虞,再往东三百里,便是句章境内。
“今夜先在此地住上一宿。”来到一处客栈山,方原见诸将面露疲惫状,白小汝和稚欣亦是如此,便取消连夜赶路的打算。
“好!”
白小汝相当麻利的翻身下马,活动着自己筋骨,这一路奔来,她都快被颠散架了。
“客官,您里面请!”店小二一路小跑来到方原面前,将几人请了进去,还有人负责将马匹安置。
走入大堂,方原看着这满堂客人,不禁有些疑惑,此地只有村落,又不是商队通行必经之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客人。
一旁白小汝来到一处空的桌前坐下,亦是觉得蹊跷,向店小二问道:“你们这的生意不错啊,如此偏僻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客人。”
店小二闻言回头看了看那些客人,叹了口气。
“诸位有所不知,往日里我们这是客人很少,这两日的客人之所以增多,都是因为妖贼许韶在句章自立为王,强征境内美貌年轻女子为秀女,这些客人皆是选入王宫做秀女的女子家人,为寻女,奔往句章城,在本店留宿。”
听到这话,方原与白小汝对视一眼,怪不得他感觉整个大堂的人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感情他们的亲人也被许韶征为秀女。
“怎么?客官你们也是……”店小二说了一半便被方原打断。“行了,让厨房赶紧上菜,另外再准备四间上房!”
“好嘞,您稍待!”
方原甩手打发店小二离去,端起茶杯,陷入沉思。
他在想,眼看就要进入句章城,自己该如何将戚宜救出来,也不知道戚宜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被选入宫中,已经过去近两天,方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戚宜已经被许韶……但他更担心戚宜以死相拒。
“方大哥,你别太担心了。我相信戚姐姐会没事的。”见方原眉头微皱,稚欣抓住他的手,低声劝慰道。
方原笑了笑,眼中却是闪过寒光,许韶,如果戚宜出了任何差池,我定要你狗命!
“方大哥,菜上齐了,你多少吃一点吧。”稚欣盛了一碗汤,递到方原面前。
方原点了点头,耳边传来雷声,紧接着便是大雨倾盆,砸在瓦片上,声声作响。
白小汝望着外面倾斜而下的雨幕,庆幸道:“幸亏咱们在此歇脚,要不然就惨了,非被雨水砸死。”
听到这话,方原不禁笑了笑。
看到方原眉头舒展开来,白小汝笑道:“赶紧吃饭吧,我相信戚宜是不会有事的,咱们尽快赶到句章城,把她救出来就行了。”
方原拍了拍她的头,感叹道:“啧啧啧,没想到堂堂白大小姐也有如此暖心的一面,难得啊。”
“切,本姑娘的外号叫做小太阳,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傻。”
方原无奈的笑了笑,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踏踏踏!
就在这时,雨幕里出现两道身影,正在朝客栈方向狂奔。
呼~呼~
方原老远便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向门口,只见两个湿漉漉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扶着门柱,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