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你知道本官为啥不杀你吗?”方原端坐在案前,淡淡的说道。
高升拱手说道:“想来,是属下还有些用处吧。”
“没错,你的确还有些用处。本官看中的就是你这个太平道小渠帅的身份。”
“主公,您这话什么意思?属下只不过是区区小渠帅,在太平道算不上什么人物吧,我这个身份怎会入您的眼。”高升疑惑的看向卞喜,卞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甚清楚。
方原摆了摆手,笑道:“此言差矣,不要小看你这个身份,现在……除了我的人之外,黄巾军不知道你这个小渠帅已经投降与我,天人们也对此毫不知情。我此次前来,可不只是为了夺回真定县城。”
“县令大人,您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咱们混入县城,不就是为了收复县城吗。”赵云亦是不解,而且他觉得留下高升根本没什么多大用处,一个弱三流武将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连他一招都没法接住。
可他却是没有想过,卞喜不过是一名三流武将,方原却靠着此人,不费吹灰之力混入真定县城,将其收复。
有时候一个武将的作用,不一定是在战斗上,这一点是现在这个年龄段的赵云,无法深刻体会到的。
“高升,你且附耳过来。”方原伸手示意高升上前……
深夜。
十多道身影纵马从真定县县城离去,朝四面八方赶去。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高升的军令,按照他的交代,这些军令要交到真定县县与东北方向的蒲吾县(高升占领的另一座城池),两县境内十五个黄巾阵营天人势力首领手上。
如今常山国已经有大半境土沦陷,而在沦陷地区已经没有汉廷阵营玩家的身影,灵寿、上艾、南行唐的黄巾阵营玩家大部分汇聚在蒲吾、真定二县。
蒲吾县密邻乡。
巨大的军营建立在山脚下,上面飘舞着黄巾旗帜。
一个纵马的黄巾兵进入军营,很快便离去。
“团长,高升突然传令让您前往真定县城商讨,所为何事。”军营营帐里,两道身影躺在床上,俏丽女玩家开口,一旁躺着的身影极为面熟,乃是寂寞的马赛克,马晋。
“高升命我在明天未时前赶至真定县城,商讨关于攻打下曲阳县的事宜,届时真定县与蒲吾县的诸多中大型玩家势力首领皆要前往。”
(高升是太平道小渠帅,所有同属阵营就要听从他的调遣——系统设定)
女玩家微微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下曲阳黄巾军被剿灭,汉廷阵营重新夺得下曲阳的控制权。想那谁与争疯倒真是一个厉害人物,以一人势力便将一县黄巾军及近十万玩家剿灭,这才给了杨氏县境内的汉廷阵营力量机会,率兵攻占全境。”
“哼~”
听到女人夸赞谁与争疯,马晋露出不快,搭在其手臂上的右手,猛的一捏,不禁力气重了些,女人露出痛状,心里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楚楚可怜的望着马晋。
“团长,人家话还说完呢。您别生气,他谁与争疯再厉害,也逃不过此劫,您倒是便可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口恶气。”
这话倒是顺耳,马晋面色才好了些,眼中闪现狠色,“这次高升的目标除了下曲阳,还有白下县,方原杀了他的好兄弟卞喜,又岂会轻易罢休,两县兵马攻打白下县,方原即便好命逃脱,他的领地也得丢,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他蹭的跳下床,麻利的穿起衣服。
“团长,您这是要做什么?”
“启程,前往真定县城。”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人家也想见见大世面。”
胳膊被女人晃着,马晋笑了笑:“好,跟我去便是。”
……
中平元年四月初一未时初。
县城内,偌大的校场已经聚集了上千玩家,真定县和蒲吾县两县境内十五个中大型势力首领皆已赶至,其他玩家是他们的亲信。
校场东面的观台上,高升坐在案前,而十五个玩家势力首领列坐下方。
“咳咳!”
高升轻咳一声,将众人目光引来,开口说道:“今日本渠帅唤你等前来,是为了攻打下曲阳和白下县一事,希望能够集数县之力,攻占下曲阳和白下县。”
“高渠帅,下曲阳境内的汉廷阵营天人队伍不足为虑,以咱们的兵力可轻松将其击溃,重新夺回下曲阳,只是这白下县乃是方原的辖地,他之前率兵用计绞杀近二十万黄巾阵营人马,想要攻下白下县,绝非易事。”万道会会长黄道维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对面的逆鳞帮帮主周允不屑笑道:“黄会长在现实世界也是一地风云人物,为何在游戏世界便如此胆小如鼠了?啊,我想起来了,前不久,黄会长参与了围杀方原的行动,听说连你本人都被方原斩杀,想来是那一次的经历让黄会长吓破了胆子吧。”
“哼,周允,你别在这阴阳怪气。我这是在分析乐观事实,你要是再敢找茬,定要你好看!”
“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吵算什么本事。真是有意思,两位集团总经理竟然如泼妇一般,让人家大开眼界啊。”霓裳会会长刘香香掩嘴轻笑,言辞中嘲讽意味明显。
“刘会长,听说你可是谁与争疯的头号粉丝,怎么?这次你是选择忍痛割爱,还是暗度陈仓。”登云会会长王雪柔轻声笑道。
“呵呵,王会长又何尝不是疯神的粉丝,我选择忍痛割爱,你的选择呢。”刘香香极为不善的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拿下疯神的首挂。”
“哼,你想的挺美,疯神的首挂是我的,别想跟我争!”
“就凭你,整容女别和我说话。”
“你说我整容女,你难道就没整过吗。虚伪!”
见两位京城名媛火药味十足,玩家势力首领们皆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连黄道维和周允二人也停下争吵。
而自始至终,坐在案前的高升,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下方,并没有开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