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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搞事情了

    穿越众和英国佬都以为满清将会在天津有所行动,但是他们做出了误判,天津卫是中堂大人的基本盘,光绪和老妖婆就算知道天津英租界里有那么一个大宋人人开的诊所,干得都是领事馆的活,他们也不敢派来人搞什么幺蛾子的。北洋对于清廷来说是一个尾大不掉的存在,越过李鸿章在天津城里搞事,就算是傻如这对母子现在也是不会这样做的。这简直是把北洋这支以汉人为主的武装力量往另一个自称汉人正统的政权那里推,老妖婆在这方面倒是门清的,不会给满清自掘坟墓的。

    二来这几十年来满清让英夷揍得已经出现恐洋症了,满朝文武上上下下对于任何扯上白皮的事情都是持谨小慎微的态度,他们哪里敢去英租界找受那个英国佬庇护诊所的麻烦?就算是光绪和老妖婆下了旨,手下那些人估计也就敷衍敷衍过去就罢了,谁都是怕洋大人秋后算账的。

    满清不敢打身在天津英租界里的田布滋的主意,不代表田布滋就不敢打他们的主意。这个前急诊外科医生兼职业杀手,就不是个能安静呆着消停一会的主。在多本医学杂志发表轰动性医学论文的新鲜劲过去后,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了。

    刺杀李鸿章!他最先在脑子里起了这个念头。不过这个任务的难度太大了,他手上没有相应的装备来支持他这个设想。还有就是刺杀中堂大人,倒是可以让北洋四分五裂,加速满清的覆灭,但是这个时候中堂大人挂掉显然得利最大不可能是穿越众,干这个活完全是件给别人做嫁衣的买卖,田布滋自动PASS掉了。

    既然暗地里使坏不划算,那咱们就先搞些明着来的吧。几十年后华夏可不就是出了一个弃医从文,用笔杆子硬怼的猛人嘛,我也可以学点皮毛嘛。田布滋觉得先搞搞舆论战,给老妖婆和光绪添添堵,也能暂时满足自己那颗要搞事的心灵的。

    说干就干,弄了一台油印机和一些蜡纸后,田布滋就开始尝试用发传单的形式来试试水了。手印传单的内容倒也不算太激进,就是如实的记录了这个时候辽东和关外的清军和日军的战况,当然了笔墨最重的部分就是关于关外有一支大宋的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消息了。

    弄好材料之后田布滋让麻三顾人在天津卫里到处张贴的散发,以便试一试满清的态度。当然了,田布滋就不是一个满足在玩笔杆子果果嘴瘾的人,他等的是这些宣传物在天津卫满世界传开后,会跳出一批为满清洗地的急先锋来,主事的那些人当然就是他要刺杀的目标了。这种钓鱼般的乐趣,想想都让这个前职业杀手兴奋呢。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麻三坐在一辆行进中的黄包车上,前面拉车的脚夫小声地问麻三。

    “我在老地方放了些无头帖,你们着人去取吧。我家主子要这帖子上的事扬遍这天津卫,这赏钱我一会就搁你车上了。这事若是做得漂亮了还有看赏。要是被人逮着了,你们可知道怎么说嘛?”麻三假意四下里随意观望着,看着就像一个雇车的和脚夫在闲聊。

    “三爷,您瞧好了,这是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这人要是被逮住了,怎么着也不会往您身上泼脏水的。”脚夫小声地说道。

    “这趟差事可不是这么个规矩,交待下去吧,若真是有人被逮住了,就攀咬到英租界田氏诊所身上去得了。”麻三对脚夫说道。

    “啊,这是怎么说呢,三爷。那可不是您”脚夫当时就懵逼了,还带您这样的坑自个的呀。

    “不该问的别问,我家主子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记着要挨过那三木之刑后再攀咬出来。别让人一眼就瞧出破绽来了。”麻三交待完事情,喊停了黄包车,丢下些铜钱就走了。

    这大宋人办事就是豪气啊,脚夫掀开黄包车坐垫,从缝隙里窥见了下麻三留下的银票,估摸着得有五百两。这个大宋人办事豪气归豪气,就是这规矩有点奇怪了。历朝历代就没听说过弄个无头帖还要敢让幕后主使出来见光的事儿,到了他们大宋这就换了玩法了,出事尽管往主使身上推,嘿,这还真新鲜,脚夫心想。

    这年头见过多了出钱让人卖命顶罪的,倒是没见过钱也出了,罪还要自己扛的主,不过人家既然出了买人命的钱这活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

    这些拿了钱的帮会分子倒也勤快,没几日这满清在关外和倭夷战事不利的消息就搞得满城风雨了。这茶楼、戏院等人多的地方大伙都在议论这件事,这北货的价格即便是过了年也没有回落的趋势,现在再被这消息一折腾,价格还有往上涨的势头。

    “听说了没,这关外都要落到倭夷的手里了。”路人甲说道。

    “嗨,你这是打哪听来的事啊,这关外还有大宋一支虎狼之师呢,什么时候轮都那些东洋脚盆鸡攻城掠地了呀?”路人乙接话道。

    “可这天津卫都传遍了呀,这朝廷的经制之师都让倭夷快赶到山海关了呀。”路人甲说道。

    “您说这个倒是真的,但是带话给您的人一定是没把话说全咯。您看见这大沽往辽东大连湾的商船停过了没?知道这北货都是谁家在吃独食了没?大宋在关外可是横得很,早就把这脚盆鸡给揍老实了。我可听说了这大宋皇帝下了旨意了,不让大宋在辽东半岛的人马参合朝廷和倭夷这狗咬狗的破事,这倭夷才被放了手脚来攻打关外朝廷那些个人马的。”路人乙说到大宋皇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啊!?还有这事啊?这大宋在辽东有多少人马,这会还能源源不断的往大沽运北货,这油锅里捞钱的本事可真是了得呀。”路人甲对于大宋垄断了天津北货交易羡慕不已。

    “瞧您这眼力劲,还油锅里捞钱呢,这大宋揍这东洋脚盆鸡跟老子揍儿子似的,那能费什么劲啊?人家在三十里堡还拘着上千的倭夷降兵了,每日派下的活计那都是往死里加的码,也没看见那些脚盆鸡儿子敢给他那大宋爹脸色看。”路人乙一脸我啥都知道的表情炫耀道。

    “不能吧,这大宋在辽东就一支人马就这么横啊!?”路人甲问道。

    “嗬,听过那支叫《贝加尔湖畔》的小曲了没?知道哪说的是啥不?”路人乙问道。

    “听过啊,不就是说些情情爱爱的事呗,那还能说啥呀?”路人甲不明白这位怎么就突然说到了小曲上了。

    “啧,啧,啧,光说些情情爱爱的破事,老佛爷能为这小曲摔茶碗?”路人乙一脸嫌弃地说道。

    “哟,感情这小曲还有别的内情呀?”路人甲对这个共同秘闻特感兴趣。

    “这贝加尔湖,在唐朝那会就是王土了。到了康熙爷和雍正爷那会,这地割就给了毛子了。人家大宋接得是大唐的正统,岂肯认下这笔糊涂账,这辽东半岛的那支兵马是冲着抢了汉家地界的老毛子来的。人家都不稀罕朝廷和倭夷这两小孩打架的破事,只不过谁碍着大宋事,他们就揍谁,您说能不横吗?”路人乙说着声音压得更低了。

    以上这些都没有出现在田布滋的传单上,这些市井小民在获得了关外战事的具体消息后,自行脑补兼艺术加工后就有了各种版本加以流传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