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之一一再逼问之下,马可世这厮最终逼于无奈还是把登岛立碑的事给盘托出来了。
“你好歹也是一舰之长啊,怎么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啊,你这是闹着玩呢立什么碑啊你,啊我们和约翰牛这一仗打好了,今后谁还敢在南太和我们咋呼要是我们崩了,你特么就是在那上边修王宫都没用”赵之一气得脑门上那为数不多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是,是,是。我没大局观,我接受批评,我这就带齐人马赶往香港,赵老板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啊”马可世这货也是块滚刀肉。
又磨蹭了一小时,马小艺汇报gs显示f217舰已经抄香港方向开始移动了,赵之一这才和路小北进行连线,询问那两个演员在香港的相关情况。
“考虑他们的通讯设备电量有限,我们约定今后晚早晚各进行一次短时通讯。我和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两个小时之前,据称他们在当地人的协助下,已经在一家青楼潜伏下来了。”路小北汇报道。
“青楼在这种风月场所混迹不都是那些三六九教的人吗,跑哪里去避难靠谱吗”赵之一问道。
“你还别说那儿算是比较靠谱的地儿了,反正比躲民宅里安多了。当地的一些势力和我们也是有利益关联的,我们和约翰牛翻脸后,在这一带我们就是最大的走私收货方了,人口、物资我们啥都吃进,那些混社会的多少会买一点我们的账的。”路小北说道。
“什么时候能联络上你们处在香港的外围人员”赵之一继续问道。
“最快也要一天之后,有线电报发到香港后,要经过上线人员编译后才能通过人力送达给下线的行动组,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路小北说道。
“这点事还得要弄上一天啊马可世的护卫舰都能开进维多利亚港了呀”赵之一说道。
“呵,我看你还是别让马可世的那艘护卫舰靠维多利亚港太近了,到时候约翰牛搞个城戒严什么的,我们可就不好捞人了。”路小北说道。
“你有把握把人捞出来吗”若是无须大动干戈就能把人捞出来,赵之一也是不想无故靡费弹药的。
“现在只是怼死了一个港英警察而已,只要这几天他们好好地窝着,我们把人捞出还是挺容易的,毕竟这段时间我们的管道也一直通过香港往外运人和物资,问题不大。”路小北说道。
“嗯,但愿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赵之一神神叨叨地添上了一句。
“嘿您自个是什么体质您心里没点数的吗你那把开光嘴跟抹了蜜似的,你就不能把点门”一听到赵老板这话路小北就乐意了。
赵之一也知道自己有一把说啥都能变现的乌鸦嘴,可是在压力那么大的情况下,人总是难免会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的啊,这的确是挺难控制的。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导演组是按你说的话来安排剧情的,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你那乌鸦嘴高命中率的超自然现象。”路小北继续吐槽道。
“行了,不要宣扬这种迷信说法嗯,这样,你还是做一下出现最坏的情况的预案吧。”赵老板心虚地补了一句。
那么剧情的走向是否正如赵老板担心的那样,还有会比送俩真假枪都傻傻分不清的演员到香港更坑的情况出现呢
答案是肯定的,同样地有一件事也是很确定的“导演组”并不是按这赵总的乌鸦嘴来安排剧情的。因为早在赵之一和路小北通话之前,一个穿着风衣的瘦弱男子已经被约翰牛部署在香港的情报人员给盯上了。
在老窝连续被人掏了三次之后,约翰牛终于下定决心组建专业的情报部门了,这比原时空中其军情六处、军情五处正式成立要提前了整整十来年。
香港作为位于远东、南太这两个大宋人军事活动活跃的地区之间的约翰牛的重要据点,理所当然地聚集了他们的许多“专业”情报人员。
好吧,老实说吧,现在离穿越众掏约翰牛老家也没过去多久,哪怕是在他们点了牛津大学的实验室之后,约翰牛就往亚洲派情报人员,这会儿那些人怕还是要在海上漂着呢。
所以,这些在香港游荡的所谓情报人员,也只不过是约翰牛那个刚刚成立的情报机构在当地招募来的新丁而已。至于他们的业务水平嘛,请参考那俩曾在伦敦醉生梦死的中x局粗胚吧。
那个刚被“导演组”传送来的憨货也是挺缺心眼的,披了件西式的风衣戴着顶礼帽还特么非得给自个脑门后续一根老鼠尾。
这打扮的灵感怕是真是来自电视剧了,那些能写出手雷砸飞机桥段的编剧你也敢信这不,这才从衣帽店里出来就被那些约翰牛的菜鸡情报人员给盯上了。
事实上,这趟跟踪监视行动就是一场菜鸡互啄的闹剧。这位刷剧刷太多的萌新的确是被脑残编剧所累,但约翰牛家那些刚招募来的情报人员也同样憨得可爱。
目标人物突然回头时突兀地蹲在马路中央系鞋带,亦或是匆忙地抖开报纸装路人,这尼玛想不发现你们都挺难啊
也不知道分管约翰牛香港情报站的人是贪墨了多少经费,才不得不用这些脑子有坑的人凑数的。
这真不是无端揣测,据说伦敦方面开给情报人员的薪资可不低,毕竟在那些贵族老爷的心里理想的间谍应该是这样的出身于上等社会、有经济收入、性格开朗的年轻人。同时必须受过比一般人稍高的教育,英俊、勇敢、顽强、冷静而且客观,一如银幕上的“007”詹姆斯邦德。
看看这几个因为紧张而导致表情僵硬动作突兀的蠢货吧,你告诉我,就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凭什么配得上伦敦方面开出的高额薪水呀
当然了,被跟上梢的那位在发现自己身后有尾巴后,那也是紧张得不行,一直用白手绢捂着嘴假装咳嗽来舒缓压力。
就这样一个身材瘦弱的菜鸡领着身后的几个菜鸡一路来到了一家犹太人经营的酒店。
“他进了一家犹太人的酒店,我猜他多半是个大宋人了。”菜鸡甲说道,敢情这几位就纯属在街上瞎逛然后就逮着住了一只笨耗子。
“不会吧,他这身材也不像在远东的那些大宋人啊还有,我估计他有吸食鸦片嗜好,大宋人禁烟可是都用了死刑的,他不可能”菜鸡乙显然是受了目标人物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的影响了。
“我们跟进去,盯死他”菜鸡丙说道,反正他们几个有的是时间。
等这几个菜鸡进到酒店大堂时,那个穿着风衣的清瘦男子已经办好入住手续了上楼去了,他们花了一英镑才让那位“誓死不向外人泄露顾客信息”的前台开了口。
接着他们又被另一位犹太大堂经理讹了一英镑,这才在订到了那位清瘦男子隔壁的房间。
这几个菜鸡就用一个类似医用听诊器的东西伏在墙上收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很快他们就听到了远超两英镑价值的“重磅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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