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尔部落的士兵冲进去将土屋内的骆驼牵了出来,那名年老的仆从走过去阻止道:“大人,这是我们的货物。你不能给我们抢走啊。”
‘嚓!’的一刀,那名将军拔出弯刀将那名仆从砍死。
余不同等人大惊,将军弯刀指着另一名仆从的脖子:“你们这些货物,本将军要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名仆从看了一眼李百万,李百万摇了摇头,意思是保命要紧。
那名仆从摇了摇头:“没有。”
‘嚓!’又一刀,这名仆从立马毙命。
求是死,不求也是一个死。剩下的仆从们吓得心惊胆战,他们都知道商队货物一旦落到塔塔尔人手里,就别想再要回来。被杀的也有,不过只要不反抗,大多数人还是能捡回一条命。
“你……”余不同大怒,李百万拉住了他。
那名将军嘴角一笑,弯刀指向余不同:“你说!”
余不同愣了一秒,随即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那名将军哈哈一笑,随即恶狠狠的道:“本将军叫赤术山下!”
此言一出,剩下的仆从们脸色大变,人人瑟瑟发抖。
赤术山下,乃是塔塔尔部落首领星辰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同时赤术山下的凶残也是远近闻名。
通常马帮驼帮的货物遇到塔塔尔部的其他人,货物被劫,人基本都没事。但你遇到的是赤术山下,那就等于见了阎王爷。他不但会抢你的货物,还会凶残的将那些商人开膛破肚,抛尸荒野。
余不同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管你什么狗屁赤术山下,你们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简直就是蒙古人的耻辱!”
众人大惊失色,赤术山下恶名远播。余不同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此人当真胆色过人。
赤术山下目露杀机:“你不怕我杀了你!”
“呸!狗贼,你杀了老子堵的了天下悠悠众口吗。你们向来蒙古人热情好客,而你们塔塔尔部落只知抢劫杀人,不是蒙古人的耻辱是什么!”
赤术山下怒道:“你们这些商人才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你们用假货欺骗善良的塔塔尔人,去别的部落交易,偏偏不去塔塔尔。岂不该杀!你没有求饶,塔塔尔人敬重英雄,你虽骂了我,我却不会杀你。把他们给我带回去,请大汗处置!”
原来这塔塔尔首领星辰玖当年与马帮商人交易的时候,被马帮欺骗过。于是这星辰玖就下了一道死令,凡是途径塔塔尔的驼队马帮,一经发现必掠其财物。久了更是没人敢来塔塔尔部族交易了,于是塔塔尔人只好靠抢劫维持。
余不同等人被押着前往塔塔尔部落,幸亏余不同临危不惧的仗义执言,否则众人早做了那赤术山下的刀下鬼。
余不同他们成了塔塔尔人的战利品,这十几人被拴着绳索,由马匹上的士兵牵着。
到达塔塔尔部的时候,塔塔尔人纷纷围了上来。有人伸出手抚摸着余不同等人,在这些人眼里余不同他们只是商品。
“李兄,他们怎么把咋们降看货物一样?”
李百万苦双手被绑,笑着摇了摇头:“咱们是塔塔尔人的战利品也就是他们的奴隶。”
余不同一惊:“我们接下来会被怎样处置?”
李百万叹道:“不是被杀掉,就是卖给当地人做奴隶。”
余不同心中冰凉,无论是生是死,出使蒙兀国的希望破灭了。
……
朱琏与唐婉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赵桓是喜不自胜,自己终于有了后代。这要是生下个皇子或者公主,自己就是当爹的人了。
同时赵桓心中也闪过一个念头,赵谌这个太子是废还是留。毕竟这是自己前身留下的孩子。不过仔细一想,这身体自己本就雀占鸠巢,若再废了太子岂不枉为人。是以心中有个念头,无论自己再生多少个孩子,赵谌永远都是太子,作为自己百年之后的继承人。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前日赵谌湖边泛舟,不慎落水。被救上来之后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缠绵病榻。
这一日赵桓带着赛华佗来到太子府,赵面色苍白,正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赵谌闻言皇帝亲临,支撑着病体刚要爬起。赵桓慌忙走过去扶起:“谌儿,你身体抱恙,礼仪就免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了?”
赵谌咳嗽了几声,勉强挤出一副笑容:“父皇,咳咳,儿臣咳咳,没什么大碍,只是这身体受,咳,受了点风寒而已。”
赵桓看他脸色苍白,心中有些着急:“朕带了赛华佗来,给你看看你的病。”
赛华佗走过去,伸手搭住赵谌的脉搏上。只见赛华闭着眼佗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松开手站起来一躬身:“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桓心中一沉,跟着赛华佗走到殿外:“赛华佗,有话不妨直说,朕不想你有所隐瞒。”
赛华佗躬身道:“陛下,太子脉搏悬浮。恐,恐时日无多了。”
“什么?”赵桓大惊失色,自己对这个太子还是疼爱有加的,没想到赛华佗竟说出这等话来。
“陛下,太子本就体寒虚弱。今日又读书操劳,加上这春寒之水一激,更是寒气攻心。原本寒凉的体质更是雪上加霜。”
赵桓身形一晃,赛华佗慌忙扶住:“陛下当心龙体啊。”
赵桓略一定神,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这皇后正有身孕。她若知道怕是,接下来的事想都不敢想。
“赛华佗,朕问你。这太子本就是个落水受寒,怎会变成不治之症?”
“陛下,风寒之症不可小觑。各人体质不同,体质强健者,可自愈。体质羸弱者,轻则缠绵难愈,重则,这个……”
赵桓明白了,这个时代医学技术并没有那么进步。中医理论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毕竟不是现代科技。
“那朕再问你,太子有几成把握?”
赛华佗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就要看太子的造化了,臣也不知。”
赵桓强忍着眼泪,他是真把赵谌当成自己的儿子看。他走回殿内,来到太子身旁握着赵谌的手:“谌儿,你好好养病,朕每日都会来看你。”
赵谌挣扎着坐起:“父皇,您政务那么繁忙,不用每日都来看孩儿。”
赵桓抚摸着他的头:“是朕错了,朕平日关心的你少了,应该经常来看看你的,咱们父子之间还没有好好说会儿话呢。”
赵谌轻轻咳嗽了两声道:“父皇,您是明君。大宋在您的手里正在日益强大。不管他人怎么说您,您永远都是孩儿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