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艾给嬴政选的两个颐陵殿侍女,都是巅峰极品强者,各有自己擅长的地方。
安茹智慧过人,即是嬴政的侍女,也经常充当幕僚的角色。嬴政最许多事情上,都会听取安茹的分析,然后再下决断。
丁香沉着冷静,过目不忘,更有个恶习,那就是喜欢研究尸体。用她的话来说,活人可能会骗人,但是尸体,绝对不会骗人。
丁香言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废弃的村庄,小时候我来过,还是风亦爷爷带我来的。之所以还记得,因为这里埋葬了一个人,范雎应该就埋在这里的某个位置。”
嬴政睁大了眼睛,问道:“范雎真的埋在此处?”
丁香肯定地答道:“应该不会错,就应该埋在这里。”
范雎,魏国人,曾任秦国丞相,推行远交近攻的国策,让秦国在中原大地,逐渐展露头角。
范雎少时家境贫寒,但他却不是人穷志短,而是从小就抱有远大政治抱负。先是想报效魏国,寄身于大夫须贾门下当门客。了须贾是个小人,嫉贤妒能,范雎在须贾的门下,不但见不到魏王,还经常受到毒打。
又巧施毒计,让魏王将范雎下狱,变成一个死囚。范雎采用假死之计,隐姓埋名,化名为张禄,投奔了王稽。王稽是秦国的使臣,为秦昭王招贤纳士,与范雎相见如欢,成为莫逆之交。
所谓成也王稽,败也王稽。范雎爱憎分明,既报复了须贾,也因为王稽犯了过错,被嬴稷下令处死。其实嬴稷本不想范雎死,可不知因为什么,而下令处死了他。范雎死后,具体埋在哪里,或许只有牧羊女才知道。
现在听丁香娓娓道来,在她很小的时候,风亦就带来过这里,说范雎就埋在此处。至少在秦国范围之内,还没有颐陵殿查不到的事情。
丁香言道:“范雎就应该埋在这里,具体在什么位置,爷爷并没有告诉我。爷爷警告过我,不要去追寻范雎之墓,因为这个村庄还有个名字,叫范家村。”
“在很多年以前,这个村子住过许多名人,越国权臣范蠡、大秦丞相范雎、上代颐陵殿范施殿主,都曾经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奴婢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范施殿主并没有死,而是隐藏在这个存在的某一处,成范家村的守护者。这个村子的秘密太多,如果那些人的墓地被人寻觅到,必定会进行挖掘。”
嬴政接着言道:“也就是说,范施前辈依然活着?可在牧场的时候,小艾分明说她死了。”
丁香点头言道:“主子说的也没错,范施殿主毕竟死过一次,或许有什么方法再次复活,也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在旁的安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言道:“范施殿主出身冷月,冷月有一种龟息术,可以制造出假死之态。大王曾经也使用过,以范施殿主在冷月的身份,不可能不会此种功法。”
“情楼那里有座墓碑,人人都说那的范施殿主之墓,可有谁挖开过坟墓,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呢?以我的推测,那应该是个衣冠冢。而晨曦和吕不韦都不知道此事。吕不韦许多年都没回来过,他应该忘记了范家村具体的位置,把情楼那处当成了范家村。”
“根据小香的记忆,真正的范家村,应该就在这里。又根据千葵所言,这里出现了异常的香气,能用香气传讯消息的人,毕竟是位强者。世上强者有很多,但是在大秦境内,想不让我们知道的强者,可能只有范施殿主一人。”
“她老人家以前就是巅峰高品境界,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她没有死,应该早就达到了巅峰极品极深的境界,甚至比夏姬太后还要强。”
嬴政听了点了点头,巅峰极品强者,也有强弱之分。到了这一境界,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训练,去推衍功法的延续。钟离总说自己的时间不够多,而夏姬更是躲在紫竹林长年闭关,但是她们都有个通病,就是不能全身心地投入训练,总是被各种外界之事打扰。
如果范施真的活着,她隐藏在范家村,除了守护那些坟墓,余下的就是训练。她的时间太多了,冷月的人,天性平和,不喜纷争,最是最适合训练武艺一类。
从牧羊女,到丽姬、敏代,甚至是晨曦,都对武学有着极高的天分。如果嬴政不是政务俗事太多,也能很快进入巅峰极品境界,就算有太多的俗务缠绕,也达到了巅峰中品实力。
嬴政言道:“既然这里是范家村,无论是范蠡、还是范雎,我都要去拜祭一下的。我是冷月公子,又是秦王,不知道这个村子也就罢了,一旦知道,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安茹皱眉道:“大王想见见范施殿主?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殿主大人想要隐藏,家里也查不出来什么,毕竟她就是家里的上任殿主,对家里的做事风格,异常熟悉。”
“说心里话,我希望范施殿主不要出来,如果她要返回秦宫,那我们该听她的命令,还是听主子的?”
嬴政愣了一下,这还真是个问题。
现在颐陵殿主事人是嬴艾,假如范施真活着,她一旦回到秦宫,身份就比嬴艾高了,毕竟嬴艾还不是颐陵殿的殿主,只是幕后指挥者罢了。一个正牌殿主回家,而这一代的人,都对范施不熟悉,谁也揣摩不出那位的心思。
颐陵殿的宫女,习惯了听嬴艾的指挥,只要不逆了嬴艾的意,做起事来还是很轻松的。因为每一环、每一个步骤,都有嬴艾在背后指挥,还从来没出过错。再加上嬴艾是秦武后的后人,颐陵殿的人更认同。至于范施是怎么当上前任颐陵殿的殿主,没有人知道。
未知的事情,总是恐怖的,谁也不能肯定现在的范施,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事事无争的性子。
“咦,这个废弃的村子,居然有这么多人。这里还有架马车,里面还藏了个人,有趣、实在是有趣。”
一个破落的乞丐,站在马车旁,笑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