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的豪言壮志很简单,但却足以让所有人心潮澎湃。
又进行了一些详细的安排,杨易见天色已晚便让所有人回房休息。
“老刘,你留下。”杨易叫住了刘文徵,有一些相对机密的事情需要单独跟刘文徵交待。
刘文徵点了点头也知道杨易有话跟他说,待所有人人离去杨易将们关上,来到杨易面前等他吩咐。
“怎么样?最近感觉还好吧?”杨易笑道。
刘文徵明白杨易的意思,杨易改变了他的生活,从一个无人正眼瞧的落魄书生到堂堂中华映绣的大掌柜,毫无疑问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刘文徵有些激动,他很庆幸当初自己大胆的决定跟随这个人人瞧不起的九皇子杨易,拜道:“殿下知遇之恩,文徵难以为报。”
杨易摆了摆手笑道:“我知道有句话叫金子总归要发光,我帮你召来了阳光,能不能发光还得看你自己。”
刘文徵抱拳而立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太多感激的话反而无用,二人的路还长。
杨易挥手让刘文徵坐下,问道:“我让你查那家造纸坊有结果吗?”
“我已经派人查过,那户人家已经举家搬离了帝都,他们也和元六一样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可能不会回来了。”
“那他们那家造纸坊呢?”
“造纸坊已经被官府平价购下,现在正在找人接手。”
“嗯,明天你跑一趟官府把造纸坊买下,我们接手。”杨易转身在桌上取过一块木雕小印又道:“另外人手方面,除了找会造纸技术的人以外,也要招收一批印刷书籍的好工匠。”
“殿下你是想…”刘文徵有些疑惑道。
杨易将那块木雕小印放在桌上,笑道:“我知道一套很先进的印刷术可以极大的提高文字印刷,等你召到了这方面人才,我再给你具体方案。”
“等造纸印刷坊稳定之后,大光第一家民间报社也就顺理成章会开起来。”
刘文徵听的迷迷糊糊,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思维非凡的主子又想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每一次杨易弄出这些东西都会儿让人大吃一惊。
杨易也不多作解释,刘文徵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传统媒体,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舆论控制。大光其实有报纸的,杨易甚至还见过,那种被称之为官报的东西其实更像是一种塘报,不但发行量少只传达给各州级官府,而且内容局限性非常大都是朝廷的一些官方文话。
杨易想要办一家民间报社,这就等于自己多了一张可以向天下说话的嘴。当然,没到万不得意杨易不会让自己报纸去评论政事,在皇权封建社会这就是在找死。
一切交代好,杨易知道自己这辆已经坐上来不少人的小战车要缓缓启动,与其说是杨易开动的,他更认为是被生活逼迫着在往前推动。
杨易开始有些怀念前世了。在前世,虽然觉得自己日子过的也很苦很累,但无论如何也不用睡觉闭眼的时候还在考虑自己会不会莫名其妙死掉这种滑稽的事情。
在大光“生活”这个词意表现非常粗鲁,不需要去联想什么工作压力,情感压力这样概念性理解,它就生与活。这就好像下象棋,棋盘上只有红子白子之分,想要离开这个棋盘方法很简单---被对方吃掉。
帝都这盘棋现在错综复杂,杨易这么个傻名在外的九皇子就像是一个摆在将帅身边的一个小卒,没什么实力但又很是碍人眼,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用杨易自己的话说他很容易“躺着中枪”。因此杨易竭尽全力在防守可还是被人步步蚕食,现在对面已经过了界河,该怎么解掉这个死局,只能摆好阵形见招拆招。
不过,无论帝都现在有多少暗潮在涌动,杨易的日子还得继续,每天去兵部依旧拉着洪直和贾主簿不务正业的“斗主簿”。唯一的变化就是来自己这个郎中房打牌的人越来越多,都快变成赌坊了。
“一对二!还剩一张,炸不炸。”杨易将最后一张纸牌轻轻盖在小桌上,眯着眼看着对面一个中年人,随手往嘴里塞了一颗瓜子儿。
那中年人抬头看了眼笑的人畜无害的杨易,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哈哈!一个三!”杨易大笑着站了起来,伸着双手道:“来来来,给钱给钱!”
那中年人看了眼自己手中牌里的一对“将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将自己面前剩下的银子全推给了杨易。
杨易见状笑道:“这位大叔没钱啦?没钱就明天再来,来来还有谁想要来打的!”
杨易今天赢了不少,洪直和贾主簿都出去办事了,剩自己一人和一帮新手菜鸟玩不赢真的说不去。比如这个有些壮实的中年大叔,来看了没两个时辰学了个懵懵懂懂就要上来和杨易打,杨易当然毫不客气收下了他全部家当。
“小子!再来!”中年人似乎输红了眼。
杨易边洗牌边笑道::“我说大叔,你都没钱了还赌个甚?”
中年人“哼”了一声,看着杨易道:“小娃先借点钱来,等我赢了还你!”
这种输急了人在赌场上可是多的很,杨易皱着眉头看了眼中年人,顺手抓了把银子过去道:“不用还了,输完了别再找我借就行。”
“莫废话,速速发牌!”
结局是可以预见的,不到半个时辰中年人面前的银子再一次输个精光。
见中年人又盯着着自己,杨易将面前的银子一捞全扫进了袖兜里,笑道:“没门儿!”
中年人也笑了,道:“你这娃不敞亮。”
“敞亮的人都得饿肚子。”
“老夫从不失言。”
“半个时辰前你说你会赢,结果你再次输了个精光。”
中年人却认真思考了下,道:“刚刚不算,这次我找到窍门儿了。”
“窍门儿就是输了就找我要?”
“小娃你一句话,借还是不借!”
“嘿…不借。”
中年人正要发怒,忽的堂外跑进来一个小卒,惊呼道:“尚书大人来了!”
一句话犹如鸽群里面炸掉的炮仗,眨眼间大堂里便将大堂中的人群惊散,只剩下中年人和杨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