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春节的这些日子里,范铭差不多都窝在了书房里当起了宅男。
当然,这个时代可没有电脑手机,大多的时间是在温习功课,至于老娘范秦氏的那边,倒是不闲寂寞,这些天天人来人往来串门的邻人多了许多,范秦氏的脸上是充满了喜庆劲。
上元节一过,之后第五日便是立春,这年冬天来得早,去得也快,这仿佛是瞬间之间,农田山野之间便隐隐有了一股绿色,显然预示着春天就要到来了,就在这一天,陈嗣良亲自的来到家中告知甄试的日期定下来了,就在十天之后的县学中。
这顿时让范铭紧张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高考时的情景,不对,当初高考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考完之后等成绩的那一段时间尤其煎熬,连晚上做梦都在梦见读书的事,好在龚老夫子已经从邻村的老家中回到了村学中,范铭寻思着这还是要问一问夫子最保险,当即从家中出来,寻着山道直奔村学而去。
到了村学的时候他发现书房的外面正清了一堆的东西,龚老夫子也仿佛正在清理着什么,不由问道:“夫子,你这是要……”
“为师这是要去应天府一趟,有人邀请我去府中讲学。”龚老夫子捻了捻胡须,望了范铭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也要去县学了,我也再教授不了你了,到了县里自当要勤于律己。”
“老师,我这还不一定能通过甄试呢!”范铭有点落寞,朝夕相处的夫子比起后世那些大锅饭的老师来说,这才向真正的老师,而且品行高洁,让人肃然起敬。
“不可妄自菲薄。”龚老夫子顿了顿,说道:“你天资不错,且还算勤勉,理应升入县学,我写一封信,你且带着身上,说不得什么时候能排上用场,若是认识老夫的,也理应给咱家几分情面。”
“多谢老师!”范铭从心底的发出一阵感动,古代名仕凭一名帖可走遍天下,范铭知道这一举动代表着多么重大的意义。
这一年来就是龚老夫子能够将自己从什么也不是的乡下穷小子收入名下,为自己铺开一条进学之路,这一刻他才深深的明白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的的深意,龚老夫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把把自己的名声都加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去吧,去准备准备,去县学为师就不能送你了。”龚老夫子摆了摆手,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
被龚老夫子弄得亲心情有些低落,范铭不知不觉的又到曹府,老福头已经回来了,看见范铭便笑吟吟的打招呼,“小范先生,新春吉祥啊!”
范铭忙点头应道:“福伯,你也吉祥啊,家里都好吧?”
老福头脸上的笑容堆得更盛了,虽然比不上范铭他们这种高级工,他在曹府做门房一年也要比一般的农人要强多了,现在他家一大家子都对他好得不得了,别看他在曹府是个下人,在家里可就跟老爷一样。
“嘿嘿,家里都好,小范先生又来借书的吧,快进去吧。”
今天的老福头似乎有点比以往热情,反正没什么事,倒不如进去看看书也好,范铭想了想便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信步在院子中走着,不知不觉中有走到了二进门,想想曾经也来过这里多少次,如今却是大门紧闭,已经被封了起来,蓦然想起香雪,心中不觉有些惆怅。
摇了摇头,转身又走到书房里,随手的翻看起书来。
时间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范铭一回头,一阵香风扑入他的怀中,范铭只感觉胸前一阵柔软,低头一看顿时惊喜交加,“香雪,怎么是你?”
或许是因为激动,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发抖,香雪用力死死地抱着范铭,仿佛想要把自己给融了进去,“嗯嗯,是我,呆子,你不知道这些时日我都是如何过的,知道吗,在应天府就像失了魂一般,整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你。”
范铭心里一暖,捧起香雪那张明艳的脸,关切的问道,“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范铭关切的模样香雪扑哧一笑,随即又紧紧的抱住了他,在怀中呢喃道:“惊喜么,我赶了一天一夜才赶回来的呢。”
范铭心中一暖,**着香雪那柔顺的头发,“好了好了,现在又在一起了。”
“嗯!”香雪紧紧的拥住了他,范铭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这难得的一份恬然,或许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丫头又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仿佛是瞬间,又仿佛是一个小时。
香雪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从范铭的怀中挣脱了开来,道:“快跟我来,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什么啊!”范铭笑着问道。
随着香雪进了二进门,走进这熟悉的内院,香雪转头眨了眨眼睛,道:“你先闭上眼睛。”
范铭笑了笑,依从了她,任由香雪用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牵着他的手,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进入了一个充满女儿家香气的房间,他猜想这应该是她的闺房,这丫头不会是真的豁出去了,想要就这样给了自己吧。
只听一声吱呀的关门声,四周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范铭正要想解开蒙在眼睛上的手帕,一双柔软的手阻止了他,将他引到床榻边,开始帮他脱衣服。
范铭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说道:“丫头,你这是要作甚?”
香雪儿嘻嘻一笑,“不许说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范铭忍住心中的冲动,只能是任由他施为,让他即放下心又失望的是在脱下外面的衣服之后,香雪儿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而是又给他穿起了衣服,不一会儿的功夫范铭只感觉身上的衣服又厚了起来。
正在纳闷的时候,香雪将他拉到旁边两步,突然摘下了他眼上的手帕,“看,我给你做的这身新衣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