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唐皇宫的江珩没有走多远,就在长安城中落脚,终日研究大日咒与体内星辰改造。
大日咒他已经参悟得七七八八,这东西的确是天魔八音的升级版,难怪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魔佛有极多的相似之处,并非完全的对立,准确的说如阴阳,皆由心生,缺一不可。
这也是为何,许多菩萨乃至佛都有怒相,怒相不是魔,却是一个宣泄口,能更好的控制欲望。
故此佛才回如此的圣洁干净,不染尘埃。
但在江珩看来,这种干净过于的表象,缺乏仙家的真,毕竟多数仙家都是靠着这身毅力追求天人合一,也是阴阳交融,追求自然,这便是道!
当然要走到这一步谈何容易,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就需要宣泄口,往往是一步错步步错,于是也滋生了邪修。
江珩如今也是追求天人合一,只是他为天,也为人,合一只是想尽办法的让自己达到无法无天之境。
在大日咒中也记载了无法无天之境。
他是肉身星宇的天道,可天道不可干涉一切,这其实等于是无天了!只是他目前还在干涉,因为只有通过改变星宇他才能突破自我,到最后的无天之境。
但是无法,江珩有些懵,从大日咒中领会的无法便是灭法,个这个法究竟是什么?
但如果是法力,灭法之后他等于失去了玄炁,那么万般神通都成了泡影。
“追求法的最终目的如果是灭法,那何须追求,应该反其道而行不是更快?莫非是要达到什么境界才能灭法,小境天是否就是灭法的产物?不过我可以在里面施法,说明它远不算完美,而如果如我前世那般,仙佛妖魔与众神全成了神话,可这样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说是降低生灵对星宇的破坏?可这又没用啊,失去玄炁命不久矣,没等生灵破坏完一颗星辰,恐怕就已经死了,还是说,无法无天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江珩对此的确难以悟透,他觉得大日如来不会无聊到弄个无法无天之境来忽悠人。
正在江珩疑惑时,突然客栈屋顶破碎,一个巨大的铜锤当空落下,狠狠砸到江珩脑袋上,发出“嗵”的一声过后,顿时有人惊呼道“好硬!”
另一人也惊道“此人究竟什么肉身,竟能让平山锤凹陷一大块!”
客栈屋顶已经碎成渣,瓦片木屑纷飞飘落,许多凡人惊恐大叫着四处逃窜。
而在客栈上空,几名仙者都是面色惊异的盯着江珩,就在他们面前,一面巨大的铜锤上出现了一个人头到双肩的凹陷印记,在印记中还有一道道细密的卷曲纹路,正是江珩发丝所留!
平山锤可是天品飞剑都难在上面留下划痕的法宝,只有仙剑才能对此锤造出伤害,要说肉骨筋皮坚不可摧还好说,也有许多强者将肉身淬炼到仙剑难伤的地步,特别是上古大神,但连头发都能在平山锤上留下印痕,可堪比仙剑的发丝,如今还是闻所未闻!
“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江珩转身打量着这群仙者。
不等仙者回答,他突然一拍脑袋道“忘了这东西了,须弥天能有这东西的人太少!”
江珩说的正是手中灵机,他近日来,常用灵机编写星宇布局图和记录参悟大日咒的心得。
而烛九阴也很清楚灵机的独特性,只要告知这些家伙,他们便可通过神识轻易找到江珩!
“大意了,希望胭脂别学我,不过老妖如此精明,自然会提点她。”
江珩想罢,一招虚空画符下一刻便撞入符咒之中伴随符咒一同消失不见。
“不好,是传送符咒!”
“在须弥天应该传送不远,找!”
虽然这样说,但这群仙者没有分开寻找,而是紧紧抱团一同行动。
他们之前不知江珩实力,只是从烛九阴哪儿听说江珩不简单,连他都要尊称一句魔主,由此可见他是连烛九阴都要认可的人物,加之刚才使锤仙者的全力一击,伤不到对方不说,反把法宝给损了,其余仙者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如此一来,寻找江珩的效率就要大打折扣了,就算把事情向上汇报后,加大了仙者人数寻找三天还是无果。
“发现时,就应该先汇报,如此一来,想要在找到他更困难了。”风伯对着使锤仙者一行人道。
“我等也是一时心急,下次绝不会了,不过他是使用符咒传送而走,应该离长安城不远,甚至还在长安城中也说不定。”
风伯皱眉道“他来长安城干什么?”
仙者们摇头,其中一人道“或许路过呢。”
另一人摇头道“他敛气之法精妙无比,找人多的地方更好的隐藏,除非我们把人全杀了!他肯定会出现。”
风伯立即摆手道“此计不可,生灵涂炭对我们有害无利,魔主虽然要对付兵主,但兵主曾说,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只是一个麻烦,并不是最重要的,为了他杀害众生亏得是我们。”
“那不如只伤不杀!”
这名仙者说完,众人眼前一亮。
在场的没有笨蛋,只是一时间没有悟透,现在被一语点醒后他们同时兴奋道“好!”
只伤不杀顾名思义,便是给所有人乃至一切生灵轻轻扎一针,感觉痛的自然是普通人,如果没有感觉的,或者是飞针难伤反而断掉的,绝对就是他了!
大家可都是仙者,转眼间的工夫便把全城的人都个扎了一针!
这把长安城所有百姓都弄蒙了,要说一个人被突然扎了一针也就罢了,或许没注意到碰到了什么尖锐之物,可人人如此,这就大有问题了!
例如酒肆里喝酒的人,同一时间一蹦而起,不是摸屁股就是搓腿揉肩的,大呼奇怪。
还有青楼中大被同眠的,瞬间惊醒,办事的直接萎顿也不在少数。
就连军营中,操练的将士集体唉吆一声,好在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不当一回事了。
但在大街小巷,特别是许多闲汉泼皮的聚集地,都被来了一针后,完全就暴走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都认为身后之人捅了自己一刀,回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