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陛下,您这是自绝与天下!”希尔德布兰德见威廉将矛头直指克吕尼派和罗马教廷,也不再顾及其他,对威廉的怨气顿时爆发了出来,伸出手直指威廉的面门质问道。
“无礼之徒,卫兵!将他驱逐出境!”威廉不愿再和希尔德布兰德再多费唇舌了,挥手对身边的卫兵命令道。
“是!”卫兵们轰然应命,丝毫不顾及希尔德布兰德的尊贵地位,直接驾着对方的双臂,将他带离了西堤宫。
随着威廉的这一命令下达,他与克吕尼修院派和罗马教廷之间便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今后双方只能为各自的信念而诉诸武力。
“威廉,这是否有些欠妥当,对待克吕尼派和罗马教廷,应当更慎重些才是。”距离威廉最近的拉道夫首相凑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
“无妨,我和克吕尼派迟早是要一决生死的,趁着对方还未得势,我们正应当果断出击,将其彻底扼杀。
至于后果嘛,无非是克吕尼派借助罗马教廷煽动其他国家进攻我们,但这真的有效果吗?
我只需将克吕尼派的野心公之于众,那些国王诸侯们便不会对罗马教廷生起戒心,不再被教会任由摆布了。”威廉轻松一笑,对着他的叔叔拉道夫首相说道。
“即便是如此,我们也需要小心再小心,别的国家不说,单单神圣罗马帝国就不得不防啊,我们可是在上次战争中狠狠的从对方手中夺走了富饶的莱茵河平原,若是神圣罗马帝国再与罗马教廷互相勾结,那结果可不堪设想啊。”拉道夫首相依旧有些担心,再次对威廉劝戒道。
“哈哈哈哈”威廉耸了耸肩,哈哈一笑说:“此时神罗帝国还处于内乱之中,安诺二世和他的支持者们与王党的韦尔夫、阿格尼丝太后等人正斗得不可开交呢,哪里有精力掺和进我们与教廷的斗争?
至于丹麦和瑞典,他们已经被我们打服打怕了,成了我们的附庸,这次出兵罗马正好可以让他们提供一支军队跟随我们南下。
在我们的周边,卡斯提尔人是我们的盟友,在意大利我们有托斯卡纳女大公玛蒂尔达,也就是我的儿媳帮助我,除了伦巴第公爵和米兰藩候埃佐二世,还有谁会出兵帮助罗马教廷的呢?
西西里那边更是不用担心,凯撒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他是个审时度势的枭雄,在风险远大于利益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冒险和我们最对的。
或许克罗地亚、匈牙利和杜克里亚黑山这些东欧国家会出兵帮助罗马教廷吧,说来也好笑,老牌基督教国家不愿意帮助罗马,反倒是这些新归附基督教的国家最为虔诚了。
这些东欧国家,伦巴第公国,再加上比萨、威尼斯这些共和国城邦,他们全都加起来,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所以我的拉道夫首相大人,你就放心吧,这场战争的胜利在已经是属于我们的了。”
伦巴第公国骁勇善战的陆军,比萨和威尼斯共和国强大的海军,还有克罗地亚、匈牙利和杜克里亚黑山的骑兵,这些加起来或许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即便联合起来也不是威廉的对手,况且威廉这边还有他的帮手,特别是他的儿媳托斯卡纳女大公玛蒂尔达,她能够帮助威廉将伦巴第人的军队牵制住,并未威廉的军队提供后勤补给,是此战最重要的一环。
此外,热那亚人作为威廉的传统贸易伙伴,时常与比萨和威尼斯人展开贸易战争,他有信心将热那亚人也拉入自己的阵营之中。
“陛下,既然您有信心获得胜利,我等也愿意追随您。”拉道夫首相躬身说道:“请您下命令吧。”
“嗯,拉道夫首相大人,我将针对第三到第十常备军团下达动员令,明他们即刻起征募民兵入伍,齐装满员。
英格兰和法兰西王国的民兵、舰队也需要饥渴动员起来,海峡监督和大西洋舰队南下在鲁昂的勒阿弗尔港集结待命,随时准备护送大军。
另外,拉道夫,你亲自带人铲平克吕尼修道院及其下属分院,我要将这颗王国的毒瘤彻底清除出去!”威廉对拉道夫首相逐个下令道。
“那么陛下,您的第一和第二军团呢?这次南下罗马的荣耀可不能没有他们啊。”拉道夫首相领命后,对威廉开口问道。
对于拉道夫的疑问,威廉再有安排,他耐心向拉道夫解释道:“这些我自有安排,此次南下罗马我会率领近卫第一军团,常备第一和第二军团,第四和第五军团,以及第八和第十军团,北欧卫队等共九万军南下罗马。
留下近卫第二军团负责防卫首都,安德鲁的常备第三军团负责守卫莱茵河,第六军团负责守卫新征服的挪威王国,第七军团负责守卫英格兰王国,第八军团负责守卫勃艮第和神罗边境。
从外,我还将征召麾下的封臣们,将他们麾下的军队编组为五支新的军团,将他们派往各地负责协助常备军团的守备工作。如此安排,可保无虞。”
集权政府的高效率是此时中世纪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当希尔德布兰德还未走出巴黎的时候,威廉的命令就已经通过发达的驿站邮递系统传递给王国四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驻守在各地的常备军团纷纷动员了起来,开始征召士兵入伍,从当地的武器库中领取武器装备、物资等。
此外,诺曼王国的贵族封臣们在接到威廉的命令之后,也纷纷摩拳擦掌,开始动员自己领地里的士兵,不断汇聚到诺曼底的鲁昂。
这次诺曼贵族显得极为兴奋,因为他们此次征服的目标可是罗马,当世最富有最宏伟的城市,一旦可以攻破此城,即便只是草草搜刮一阵,收获的金钱财富也足以令他们挥霍一辈子的了。
整个诺曼王国所有政府机构、军队、商会、工坊都开始为了进军罗马的战争而疯狂地运转了起来,无数物资和金钱就好像奔腾的塞纳河水一般,不断向巴黎汇聚着。
而在另一边,途径勃艮第马孔的克吕尼修道院的希尔德布兰德看到了令他极为震惊的一幕,无数诺曼士兵正举着火把开始拆除和焚烧克吕尼修道院,包括克吕尼一世、二世和三世等数座教堂被诺曼人拆毁,无数克吕尼派修士们被驱赶出来,往巴黎方向押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