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近一年的征战,威廉终于在1051年3月末率军返回鲁昂。
这一年的征战中,他击败了法王亨利一世、香槟公爵蒂博、兰斯大主教热尔伟、勃艮第公爵罗伯特、挪威国王哈拉尔四世以及下洛林、卢森堡和荷兰的三位公爵。
此时他已经占据了包括勃艮第公国北部在内的法兰西北部地区,大半个法兰西纳入到他的统治之中,同时莱茵河流域左岸领地也在他的进攻范围之内,随时可以将其占领。
而这时,威廉最要紧的不是率军南下勃艮第公国,与罗德里戈公爵汇合,而是尽快和挪威、丹麦王国达成和平协议,迫使两国退出战争。
只要迫使丹麦王国和挪威王国结束这场真正,接下来威廉面对敌人将只有两个,一个是半残的法兰西王国,而另一个则是深陷和匈牙利王国战争中的神罗帝国。
只要免去维京人的骚扰,仅仅面对这两个敌人,威廉还是有充足的信心取得胜利的。
现在他手中有挪威国王哈拉尔四世在手,不怕对方不服软。
至于丹麦人,尽管他们在此战中保留了大半实力,但相比这场战争给他们也带来了不小的损失吧,想必他们定不会愿意为了他人和诺曼人死拼到底的。
和两国谈判的任务,威廉将其交给了擅长外交事务的拉道夫首相负责,相信拉道夫首相会给威廉带来他想要的结果。
去信英格兰的拉道夫首相后,威廉有便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法兰西王国的局势上。
目前在勃艮第公国战场上,罗德里戈公爵进展神速,他已经占领了勃艮第公国北部的欧塞尔、讷韦尔和第戎这三块伯爵领,同时还分兵袭占了对方放弃的布尔日伯爵领。
现在勃艮第公国只能和他的封臣们龟缩在夏洛莱、马孔和达隆等地,要不是对方有夏洛莱和达隆伯爵雨果德塞缪一力支撑的话,恐怕勃艮第公爵罗贝尔早已被罗德里戈公爵轻易擒杀了吧。
这位雨果德塞缪伯爵的威名,这一年来威廉早已是如雷贯耳,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忠诚得到了威廉的欣赏,他曾数次招揽雨果伯爵,但都无疾而终。
不过在这次取得和维京人的胜利后,威廉却有信心让雨果伯爵效忠于他,彻底平定勃艮第公国。
放眼整个法兰西王国,似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对威廉造成足够威胁的诸侯。
在法兰西南部的阿基坦公国,被夺取了加斯科涅公国的马桑、阿让和达克斯伯爵贝特娜德加斯科涅正和阿基坦公爵威廉八世的军队打得不可开交。
在加斯科涅公国,贝特娜伯爵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在诺曼人大举南下的大背景下,威廉八世公爵不可能集中全力对付他。
同时作为加斯科涅公国最古老的家族,曾经公爵头衔的持有者,贝特娜伯爵获得了加斯科涅公国诸多贵族家族的支持。
借此,贝特娜伯爵才能和威廉八世不分胜负。
阿基坦公国的麻烦还不至于此,奥弗涅、马尔什和波旁的伯爵们为了独立而发动反叛。
其中佩里戈尔和马尔什伯爵阿尔达贝特的野心最大,他不但联络了自己的姐夫吕西昂伯爵雨果加入他这一方,更联络了他的姐夫图卢兹公爵庞斯-纪晓姆入侵阿基坦。
可以说法兰西南部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此时正是威廉大举南下的最佳时机,不容错过。
此番南下,威廉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击败阿基坦公爵威廉八世,占领阿图瓦、普瓦图、圣日东和波多尔这四块法兰西南部最富庶的沿海领地。
南下途中,想必和威廉暗中勾连的伯爵们定会非常欢迎他的到来,唯一可虑者还是野心勃勃的图卢兹公爵庞斯-纪晓姆德图卢兹。
尽管对方是以应邀帮助自己外甥的名义进攻阿基坦公国的,但他对阿基坦公国的野心确实昭然若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因此,威廉和图卢兹公爵注定是不可化解的仇敌,除非对方放弃了对阿基坦公国的野心。
威尔士的格温内思公爵奥尔伯特索伦、德赫巴思公爵莫里斯韦尔夫和爱尔兰的伦斯特公爵梅菲斯特索伦和康诺特公爵厄德德蓬蒂厄,这四人率领援军在威廉出发前赶到了鲁昂,及时与威廉的南下大军汇合。
对于他们的及时感到,威廉感到十分欣慰,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南下勃艮第的准备,但这批一万余援军的家族,领他对这场战争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这批援军的加入,对威廉来书是个大好消息,但上帝不可能让他一直幸运下去。
当威廉率军抵达兰斯的时候,教皇的使节正好抵达了兰斯城,带着教皇的谕令要求面见威廉。
教皇利奥九世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排出使者前来,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教皇利奥九世在谕令中要求威廉施放兰斯大主教热尔伟和一干法兰西教士们,同时要求他归还战争中没收的教会资产,并赔偿损失。
威廉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即便是利奥九世贵为教皇,他也不可能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
更何况在威廉看来,教皇利奥九世对威廉的要求,是对他的威严的严重挑衅,是在干涉诺曼王国的内政,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
威廉没有理会对方的要求,径直率军南下,即便教皇使节的措辞愈来愈强硬,威廉也没有任何松口的一世。
最终,教皇使者甩下一句“你会后悔的”之类的狠话,狼狈离去。
“陛下,这样对待教皇使节是否太过火了一些,教皇陛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更加严厉的措施将会接踵而至。”法勒奥斯本的脸上满是担忧,向威廉提醒道。
“无妨,利奥九世本就是神罗皇帝亨利三世扶植起来的德意志人教皇,他和我们作对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次他派出使者前来是对我们的试探,要是我对他有任何软弱、妥协,那利奥九世的手段才会毫无顾忌地试出来。
反正左右不过是开出教藉罢了,难道你们会因为这个离我而去吗?”威廉摇了摇头,解释道。
“当然不会,陛下,我们永远终于您,追随您,不离不弃。”法勒奥斯本和一干贵族们纷纷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