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索夫班堡,诺森比亚的伯爵,抬起头来,说出你想要什么和你能付出的!”威廉郑重的看着跪伏在他面前的年轻伯爵,高声说。
诺森比亚伯爵奥索夫班堡确有其利用价值,他值得威廉专门抽出时间召见他,听他陈述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班堡家族作为诺森布里亚公国的本地大家族,世代扎根于诺森布里亚,从不列颠七王国世代的诺森布里亚王国时代开始,就是这个国家的实际主宰者。
于此同时,班堡家族和苏格兰王室是姻亲关系,还在苏格兰王国的洛锡安公国拥有特维奥特戴尔伯爵的头衔和领地。
可以说,班堡家族的权势横跨苏格兰和英格兰两大王国,深深扎根于不列颠的北部地区。
奥索夫班堡的祖父乌特雷德班堡和大伯爱德雷德班堡都是拥有诺森布里亚公国的头衔,他的父亲埃多夫班堡还是诺森布里亚公国的正统继承人。
可以说奥索夫班堡作为埃多夫班堡之子,就是这个古老大家族的继任者。
当初要不是斯沃德诺森比亚这个挪威人借助英格兰国王克努特大帝的威势,利用卑鄙的阴谋手段夺走了诺森布里亚公国,班堡家族还会继续强盛下去。
当然,现在班堡家族衰落了,但也不能阻碍这个家族借助深厚的底蕴重拾辉煌,而现在奥索夫班堡向威廉效忠真是奥索夫带领班堡家族重现辉煌的第一步。
“尊敬的全体诺曼人的国王陛下,英格兰的摄政,威塞克斯和诺曼底的公爵,布列塔尼、安茹和弗兰德斯的征服者,我奥索夫班堡向上帝起誓,向您献上忠诚并永远效忠于您,供您驱策。”奥索夫班堡跪伏在威廉面前,举起并拢手指得到右手,庄严起誓道。
威廉的嘴角勾出一丝笑容,奥索夫班堡的效忠真可谓是一场及时雨,非常地及时,他可以利用班堡家族在诺森布里亚和英格兰北境的影响力,安抚那些盎格鲁萨克逊贵族和塞恩,令他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诺森比亚伯爵奥索夫班堡和班堡家族确实是威廉值得花费千金购买的马骨。
“奥索夫班堡,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向我效忠?”威廉再次开口询问道。
“是的陛下,我愿将我的忠诚毫无保留地献给您!”奥索夫班堡抬起头看向威廉,郑重地说。
“奥索夫班堡,我接受你的效忠,我赐予你诺森布里亚公爵的头衔,直辖诺森布里亚伯爵领,有属地达勒姆总铎区,同时我还会支持你夺回诺森布里亚公国的法理领地坎伯兰。”威廉拔出手中的宽刃长剑,在奥索夫班堡的两肩轻轻拍打两次,郑重地说道:
“现在你就是我的诺森布里亚公爵,为我守卫诺森布里亚和苏格兰的边境防线,不得有丝毫的懈怠!”
“谢陛下!”奥索夫班堡激动地无以复加,当即五体投地,表示自己彻底诚服于威廉。
夺回诺森布里亚公爵的头衔,这意味着班堡家族将重拾辉煌。
威廉看着激动的奥索夫班堡,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作为威廉的对手,诺森布里亚公爵斯沃德诺森比亚拥有的领地可不至于此,除了奥索夫班堡的诺森布里亚伯爵领地和艾德万主教的达勒姆总铎区,他还拥有约克郡、林肯郡这两块非常肥沃的直辖领地以及靠近兰开斯特郡和达勒姆总铎区的威斯特摩兰郡,此外还有北安普顿郡的北部领地。
也就是说,斯沃德诺森比亚所有的约克郡、林肯郡、威斯特摩兰郡和北安普顿郡北部这四块直辖领地将划归威廉所有。
而作为新鲜出炉的新任诺森布里亚公爵奥索夫班堡却只有一块直辖领地,还是他原先所有的领地诺森比亚伯爵领,而威廉配属给他的达勒姆总铎区却不能给他增加任何助力。
达勒姆总铎区不会向奥索夫提供更何兵力和贡金,而且要是艾德万主教和奥索夫意见想坐的话,达勒姆总铎区会成为阻碍奥索夫的巨石。
因此,在新划定的诺森布里亚公国内部他的实力并没有增加一丝一毫。
至于威廉所说的,为奥索夫班堡从苏格兰王国的洛锡安公爵手中索回坎伯兰伯爵领,这只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承诺,就连威廉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够兑现。
奥索夫班堡很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很识趣地没有像威廉索要约克郡、林肯郡和威斯特摩兰郡这几块领地里的任何一块,在威廉面前他似乎已经满足于威廉所赐予的诺森布里亚公爵的头衔,对于没有得到任何得到领地增加实惠并咩有感到任何的不满。
现在奥索夫的身家性命和班堡家族的未来都掌握在威廉的手中,他怎会违背威廉的意图,不识趣地说出半个不字呢?
“陛下,请您允许我率领诺森布里亚骑士为您作战,我知晓维京人船队的停泊位置,我将率军将维京人的长船全部烧毁。”奥索夫班堡非常急切地向威廉提议道。
他非常渴望在威廉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渴望得到威廉的信任和重用,希望得到威廉的帮助收回坎伯兰伯爵领,将诺森布里亚公爵的领地扩大,和班堡家族的领地特维奥特戴尔连成一片。
为此,他必须获得获得军功,获得威廉和诺曼人的承认,为此他背叛曾经的盟友也在所不惜。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约克郡的诺森布里亚人不识趣的话,他甚至可以用剑斩杀自己的同胞。
“奥索夫公爵,你和诺森布里亚骑士在经历了一场大战后想必是十分疲惫了吧,也有很多伤员急需治疗,你们先下去修整一番吧。
你只需将维京人船队的停靠位置告诉这位芒斯特公爵罗德里戈即可。”威廉笑着摆了摆手,否决了奥索夫的这个提议。
“是,陛下。”奥索夫班堡尽管心有不甘,但对威廉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只得咬牙告退。
“奥索夫,你和班堡家族就是我竖起来的一面招安北境诸侯和贵族塞恩的旗帜,可别有任何非分之想。”威廉看着奥索夫班堡离去的背影,轻声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