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不了我,你一定是在害怕什么。”威廉语气肯定地说。
“不,陛下。”乌拉卡希梅纳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揶揄地说,“我真的没有。”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勉强不了你,不过,请你记住,我们将是一心同体的夫妻,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商量,于我一起分担。”威廉亲昵地凑在乌拉卡的耳边语气温和地说。
乌拉卡希梅纳往常的镇定睿智在这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处,因为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从加冕仪式刚开始到现在,一切都不按照预定的剧本展开,所以,她才会对威廉产生误解,并且在内心无端遐想起来,甚至因那误解后产生的恐惧,不敢主动询问,解开误会。
威廉的嘴唇几乎贴着乌拉卡的脸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毫无遗漏地刺激着她的耳坠,威廉的左手也是紧紧地握着乌拉卡有些冰凉的小手,右手温和的抚慰着她的肩膀的背部。
“今天晚上的舞会,如果你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们早一点退场,怎么样?”
“谢谢您,陛下,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累而已,现在休息一阵,已经好多了。”听着威廉关心的话语,乌拉卡顿时放松下来,或许她之前的担忧和恐惧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乌拉卡,这样我们先回王宫里休息一阵,晚点再出席舞会。”威廉松了口气,笑着握起乌拉卡的双手,说道:“还有,乌拉卡,叫我威廉,知道吗!”
“威廉”
“还有,因为你之前的房间太过简陋了,不符合我未来王后的身份,我把它让给了珍妮,所以,回去之后,你只能和我睡一个房间了。”威廉声音笑了笑,口中的话语却不容拒绝。乌拉卡听后吃了一惊,不置可否。
“如果你嫌拥挤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威廉话风一转轻声说。
由于心的一点纠结没有解开,她只有谨言慎行,因此将反驳的话语吞回了肚,点头回应着威廉的要求。
舞会举行的地点不在传统的领主大厅,而是最新扩建的一座名叫镜厅的音乐厅,由于镶嵌了众多的玻璃而得名。
当然限于此时的技术限制,这些玻璃的质量并不怎么好就是了,人们不能透过这些花花绿绿的碎花玻璃窗户看到外面的金色,但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过来的月光依旧令众人啧啧称奇。
“参加舞会的有什么人?”威廉一边对着试衣镜在仆人的帮助下穿着礼服,一边询问身旁的奥斯本管家。
根据舞会的相关条例他是倒数最后一个出场的,这场舞会是非常正式的,但威廉却并没有强制要求所有人参加,许多经济拮据的贵族都已经离开,而剩下的都是手头比较宽松的人,毕竟这是诺曼王国的新国王第一次举办的正式舞会,一个人如果将一套衣服穿两次那是十分丢脸的。
一旁伺候的奥斯本管家恭敬地说:“西班牙的莱昂、卡斯提尔国王费迪南一世和英格兰国王‘忏悔者’爱德华两位陛下,还有威克塞斯公爵厄尔戈德温和他的儿子哈罗德、香槟公爵蒂博、佛兰德斯公爵鲍德温五世、阿普利亚公爵凯撒、斯蒂甘德主教,以及法兰西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诸侯派来的贵族使者们。”
出场的人不出威廉的意料,是西欧诸国中最有势力的一批人。
“去通知王后,我们要出发了”威廉吩咐了一声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为了显示自己对诸位贵宾的重视,他需要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出场。
“是的殿下”奥斯本管家行了一个礼就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威廉也离开了房间,虽说不可能直接在镜厅门口会合,可也不可能让乌拉卡来一次自己的房间。
威廉来到了镜厅附近的王家专用休息室,这是供给诺曼底家族专用的休息房间,是一种特权的象征,他就要在这里等到乌拉卡的到来。
等了半响,威廉终于赶在乌拉卡希梅纳进入镜厅之前在镜厅的门口找到了她以及与她在一起的珍妮德达克,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两人已经成了一对知心的朋友。
乌拉卡希梅纳和珍妮德达克一齐向威廉行了屈膝礼。
“免礼”说着威廉扶起了乌拉卡希梅纳,随后又扶起了珍妮德达克。
珍妮的姿容并不比高贵美丽的乌拉卡差多少,或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二八年华的珍妮相较于乌拉卡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美丽。
威廉扶起珍妮的时候,只见她闪烁着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令他不自主地为其吸引。
威廉屈身将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虽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吻手礼但他吻得十分用力以此来表达自己对珍妮的爱慕之前。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珍妮有些为难,皱着秀眉失神道。
“陛下,时间该到了,我们应该要进去了”乌拉卡希梅纳虽然保持着微笑,可是言语却有几分酸味,她会出言提醒也是因为看见威廉的嘴久久贴在珍妮德达克的手背上。
“是舞会的时间要到了”威廉晃过神来松开珍妮德达克的手,慢慢直起身转向对乌拉卡希梅纳说:“我们进去吧。”
威廉尴尬地看了看乌拉卡希梅纳,而她却有意识地低下了头故意不想与他面对面似的。
“好了我们进去。”乌拉卡希梅纳转过身来,反握住了威廉的手,同时也招呼了一声身后的珍妮德达克,不等威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给了两旁看门的侍从以暗示,侍从们也很敬业地打开了镜厅的大门。
“都”
一声被拉长的庄重的长号声后,看门侍从向内喊话:“国王陛下到,卡斯提尔公主到,阿弗朗什女子爵到。”
随后镜厅之中,除了斐迪南一世和‘忏悔者’爱德华、威克塞斯公爵厄尔戈德温和他的儿子哈罗德、香槟公爵蒂博、佛兰德斯公爵鲍德温五世、阿普利亚公爵凯撒、斯蒂甘德主教外的所有贵族都自动分列成两队恭候在两旁。
在众人注视之中,进入镜厅对于威廉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而且同样的场合他在巴黎也经历了很多,所以他十分的从容即使是在看到各国诸侯和那帮贵族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