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我的大哥阿普利亚公爵威廉还没有任何消息吗?”凯撒告别奥斯本管家,招来了自己的心腹理查德德亨古询问道。
“很遗憾,凯撒大人,您的兄长威廉公爵大人至今下落不明,有人曾经看到过兰多尔夫男爵在撤离之前将威廉公爵大人带走了,他当时深受重伤,病情也没有得到好转,被兰多尔夫男爵仓皇之下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理查德德亨古表情遗憾地摇了摇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熟知的情报讲述了出来。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方贵族和士兵们只知道威廉公爵大人失踪的消息,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但大多数人都已经认定公爵大人已经不幸去世了。”理查德德亨古如实回答道。
“那好,理查德,我会派人宣扬我的兄长威廉公爵不幸重伤去世的消息,其遗体也被教廷的叛贼所夺走,至今下落不明。
你要务必使诺曼人都相信威廉公爵是被罗马教廷阴谋暗害,以至于至今连尸首都无处可寻。”凯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毫无波动,似乎对于利用他兄长威廉的死亡没有丝毫的动摇。
“您为何要激化和教廷的矛盾?若是我们和教廷保持友好的关系,我们完全可以去征服西西里和北非的萨拉森人,南意大利的拜占庭人,甚至是占领君士坦丁堡。”理查德德亨古不解道。
“因为我需要罗马,需要将教皇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我的目标可不止一个阿普利亚公爵。”凯撒站了起来,双手捏紧,有些歇斯底里道。
“您是要和教会为敌?这恐怕不大合适,毕竟教会在西欧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若是彻底惹怒了他们,恐怕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场战役就能解决得了的。”理查德德亨古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劝阻凯撒放弃这看上去非常疯狂的野心。
“你害怕了吗,我的理查德德亨古男爵?千年前身为蛮族的伦巴第人入侵了西罗马帝国,占领了当时的首都罗马,统治了整个意大利地区,建立了伦巴第王国。
既然那时候身为满足的伦巴第人敢于挑战堪称庞然大物的西罗马帝国,那为何我们诺曼人没有勇气接受这个挑战呢?”凯撒笑着对理查德说道。
尽管凯撒的言语中带着笑容,但在理查德男爵看来这无异于恶魔的微笑,令人恐惧。
“当然没有,我们能战胜他们一次,就能战胜他们第二次。”理查德男爵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他怕自己触了凯撒的眉头,会遭到重惩。
“那就好,理查德男爵,你是我的心腹,待我得到阿普利亚公爵之时,你就是莱切的伯爵。”凯撒拍了拍理查德男爵得到肩膀,表情欣慰道:“记住了我的目标,那就是罗马和意大利,教廷和教宗,只要握着这两样东西的话,跟随我的诺曼人将获得无上的权柄和荣耀,财富和领地也将随之而来。”
“我知道了,凯撒大人。那您尊卑如何去做,现在我们和教廷的战争还未结束,我们的实力也远未能超越教廷,恐怕短时间内无力再次掀起战争。”理查德德亨古询问道。
“当然我不会鲁莽行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接手欧特维尔家族的领地,接任阿普利亚公爵,让教皇陛下承认我们,如此一来我的地位和权柄将稳固无比。
同时为了积蓄实力,我将展示蛰伏于我的好友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羽翼之下,从他那里获得物资、财政和人员的支持,特别是提供我们足够的诺曼人冒险者和贵族,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发展壮大。
等到我们的力量足够强大只是,可以选择联合诺曼底公爵威廉向教廷宣战,若是他不愿意也可用计谋将他拖下水,等我大势已成,得到了意大利大部之时,我等即可从诺曼王国中独立出来,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意大利王国。”这是凯撒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吐露自己的野心和计划,说完之后,他只觉得心情舒爽很多,嘴角也勾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看上去倒也有那么几分可行性,即便是谨慎的理查德男爵也不由地点头赞同起来:“确实,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然而诺曼底公爵威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三世皆不是庸手,若是照着这个计划执行,那您肯定要正面对上这两人,届时您将准备怎么做?”
“那个时候的问题等那个时候再做考虑吧,要是瞻前顾后的话,可是会一事无成的哦!理查德。”凯撒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很快,在凯撒和理查德两人的暗中操作下,阿普利亚公爵威廉的死讯很开就在军营中传开,无论是杰弗里德欧特维尔还是其它贵族,都群情激愤,数次向凯撒情愿要求承办凶手。
同时凯撒也以诺曼人的愤怒向格里高利六世和教廷施压,在和平谈判中除了教廷先前答应凯撒的一些条件之外,还要求教皇承认凯撒为新的阿普利亚公爵,赔偿更多的金钱,给予更多的土地和更大只有和权力,简单的说就是领地里的主教叙任权和教会自主权,不受教廷的掌控。
面对随时可能暴动的诺曼人,即便格里高利六世有着诺曼底公爵威廉的支持,但远水解不了近火,或许即便他亲自赶来,也处理不了这档子事儿,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答应了凯撒的要求。
凯撒获得了所有他想要的一切,作为新任的阿普利亚公爵,他头戴金冠,身着华丽袍服和披风,手持权杖和宝剑,看上却确实是一个威仪满满的公爵大人。
作为新任阿普利亚公爵,凯撒取得了大多数诺曼人的支持,即便是贝内文托伯爵杰弗里德欧特维尔等人的反对,也无法阻止凯撒执掌阿普利亚公国的权柄,他的两个被囚禁起来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更是无力阻止,甚至于连自保都做不到,其生死还要看凯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