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威廉的拒绝,爱德华王子完全不以为意,认为这是威廉习惯性的谦虚,毕竟他是个众所周知的谦逊的公爵,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功绩而在众人面前炫耀,也没有任何骄傲的姿态。
“威廉,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和戈德温家族的朱迪丝生育子女的,这样一来我的王位将被传给我的旁系亲属。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担心自己没有向戈德温家族完成复仇之前就留下遗憾去世了,而我的继承人却是个怂包,任由戈德温摆布,无法完成对戈德温的复仇,这将是我最担心的事。”爱德华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威廉的臂膀,双眼紧盯着威廉说:
“威廉,在我的亲属当中,也只有你最有能力,拥有足够的力量代替我向戈德温家族复仇。
接受吧,威廉!你会成为英格兰王位的继承人。”
“爱德华,我答应你成为你的继承人,助你完成对戈德温家族的复仇,不死不休。
只要你和妻子生下合法的男性继承人,我就会将英格兰王位的继承权交还给你,我保证,我向上帝发誓一定做到答应你的事。”面对爱德华的诚挚恳求,只好先暂时答应道。
爱德华原先恍如坚冰一般的凝重脸膀终于化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下有了威廉的保证,他对戈德温家族的复仇终于有了保证,没有了后顾之忧。
并且从威廉的话语中,爱德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威廉只会将英格兰的王位继承权暂时保管着,作为双方友谊和同盟的见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王位继承权还是还给他的子嗣。
爱德华的笑容更盛,看向威廉说道:“威廉,等我登上了英格兰的王位,我就会立即宣布你成为我的继承人,并敦促英格兰的贤人议会承认你的合法性。
威廉,你就接受吧,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好,我接受就是,爱德华。”在爱德华的步步紧逼之下,威廉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接受了,其实他心理早就乐开了花。
为了回报爱德华,威廉决定帮助他组建卫队,以增强他的实力,于是他就向爱德华提议道:“爱德华表兄,为了护卫你的安全,你可以在诺曼底组建一支两百人护卫队,我领地里的诺曼贵族、骑士和善战的诺曼勇士都可以任你挑选,此外我还会为你提供两千磅银的资金、两百套武器和板甲,两百匹战马和四百匹驮马。
我希望这些能作为你保护自己的依仗和战胜敌人的利剑,为你而战。”
“威廉,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无论何时何地。”爱德华感激地看着威廉,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爱德华王子在威廉的陪伴下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迎接他的使者,英格兰王室的皇家顾问,艾玛王后的亲信和亲密友人,斯蒂甘德神父。
斯蒂甘德神父是历史上在威廉发动诺曼征服英国时的一位盎格鲁-撒克逊人教士,他后来成为坎特伯雷大主教,英格兰教区的牧首,主掌一国的教会事务。
他的出生日期不详,但到1020年,他成为皇家牧师和顾问。
后来他在1043年被‘忏悔者’爱德华任命为埃尔姆姆主教,后来更成为了温彻斯特主教和坎特伯雷大主教。
他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和诺曼-英国王室成员的顾问,先后为六位国王服务,可以说是英格兰宫廷的一颗长青树。
公元1020年,他在阿什林顿皇家基金会担任牧师,后来又担任顾问。在克努特大帝的儿子哈拉尔·哈莱福特和哈德克努特的统治时期,他继续担任顾问。
在克努特大帝的统治时期,人们对他的生活知之甚少,但他必须在皇家法庭上有一席之地,因为他偶尔会看到特许状。
在哈德克努特死后,他成为了克努特的遗孀、哈德克努特的母亲、诺曼底的爱玛的顾问,同时他也是哈德克努特的继任者忏悔者爱德华的顾问。
相传他可能是艾玛的牧师,有可能她是她的顾问之一,而克努特还活着,而他的地位则归功于艾玛的影响和支持。
当克努特大帝的继子‘忏悔者’爱德华接替哈德克努特的时候,他甚至成为了英格兰的主要管理者。
当时的僧侣教士和作家们指责斯蒂甘德和他的同党勒索钱财,并从教堂里获得土地,当然,这是事实。在爱德华的统治时期,他在法庭上是一个有影响力的顾问,利用他的职位来增加他自己的财富以及他的朋友和家人的财富。
到了1066年,斯蒂甘德的财产比国王哈罗德戈德温的财产更丰富。
在1043年,爱德华任命了斯蒂甘德为埃尔姆罕主教,这可能是艾玛的建议,同时这也是爱德华的第一次主教任命。四年后,他被任命为温彻斯特主教,然后在1052年他又被任命为坎特伯雷大主教和温彻斯特主教。
后来公元1066年,在爱德华国王去世的时候,坎特伯雷大主斯蒂甘德为哈罗德戈德温加冕为英格兰国王。
但不甘寂寞的斯蒂甘德邀请他的亲密友人诺曼底公爵威廉夺取英格兰,是威廉征服英格兰的一大臂助。
当然,他之后的遭遇是较为凄惨的,在1070年,几位教皇将温彻斯特主教和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甘德和他的多元主义思想与他的多元主义联系在一起,并以此为由将他废黜,他那巨额的财产和个人财富被征服者威廉没收,而后又被囚禁在温彻斯特,在那里他直到死后也没有重获自由。
出现在威廉面前的皇家顾问斯蒂甘德神父还没有历经后来数十年的风风雨雨,现在他才四十七岁,只比爱德华大不过六岁。
这不是威廉第一次和斯蒂甘德神父接触,早在两年前,威廉就已经和他有过书信来往,也算是他的朋友之一,这次是他们的第一次碰面。
一个站着的神态紧张的中年男人,手臂伸出,穿着牧师的长袍,这就是威廉看他的第一印象,说实话不好也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