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鲁昂的这几日,威廉简直是忙坏了,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文,不是这里要派遣某某贵族官员就任某个新征服地区的行政长官,就是这里或是那里又发生了贵族叛乱时间,抑或是某个地区要威廉前去巡视和安抚一番,用以震慑住新征服地区那些蠢蠢欲动的贵族们。
好不容易享用完美味丰盛的早餐,奥斯本管家和阿道夫伯爵又会捧着一大堆纸质公文要求威廉来处理,这时候威廉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么创办了好几家大型造纸厂,让廉价的纸张取代了昂贵的羊皮纸和埃及进口的莎草纸。
要是没有廉价纸张的话,以奥斯本管家抠门的个性,他会捧着一大堆羊皮纸过来吗,他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记在心里,然后才和威廉慢慢的地商讨。
要是他像现在这样把公文都写在羊皮纸上的话,那还不得心疼死他啊,要知道一张羊皮纸就要用掉一只羔羊,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阿道夫伯爵,里夏尔伯爵,奥斯本管家,之前征召起来的各支骑士团都已经遣散回去了吗?”威廉看向阿道夫三人询问道。
“是的,威廉殿下,包括埃夫勒骑士团、鲁昂骑士团在内的五支骑士团都已经被遣散回各自的伯爵领了,此外我还特意交代各地的骑士要安排好轮值骑士,不能放松训练。”主管骑士团事务的里夏尔伯爵回答道。
“做得很好,里夏尔伯爵,只不过将西线布列塔尼公国战场上的莫尔坦骑士团和恩曼骑士团解散,是否会让罗德里戈伯爵的兵力不足,以至于影响到平定叛乱的进度?”威廉赞扬一声,接着询问道。
“您完全不用担心,那群叛党只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的实力在之前的战争中已经被极大地削弱,相信凭借罗德里戈伯爵手中强大的第二军团,足以应付那两个势单力孤的叛乱伯爵了。”里夏尔伯爵自信道。
“这样一来我就放心很多。”威廉松了口气,环视众人,说道:“接下来我决定改革骑士团的制度,让骑士团更加纯粹,更有战斗力。”
“您准备怎么做?”里夏尔伯爵好奇道。
其余两人都是一两好奇的神色,看向威廉,期待着。
“我准备让每个伯爵领的骑士都单独编组为一个重骑兵营和一个轻骑兵营,其中骑士本人被选入重骑兵营,而轻骑兵营则由其侍从担任,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有所增减,但今后不允许他们再和各自的征召兵、步兵和弓手一同混编起来作战了。
他们将是我军中专职的骑兵,不应该由于顾虑到步兵而丢掉骑兵的优势,那就是机动能力。”威廉看向众人,特别是里夏尔伯爵说道。
“这怎么能行呢?难道高贵的骑士就连低贱的农奴都不能征募了吗?”里夏尔伯爵哭着连,出身反驳道。
作为各地骑士团部队的领导者,里夏尔伯爵不能接受之声权力的降低,削减骑士团的步兵,让其成为纯骑兵部队,这就是在削减他手中的权力。
“并非是如此,只不过今后骑士们被要求提供的征召兵和士兵将被统一编组起立,成立民兵部队,当需要他们独立成军作战的时候,他们将统领民兵部队和敌人作战,但当敌人精悍无比、不是一般精锐所能撼动的时候,那就需要他们作为纯粹的骑兵部队来配和威廉的常备军作战。”威廉详细地届时道。
“很抱歉,威廉殿下,我还是不能够接受,我想其他的骑士也不能容许自己的军队脱离各自的掌控。”里夏日伯爵遥遥头道。
这下可就难到了威廉,里夏尔伯爵的强硬态度让威廉很是下不了台。
“里夏尔伯爵,还请您别再难为威廉殿下了。不如这样,先将骑士团的改革放在这些新征服的领地中,而原先的骑士团则保持原样怎么样。
如此一来这段时间里,我们既可以观察这一政策是否是有利的,也可以让骑士在此期间的利益不受损。”阿道夫伯爵看不下去,立刻出声劝阻道。
“很抱歉,威廉殿下,方才是我情绪过于激动了,我为我的莽撞而道歉。”里夏尔伯爵妥协了,面对强硬的威廉,他最终还是屈服于威廉的脚下。
“无妨,里夏日伯爵,我想你也有你自己的难处,就按照阿道夫男爵的选择去做吧。”威廉微笑着点头回应道,这样的结果也在威廉的预料之内,他也并不想将军事改革一步到位,谁也不知他提出来的改革计划是否对诺曼底有利,因此他决定接受阿道夫伯爵的建议,将新征服的地区当做是小白鼠和试验田。
结束了严肃的谈话,威廉等人也放松了下来,各自坐在位置上谈论着近些天来发生的奇闻要事。
“最近这两天倒是发生了一件趣闻,听说勃艮第公国第戎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个法兰西农村女孩声称在她十六岁生日的那一日,在村后的大树下遇见天使圣弥额尔、圣玛加利大和圣加大肋纳,从而得到“上帝的启示”,要求她这世间真正的天选之王,天命王者,辅佐他统治法兰西,平定这个乱世。”奥斯本管家轻笑着说出了一个他感觉有意思的新闻。
“这怎么和圣女贞德的故事有点相似,奇怪,太奇怪了,难道在十一世纪里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圣女存在吗?”威廉心中不解地想着,看向奥斯本说道:
“能和我说说她的情况吗?我对她很有兴趣,她后来怎么样了?”
“哦!这个十六岁女孩名叫珍妮德达克,出生于法国勃艮第公国第戎和香槟公国特鲁瓦边界一个叫做栋雷米的农村,父亲为雅克德达克,母亲为伊莎贝拉德达克。她的双亲拥有大约50英亩的土地,并经营一座农场,同时她的父亲也担任了村庄里不太重要的官员职务,负责收集税金并领导看守村庄的工作。
就在几天前,她跟随了勃艮第公爵的骑士前去第戎的宫廷面罗贝尔公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失望地离开了,并在倾慕于她的骑士护送下前往巴黎觐见法王亨利一世。”奥斯本如实地回答道,他自有一套继承自诺曼底家族的情报体系,因此想得到这样的秘闻并不难。
“快,奥斯本管家,快派人在这个叫珍妮的女孩觐见法王之前将她带过来,我准许你利用一切手段。”威廉急忙嘱咐奥斯本管家说道。
这个名叫珍妮德达克的少女和后世的圣女贞德的经历太过于相似了,威廉怀疑珍妮很可能就是圣女贞德本人,因此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也不能让亨利一世得到珍妮这个疑似的圣女贞德。
“是,威廉少爷,我这就去做。”尽管奥斯本管家不知道威廉为何会如此紧张这么一个神神叨叨的十六岁农家少女,但对于威廉的命令,他却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即便是他完全不能理解也是一样。
看着奥斯本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威廉浑身放松下来,坐在椅子上,心中由衷希望这个珍妮少女不是圣女贞德,但又希望她是贞德,并要她为自己效力,这是一种何等矛盾的心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