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阿朗松城佣兵终于退却,城上的士兵们将靠在木堡城墙上的云梯全部推倒,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激战了两个多小时,士兵们简直是浑身沐浴着鲜血,手中的武器也有些握不住,有些甚至累得晃晃悠悠地将要倒下。
“喝喝呃呵”丹尼尔布勒团长浑身已经汗水淋漓,气喘吁吁地说道:“终于,这些该死的叛军不敢再进攻了吗?”
这时休伯特爵士率领士兵上了城墙,来到丹尼尔布勒和杰弗瑞的身前,两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丹尼尔,杰弗瑞,带着士兵们下去休息吧,受伤的士兵也需要救治,现在这里就交给我来守护。”
“不!休伯特爵士,我和我的士兵还能继续战斗。”丹尼尔布勒有些不甘地说道。
“是啊,休伯特爵士,我们至少还能打上一整天。”一旁的杰弗瑞右手握拳,一脸激动地说道。
“好了,好了,下去吧,这也是威廉殿下的意思。接下来的战斗还长着呢,你们还要休息好来准备下一场战斗。”休伯特爵士双手按住两人,摇摇头说道。
“是,休伯特爵士。”两人心中虽有些不愿,但也不好违抗威廉殿下的意志,只得率领不足一千的士兵下了城墙。
“辅助兵,医生快将伤员搬运到主楼营帐进行救治。”休伯特爵士见两人离去,便组织征召兵和医护人员前来搬运伤员。
在一片“是”的应诺声中,数百名征召兵走上城墙,带着医生搬运伤员、抢救病患,同时也有些征召兵搬运着武器箭矢等补给为城墙上的军队补充物资。
见到他们忙禄的身影,休伯特爵士满意地点点头,回转过身对着麾下的骑士和士兵们下令道:“各自进入战斗岗位,准备迎敌。”
“是”
待一千多士兵都进入战斗岗位后,休伯特爵士才转身登上了一座塔楼开始观察地方的动向。
“这些佣兵都解决了吗?”休伯特爵士目光望着一百五十米之外的敌军阵型,见敌军军阵中的佣兵差不多被消灭干净,只剩下五百人不到,松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些佣兵不是被我军杀死便是被阿朗松城的军队干掉了呢。”
还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休伯特爵士就发现了阿朗松叛军的军阵又开始向着木堡城墙移动。
率先上前的是八百多名手持战弓的弓箭手,似乎是想先行压制住己方的火力,以便阿朗松城叛军得以顺利登城。
“竖起挡箭板,注意躲避箭矢的攻击。长弓手注意压制地方弓箭手。”
当即,休伯特爵士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和塔楼上的弓箭手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是”
随着众人的一声应诺,士兵们便在骑士军官的指挥下开会竖起挡箭板,将身体隐藏在女墙之后,而塔楼上的诺曼长弓手也结束了休息,匆匆地吃了几口食物和盐水,双说拿起长弓和长箭准备射击。
“诺曼长弓手注意,目标敌方弓箭手,齐射、射击。”塔楼上的诺曼长弓手指挥官安德鲁道尔顿决定先发制人,右手一挥大声下令道。
“是”
随着一声令下,一名诺曼长弓手先行向敌方弓箭手射出一箭,作为试射之用。
咻砰
这支朱红色的长箭不出意料地深深插进了弓箭手阵前的土地上,摇晃的箭杆带动翎羽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支朱红色的长箭一落地,仿佛是信号一般,近四百名诺曼长弓手纷纷挽起长弓搭上长箭,在安德鲁指挥官的指引下发出了一波整齐的齐射攻击。
嗡
六座高大的塔楼上冒出了一朵朵黑云,在天空中汇聚成一朵巨大乌黑的雨云,带着嗡嗡的声响仿佛是暴雨一般密集的向阿朗松民兵弓箭手降下。
噗噗噗噗
仿佛是戳破脆弱的纸张一般,长而有力的箭矢毫无阻滞地穿透棉甲、链甲将两百来名阿朗松城镇民兵牢牢地钉在地面上,看着仿佛是农田上的麦秆一般。
还幸存的阿朗松民兵弓箭手看着己方士兵被从天而降的巨箭生生夺去了两百多条生命,纷纷面露恐惧不禁退了几步,士气开始动摇起来。
“不要害怕,士兵们!鼓起勇气,还击,还击。”一名城镇民兵指挥光高举长剑,对着麾下的弓箭手大声鼓舞士气道。
似乎是之前诺曼长弓手的齐射太过震撼了,六百来名民兵弓箭手还没从动摇犹豫中回转过来,不敢举起弓箭还击。
噗呲砰
这名民兵指挥官见此,脸上挂满阴郁,心中一狠,手中的钢剑直接刺进了一名胆怯的弓箭手胸膛内。
“看到了吗?这就是懦弱的下场!你们若是不还击,就会像这样不名誉地死去。”民兵指挥官抽出钢剑,指着地上的弓箭手尸体,满脸阴狠地说道:“射击,射击。”
被他们的指挥官震慑住的民兵弓箭手们纷纷木然地挽起战弓,准备射击。
嗡
嗡
箭啸声同时响起,威廉一方的诺曼长弓手和阿朗松的民兵弓箭手几乎同时射出了箭矢。
这两波箭矢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射向它们的目标。
砰砰砰砰砰砰
阿朗松城的民兵弓箭手所射出的六百多支弓箭被塔楼上的女墙和挡箭板阻挡在外,软弱无力的箭矢完全无法穿透挡箭板的防御。
噗呲噗呲噗呲
好似被上帝之手凭空抹去一般,城下一百多米外的阿朗松民兵弓箭手阵线中则再次倒下了一百五六十人。
这下,这名弓箭手指挥官再也阻止不了民兵弓箭手的混乱,徒劳地举起钢剑相威胁,结果却无人搭理。
四百六十名民兵弓箭手们完全丧失了与诺曼长弓手对射的勇气,纷纷回转过身向己方阵营飞奔而去。
嗡嗡
噗噗噗噗噗
第三波箭雨再次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射进转身逃跑的民兵弓箭手后背,炸开一朵朵妖艳鲜红的血色莲花。
这波箭雨再次夺取了近两百名民兵弓箭手的生命,仅剩的近三百名民兵弓箭手完全丧失了再战的勇气,纷纷丢下了弓箭武器,脱下了棉甲罩袍,逃也似的奔回来己方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