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罗甸、玉榭、纳里、上坎等地已经派出了援军,有一万人左右的援军正在向都城集结。”
牧凌风派出的探马不停地回报着侦察情况。得知虎贲军登陆后,都城便开始了戒严,严禁出入,与此同时,罗甸、玉榭、纳里、还有上坎等地大约有一万左右的“勤王”兵马正赶向都城。
“将军,我们赶紧进攻吧”尚泰吉听到探马来报,得知有一万勤王兵马正在赶来,急得原地打转,不停地将手中的折扇呼呼地扇着。
尚泰吉“如果叛军的增援部队赶至,我们将陷入叛军的包围之中。到时候,恐怕”
刘一刀“王子殿下说得有理。大人,咱们进攻吧”
五千对一万,以虎贲军的军力是有胜算的,倘若敌人的一万援军赶到,五千对两万,即使虎贲军有火器之利,甲胄之坚,恐怕也难以招架,况且,王大锤率领的后续增援部队,要等到两日后才能到达。
牧凌风骑在高大威猛的安达卢西亚战马上,用千里镜看着落日余晖掩映下的琉球都城,第一次涌现出了危机感。
牧凌风“叛军的增援部队什么时候到达”
探马“明日拂晓之前。”
杨峰、刘一刀同时望向了牧凌风,似乎在等待着牧凌风下达进攻的命令。
“传我命令”
杨峰,刘一刀同时站直了身子。
“立即抢挖战壕和陷坑,六门六磅加农炮布置在高地左右,两门十二磅加农炮布置在高地正中”
众人面面相觑,“是”
牧凌风“王子殿下,请贵部协同建立防御阵地,左侧战壕和陷坑,就拜托了。”
牧凌风没有立即攻打都城,让尚泰吉不经松了一口气,对牧凌风让自己的两千精锐去挖战壕和陷坑这件事,也没有表现出不悦,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壕沟陷坑,交给小王便是。”
牧凌风看着右侧正在抢挖战壕和陷坑的虎贲军士兵,熟练地使用着手中的铲子,不多时便掘出了半人高的壕沟,再看左侧,尚泰吉的两千人,挖坑效率还真让人辣眼。
“大人,这军械局生产的工兵铲还真是没的说,只不过”刘一刀光着膀子,一颗颗汗珠如同早晨的露珠一般,贴在刘一刀的脸上。已经挖了有一段壕沟的刘一刀接着说道,“只不过,让士兵这样挖壕沟,太消耗体力了。”
牧凌风一直是以前世某支参加了二万五千里征途的人民军队为榜样,来建立虎贲军的,因此,也就没有考虑单独组建工兵队的事情。看到满头大汗的刘一刀,以及三千虎贲子弟挥汗如雨的抢挖着战壕陷坑,牧凌风不得不郑重考虑建立工兵队的事情,毕竟,作战部队的体力直接关系到战斗的成败。倘若自己的三千虎贲军因为抢挖战壕陷坑而过度消耗了体力,倒时候和叛军交战,难免不会陷入体力不支,最终导致作战不利的结果。
牧凌风“等战事结束,我们就讨论建立工兵队的事情,不过现在,构建防御工事才是第一要务。”
牧凌风拿着一柄工兵铲,跳入壕沟,加入到掘土作业大军当中,刨土,培土,压实
三千将士见虎贲军的掌门人牧凌风像普通士兵一样,拿着工兵铲掘土作业,顿时热情高涨。
“杨峰,起个头,唱团结”牧凌风觉得此情此景,要是不唱首“团结”,那就太不应景了。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唱”
牧凌风在唱,刘一刀、杨峰在唱,一个,两个,三个,整个方队,整个玉兰山营,整个内卫队,还有正在布置六磅和十二磅加农炮的炮队都跟着唱了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天,这力量是钢”
正在帐篷里休息的尚泰吉听到了吼声,以为部队遭遇敌袭,立刻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跑出帐外,探个究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尚泰吉冲出帐篷,对担任警戒的士兵问道。
士兵“殿下,是友军在唱歌”
山头响起了数千人的大合唱,这大合唱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着虎贲军正在构建的防御阵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尚泰吉,也同样惊醒了远处的都城,让守城的叛军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射了好几轮箭雨。
尚泰吉唱吧,尽情地唱吧,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哈。
合着歌声的节拍,三千虎贲军掘出了两条前后间距十五米,长约五百米长的壕沟,壕沟之外,还秘密设置了陷坑,布置了竹刺等陷阱。尚泰吉率领的两千精锐,也总算是掘出了一条三百米的壕沟,零零散散地还挖了些陷坑,用树枝,野草等作为掩饰,也总算是打了折扣般地完成了壕沟陷坑的挖掘任务。
尚泰吉“把消息散播到虎贲军那边儿,就说有三万叛军正在向我们赶来,明日一战,凶多吉少。”
“是”
“还有,将我们和虎贲军设置陷坑,壕沟的情况送进城内,一定要亲自交到黑道太郎和武田信义手中,告诉他们,有三千人的援军会在后天到达”
工事的另一端,虎贲军的驻地。
担任警戒的队伍,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经过连续地行军,高强度地掘土作业,整个虎贲军营地鼾声如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牧凌风走出休息的营帐,时不时地走进士兵宿营的帐篷,替睡觉的士兵捏捏被角,或探视因水土不服而生病的病号。
担任贴身护卫的杨峰觉得牧凌风这样的行为有些妇人之仁,就连刘一刀也觉得牧凌风有时候像个女人一样。但是,根据士兵的私下反馈,尽管士兵觉得主帅给士兵捏被子这样的举动有些妇人之仁,但是士兵们觉得有这样关心下属,珍惜爱护将士的主帅,将士们更愿意为将军而战死
杨峰“大人,天快亮了,您回帐篷歇会儿吧。”
牧凌风拿着千里镜,朝着都城的方向,一眼不眨地观察着。
从寅时开始,都城就陆陆续续地有军队进城,进城的军队打着火把,像燃烧奔流的岩浆,要将阻挡的一切都吞并一样,源源不断地汇入都城,在无数支火把的照耀下,都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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