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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惊异

    对于这个最有希望一统中华河山的大兴军元帅,所有人都表示出了应有的恭谨。

    “学生等见过元帅!”几人进得屋来见过了礼,便都规矩地站在了堂下,李元利连忙命人上茶、看座。

    魏耕等人昨日才到长沙,没想到李元利竟然这么快就会见他们,政务司的人可是说过,元帅实在是太过繁忙,不少义军首领在长沙已经等了好几天。

    “诸位义举李某都已知悉,深感敬佩!”李元利拱了拱手,“却不知广东现在情况如何?”

    各地的情况李元利自然知晓,如此一问不过是牵出话题而已。

    “回元帅,自去年西宁王败退广西之后,鞑子趁胜追杀,许多义军都降了东虏,广东一地,几无我等存身之地!”

    回话的是屈大均,这也是陈奇策等几人先前商议后推举出来的,以免人多嘴杂,失了礼数。

    此时几人心里都有些惴惴,虽说这李元帅平易近人,人也年轻,但隐隐散发出来的一股威压,却比西宁王李定国更为强烈。

    “鞑子是秋后的蚂蚱,已经蹦达不了几天了!待我收拾了孙可望这逆贼之后,便挥师南下,一举扫平尚可喜、耿继茂等汉贼,收复广东大好河山!”

    “诸位都是矢志抗清的义士,届时还城各位多多相助啊。”

    “元帅大军到处,定然望风披靡!我等也是义不容辞!”

    “元帅,实不相瞒,此次我等前来长沙,便是想加入大兴军,为抗击清虏略尽绵薄之力!”扯了几句闲话,屈大均便说到正题上来。

    如果说还未到湖南时几人还略有一丝犹豫,但是在入湘之后的所见所闻,却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好!好!大兴军定当虚位以待!”李元利大声笑道。

    “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便需与诸位先行说明。”李元利正色说道,“只要加入了大兴军,诸位以前的身份便不复存在,咱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兴军战士!”

    “大兴军的军、政与别人都不相同,诸位在加入大兴军后,尚需培训一段时日。”

    “还有陈将军和王将军麾下将士,也需要重新考核整编,不合要求者另行安排。”

    现在的大兴军不需要拉人头充数,这些话先说断后不乱,如果不能接受,那就一拍两散。

    “我等听从元帅吩咐!”陈奇策、魏耕等人却齐齐站起身来,拱手向李元利说道。

    原来昨日在政务司时,他们便向相关的吏员打听清楚了大兴军的规矩,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此时自然是毫不意外。

    “都坐都坐!”李元利见这几人确是存心来投,心里自然高兴,众人又说了一会话,李元利却又想到一件事情。

    “明日我要到湘潭,那儿有大兴军的枪炮工厂和船厂,诸位不妨与我一道去看看!”

    魏耕、陈恭尹、屈大均三人倒是不觉得如何,但陈奇策和王兴二人却兴奋得很,早就听说大兴军的枪炮威力绝伦,但他们的枪炮厂也是防范严密,从来没有外人能够进到里面去。

    现在有这种机会,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第二日一大早,李元利便带了两百名亲兵,和陈奇策等人一道扬帆启程前往湘潭。

    他最关心的是他的铁甲舰,最先去的自然是造船厂的船坞。

    自他决定造铁甲舰到现在才三个月,这艘新船已经基本成型,它一改以往湘楚楼船的模样,甲板上只有一层舱室,方头也被改成了尖头。

    最重要的是船底加了十五个水密隔舱,隔舱板之间的缝隙用桐油灰加麻绳艌密,确保不会漏水,这样就算其中有几个舱损坏,也不至于造成倾覆沉没。

    李元利他们赶到船厂的时候船已经完工,就连金黄色的油漆(桐油加土漆调制而成)都已经阴干。

    这是一艘一千二百料的船,长达三十八米左右,宽却只有五米多,这在后世只相当于一艘护卫艇,连舰都称不上,可在这个时代的江河之中,它已经能够称得上是一艘大船。

    “元帅,这船怎么没有帆?”陈奇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船的不同之处。

    “呵呵,这船不用帆也一样能够走!”李元利没有过多解释,反正说了他们也不能理解。

    本来当初造这船的时候,李元利更倾向于蒸汽机加风帆的方式来提供动力,但汤若望却觉得船身覆盖了钢板之后重量大增,风帆能够提供的动力有限,于是加了一台蒸汽机。

    “老汤,这船的速度能有多快?”李元利向一旁的汤若望问道。

    “元帅,船还没有入水,现在还不知道它的速度,不过按照理论计算,最快速度应该在二十节以上!”对于造船汤若望并不内行,但造这艘船一样离不开他。

    首先是蒸汽机和螺旋桨需要他来指导,汤若望虽然接触这些东西不到一年,但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更清楚,而且知道它们的工作原理。

    再有就是船身覆盖的钢板,那也不是随便装上去就行,需要计算船能够承受的重量,而且还要掌握平衡。

    “那干脆咱们开出去试试?”李元利有点急不可耐,他不是海军出身,对于那些什么“掷瓶礼”什么的完全不懂,也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难道你敲破个瓶子你的船就能不沉?

    这就好象人们结婚,谁家不看个黄道吉日?但结婚后该吵的吵,该打的打,该离婚的照样离婚,那些形式有什么用?

    “好,我马上叫人来注水!”汤若望跟李元利一样不在乎这些,而且他比李元利更为期待。

    船坞内的蒸汽机发动起来,打开了坞口两侧的坞墩,湘江的江水“哗哗”地流入船坞内。

    魏耕等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切,觉得什么都新奇无比,造船他们都见过,但现在李元利造的这艘船已经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观念。

    这艘船没有风帆,船身两侧也没有留桨位,它怎么在水上移动?

    甲板上那两根又粗又长的铁管,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是安装的火炮?但没有看到过炮口朝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