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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受伤的阿鲁巴

    眼看冬天就要过去了,房子一步步建设起来了。萨满看着逐渐成型的一幢幢房屋,看了看还未铺装的地面,悠然一笑。

    不急功近利,是他学乖之后的唯一主旨。

    看着工地上,偶尔会传来人族不客气的谩骂声。他不做任何干涉,心软的毛病可是他到现在为止无论如何都跨越不过的障碍。让人族这些工头去干的话,一定会比他带来的成效更完美。

    建设需要很长的时间,每周法妮都会带着他对塔鲁玛的设计示意图过来。桌子上已经落下了四张。而且在他的小屋,床的右侧装上了普通又平凡的玻璃窗。

    花园里的月季,每天也有时间摆弄一下。休息的时候,读一会儿枯燥乏味的书籍。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很适合当一个老师。但是,少女之前对他所说的话,仍然萦绕在耳边。

    大课堂上,老师无法顾及所有的学生进而对症下药。因为精力不够吗

    精力这种东西还真的很难说呐~!

    就在他悠闲的度过下午时光的时候,守门的兽人通报来,说阿鲁巴来塔鲁玛了。他好像受了伤昏倒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阿鲁巴这样的战士受重伤?萨满忧心忡忡的跑到塔鲁玛最近新修出来的共拱形门前。

    阿鲁巴健壮的身躯比起一个月之前消瘦了不少。兽人一般都是赤铜色的皮肤,而他已经开始偏向铜色发展了。

    不仅仅是营养不良,应该在精神上也有一定程度的萎靡。

    他稍稍施加了一个治愈魔法,让人把他抬进了我屋子里。有了窗子之后,空气中的浮尘,全部都在阳谷下暴露。

    形成四边形的光线落在床边。我仔细看了一眼他新多出来的伤口。

    勃颈处!大拇指!左胸口!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让他失去战斗能力的永久伤势,恐怕伤成那个他是凭毅力过来的。中途跳进一条河水里把身体清洗了一下,不让伤口进一步感染。

    “大拇指被切断的神经很难恢复啊。”萨满喃喃自语。

    他现在没在想是什么人干的,而是该怎么才能恢复他被切断的神经。用魔药刺激的话,该用什么魔药?再生类的吗?神经不是皮肤血肉或是骨骼那种可轻易再生的。就算再生连接在一起,没有知觉也是白忙活一场。

    目前,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确定一下,他醒过来之后,还有没有可能移动大拇指。离开去找魔药,等他醒过来只会徒增不安。

    说起来,我这里才是兽族唯一最清净的净土吧。萨满很喜欢这样的兽族,宁静且自在。

    “吃吃”

    “吃什么?”老萨满盯紧阿鲁巴正做着噩梦的睡脸。粗犷的面目上,竟然有胆小者才有的紧张神色。

    他仿佛理解了什么,伸去仅有的右手抚过阿鲁巴的额头。很轻很轻,他第一次有了父亲的感觉。一直以来,他大呼阿鲁巴的名字。称他是小子,把他当战士。可是,阿鲁巴作为战士还年强的很。

    才三十岁多点的就当上酋长已经厉害的很了,不是靠拜隆那样从小被当做战士培养。是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猎户混迹在角斗场,通过厮杀证明自己的。

    他也曾听说过,阿鲁巴的父亲在竞选酋长的战斗中死去了。

    他

    “吃我一刀!魂淡!把我的族人还给我!”

    阿鲁巴猛地惊醒,粗鲁的嗓门吼得屋子都抖上了一抖。右手握拢的五指中,只有大拇指不合群。看样子,这么强烈的思恋都没能唤醒大拇指。那些神经大概都死透了吧。

    “大大祭司?”他弱弱的吐出一口气,收敛了激进的情绪。

    “是我。你醒过来就好。刚才你说吃,我还以为你要吃东西呢。原来是想请我吃刀子。”萨满故作轻松的开玩笑。

    “不!不是的!我我最近狩猎跑的有点远,碰到一头魔兽挺厉害的就”

    “你的刀呢?”

    “什么?”

    “你那把半铁半钢做的大刀呢?”

    他慌了一下,强行镇定了下来。这些年挨着约塞纳城他的成长实在是堪称飞跃。

    “刀,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他的视线躲开了,老萨满全部都看在眼里。萨满在床边坐下,在阿鲁巴目光无限在左臂处放大的状况下,用右手去握阿鲁巴的大拇指。

    阿鲁巴一下躲开了。

    “大大祭司!你冷不丁的干什么?”

    “干什么?看看你的大拇指还能不能用。”

    “还”‘能’这个字眼仿佛卡在了他的嗓子眼儿中,时间似乎停止了一秒,连呼吸都配合着停顿。

    “应该吧”

    “早这样坦诚一点不就好了。怪让人担心的。”

    “大祭司也没资格这么说吧。你的”

    “别吞吞吐吐的。哪像个战士?像个人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我的左臂就是没了。我能坦然面对,你呢?很害怕很失落对吧?”

    “坦然面对?”他嘴角撇着撇着,撇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祭司为什么不用你自豪的时间魔法恢复过来?那个叫什么破镜重圆的魔法?”

    他一定在抱着渺茫的希望的同时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萨满不想给他沉重一击,现实却永远会截然相反,迟早的事情罢了。

    “我的‘破镜重圆’呐。是我去年不小心摔坏了镜子,拼命想去把镜子复原使用了魔法,歪打正着学会了干涉规则。但是也只是干涉的程度,不能逆转修改结果。镜子可以说是个意外,不然的话,有很多事情我都想用时间魔法去悔过。”

    “可是”

    “我说了!别扭扭捏捏的!你是个战士!”老萨满高调发声,想要激起阿鲁巴。看到阿鲁巴又一度垂下的头颅,他换一种方式对阿鲁巴表达。

    “战士阿鲁巴!我以萨满祭司之长的身份命令你!给我抬起头来!整理语言好好汇报!”

    阿鲁巴没有泪水,他咬紧牙齿洪亮的嗓音大声吼了一声“是”。

    开始一一向我汇报。他陈述的很直白,没有华丽的辞藻反而讲的更加透彻。

    在大半个月前,今年没能开起来的小型狩猎赛扫了他的兴。他提前带着人回到了族里,差不多是一周之后的事情。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兽人战士,只身一人闯进他的军营帐篷中向他宣战。宣告两天后与他决战夺取酋长之位。

    阿鲁巴常年参与佣兵活动和冒险活动。战斗技巧方面夸张点说跟锡萨都不遑多让。在族里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战士了。

    在前一天晚上,回来一帮刚完成大型狩猎的战士们。由于狩猎的是一头龙的亚种,阿鲁巴不得不开一个表彰晚宴庆祝一下。

    那算不得什么多傲人的成绩,至少那几人的队伍能够成功回来就是很难得事情了。在表彰的晚宴上,他喝的有点多了。

    喝多?这真是奇怪。不仅是萨满这么想,就连阿鲁巴自己也难以置信。

    醒过来的时候,他大拇指就失联了。但是,作为边境的酋长。他有属于自己的荣誉,也许是还有别的执念。

    在拿不稳刀的情况下,脖子被开了个口子。不是很影响生命,但是过度呼吸会促使颈部活动加快把伤口撕裂。凭着减少呼吸和纯熟的战斗技巧,即便是残废的右手也撑了很久。

    到最后,他累了倒在观众人群里时,有人从背后刺了他一刀。刺在肌肉里,因为战斗肌肉紧绷,只会感觉到疼而不会流血。

    无法忍受的剧痛,渐渐地模糊了他的意识。被决斗的兽人命中了胸口,那一刀不是很深,被他结实的肋骨挡住了。

    心脏只感觉到刀剑的锋芒和冷酷。在几乎停下跳动的情况下,他倒在了地上,用模糊的意识判断出自己被当做尸体扔出了部落。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怎么爬起来怎么来到塔鲁玛了。

    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蓄意谋害,但是老萨满还是静静的说了一句。

    “我不会帮你找场子。”

    “我也不会让您帮我找回来。”他看了看自己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大拇指,“我会努力好起来的。您的温柔,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老萨满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这还是他第一次,点到为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