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我的身上，大声呼救。
我脸上没露出一丝难色，应该是早就预想到这种状况。抽出一只手，在空气平稳的地方唤起一股急促的气旋。
气旋轻松将女冒险者托起。
一面维持气流锁住她的气味，一面留出几道缝隙保证她能呼吸。
接下来才是难点，要想帮助她洗澡的话，就要脱下衣服。要怎样才能在不伤害衣服和身体的情况下脱下才是最大的挑战。
我将气流灌注到她身体与衣物中微小的缝隙中用平稳的方式，一点点剥离出来。这种抽丝剥茧的方式看似麻烦，实际上就是在看操控魔力的人是否注意力集中。
这种极为细腻的手法，能够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例如她的衣服很紧，手动会一不小心撕开的风险。
总之，我很快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接着，我加入一些水。把她和衣服放在两边。再生出一些火放在下面把水升温到合适的温度。
看到她的眉头有所舒展，我紧张的姿态放松了下来。
趁我放松下来的这段时间，法妮很心疼我。她递来一杯干净的水，想着喂忙碌中的我喝下去。奈何她的身高跟我差太多。
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她才堪堪一米六。这样的天壤之别，就算她踮起脚尖也才到我的胸口。
大概是不想她为这种事情较劲。我告诉她，我现在还不渴，让她把水放在桌子上就好。
整个过程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我一下坐在地上，虽然不感觉到累，但是支撑十几分钟魔力释放的空虚状态还是很让我感到枯燥的。
“爷爷水。”法妮很乖巧的递了上来。
我一口饮尽一杯水，让温凉的液体顺着咽喉吞下对这项工作的抱怨。
“爷爷，难道你不会用一些自动魔法吗？”
“自动魔法？”
那是什么？
“就是，你把魔法放在这里，让它自己运行。只要不离开提供魔力的范围，就能一直持续，也不影响供给者的行为。”
“你当魔法是放养的牛羊吗？”我苦笑一声。“不过，还真的有这种魔法。我学过的大多都是用于大场面的。比如呼风唤雨，改变地质，召唤些元素之灵。”
法妮托住脸庞，“也就是说，您的魔法强度很高。但是很少作用于正常生活？”
“可以这么说吧。不然，我也不会借用图腾。”
“图腾是用来抑制力量的吗？”
“嗯。你看到我这身衣服了吧？这才是我身上最厉害的手段。除此之外，人族、魔族、精灵族以及一些古代奥术，我全都会。从魔法知识上，这个世界除了魔族的书库应该没有比我更加博学的了。”
“爷爷，原来你这么厉害！”
“难道之前我不厉害吗？”
“您基本都在使用萨满祭司的法术，很少见过其他的。上次在滂沱沼泽您也说您拦不下流影兽来着。”
我一拍脑门，翻出有关流影兽的知识跟她叙述了一下。不知她挺没听懂，她一副‘原来这么厉害’的样子不停地点头。
“你明白了吧？流影兽的速度快到意识都很难捕捉的程度。”
“嗯嗯。我明白。就是爷爷比较厉害，但是捉不到它。”
她果然没听懂
“但是，爷爷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用其他种族的法术。那样的话不是等于没有学吗？”
“不会的。图腾本身是会燃烧的。只能发动一个效果。从强度的不同分有时间长短。而我学习魔族的法术之后制作的图腾，只要不主动燃烧它，剩下的空壳还是可以回去再利用起来的。从结果上而言，我已经吸取好的地方将它们融合起来了。”
“这样啊”
她话音刚落下，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女冒险者丽娜那边发出一阵鼾声。
我们大眼对小眼瞪了一秒，视线纷纷落到丽娜身上。
她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踹开了被子把小麦色的身体暴露了出来。手和小半边身子靠向了床的危险边缘。
张大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口水从嘴巴里流出。相当劳累的疲乏，让她身体痉挛起来。
鼾声就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像连绵不绝的山头一样，像我们心脏烦躁的跳动一样。
我按耐住把她扔出去的心，靠近声源一打响指，声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又能好好坐下来了，我却想起来塔鲁玛刚建立时的灾难。那时耳膜都快要爆掉的痛苦才是最折磨的人的。我可是打死也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情了。
当我回过神来，法妮盯着我看。
“爷爷，刚才那是什么？”
“那是噤声魔法。是人族瞬发魔法中最实用的魔法之一了。”
“我要学！我要学！”少女激动的声音充分表达了她的兴趣。
我欣慰的笑着，“想学可以。还是先掌握操控魔力再说吧。”
“嗯。”她握紧拳头一副会认真努力的可爱架势逗笑了我。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爷爷之前不亲手帮她脱衣服？难道是您也忌讳男女”
我摆摆手，“不是。我也像你一样很爱干净，一样很讨厌鼾声。在我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脱光了衣服异族。本身在我们族群里，女性跟男性一起洗澡的事情就再正常不过了”
本来想着，再跟她多说一些。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当下话锋一转。
“这个女孩原本给我一种会强健的感觉。没想到胸部也不大，也很瘦弱。”
“爷爷很喜欢身体壮胸部大的女性吗？”
我转头看着法妮，她眯着眼睛仿佛在审问我。
我仿佛被戳中要害，忽然一紧张。措手不及的攻击导致我未打理好的话语无伦次。
“额其实也不是。法妮你看，女人嘛，就是胸部越大奶水越充足。人类不都是为了繁衍才一直到现在的吗？身体强健的可以”
啊！！！我在说什么！！！
“爷爷”她声线是一条直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心慌的不得了，恨得不让时间重来。
“嗯”
“我以为爷爷跟其他人不一样。”
“我！”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您也只有比别人懂得更多了而已。”
她留下一脸嫌弃的表情，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把我的梦带入更加深邃的噩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