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在之前就告诉我你的计划，也许我就能少扯一把头发了！”
弗莱冲着保罗吼道，虽然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满，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看着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佩尔，他先是一惊，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我觉得他说得对。”佩尔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套衣服扔给了弗莱，随即又递过去一把左轮枪，“如果你能够事先说一下的话，也许我就不用挨那一刀了。”
“说真的，你的肉烤熟了闻起来确实不错。”
保罗把炸药安装在通道的柱子上，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佩尔狠狠瞪了保罗一眼，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至于那两个士兵，此时正在一旁的血泊之中保持着沉默。
“接下来呢？”
看着几人都在忙碌，弗莱拿起内衣穿上，随口问道。
“脱他衣服。”
还在忙碌的保罗没有抬头，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士兵。
“什么？”
弗莱顿时就惊了。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一旁的佩尔拿起震荡短刀，仔细来回看了看之后，对准一个士兵尸体的左臂一刀剁了下去，“弗莱德瑞克，今天死了。”
“呃？哈！原来是这样……”弗莱先是楞了一下，但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你么这么做，真以为三大国的人都是傻子么？”
“他们当然不傻，但他们会装傻。”
保罗安放完炸药之后一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此时似乎已经完成了。他拿着一个口袋走到了那具尸体的边上，将里面黑色的粉末均匀地倒在了那具尸体上。
“现在三大国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但是……谁都不想真的把你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你知道么？就算三大国的高层都知道你协助神教研究只是假象，神教在放出消息之后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不过么，现在你‘死了’，留下了一条可以分配的手臂，我相信三大国的所有高层都会很愉快。”
话音落下，火焰升起。
剧烈地燃烧瞬间将周围的场景扭曲，弗莱甚至能够感觉到恍如实质的热浪击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过火光也就一闪而逝。
再看地上，只留下了一堆人形的黑灰。
“好吧，看来能够坐到那把凳子上的家伙都不是傻子。”
弗莱底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保罗，露出复杂地表情。
宛若看着一个傻子。
“不过我想说……我还没换上那家伙的衣服啊……”
“你怎么就给烧了……”
“……”
之后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地地方。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那些神教士兵的反应。
那些士兵就像是看不到弗莱一行人一样，即便是与弗莱擦肩而过，也是一副目不斜视地样子。
弗莱，现在应该叫他内特，曾经问过佩尔，为什么像他那样的人，也会选择帮助自己。
而回答，则让他感到意外。
“你知道信仰是什么样的东西么？背诵那本破书上的那些无聊的话就算是信仰么？”
那时的佩尔正在准备蒸汽机车，出乎意料的，这个常年坐在办公桌后勾心斗角的老人，在机械方面居然也十分拿手。
“信仰是对于某一个对象，但实际上，这个形象却是你心里的投影。也就是说，你想神爱世人，神便爱世人。”
弗莱顿时无语。
然后，一路畅通。
即便是圣都已经封锁了的边境，那些神教士兵在看到弗莱之后，也不过是点了点头便撤下了路障。
而从士兵递回的通行证上，姓名那一栏写着的，是“内特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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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海文海尔，某一家酒吧。
“嘿！小鬼！别以为你的老爹是酒吧的老板我就不敢揍你！”
一个粗野的声音在吧台边响起。
那是个强壮的男人，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几乎将粗大的袖管撑爆。此时他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木质酒杯，不过此时酒杯里大多数的麦酒，已经变成了他裤子上的酒渍。
酒杯上还插着一把小刀。
“你那是活该！谁让你一直盯着艾丽莎姐姐的屁股看！”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酒吧的另一头响起，虽然他语气里竭力装出成熟的样子，但变声期特有的沙哑还是暴露了他的年龄。
接着，酒吧里哄堂大笑。
“嘁……我又没上手……”
那个壮汉先是缩了缩脖子，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贱笑。
“小屁孩，你这么紧张，是想把艾丽莎娶回家么？”
洪亮的声音压过了酒吧里的笑声。
然后笑声再次将他的声音淹没。
只不过这次，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少年通红的脸上。甚至那个叫艾丽莎的女招待，都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干你！干你们全部！”
少年扯着嗓子，鸭子般的声音几乎被扯破。
“在成年之前少说点脏话！”
突然，一道金光划过了酒吧的半空，砸在了那个少年的额头。
叮！
“嗷！”
又是一阵笑声。
那个少年愤愤地瞪了一眼吧台后似笑非笑的那个中年男人，然后捡起脚边依旧在不停旋转的金币，转身冲出了酒吧的大门。
“哈哈哈哈哈！内特，你的儿子很不错啊！”那个壮汉冲着中年男人扬了扬杯子，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麦酒一口喝干，“不光是泡妞有一套，飞刀的本事也不错啊！”
“和那些粗野的家伙混得太久了，看来是时候要好好管教一下。”
内特温和地笑了笑。
他拿过壮汉面前的那个空酒杯，手一用力，飞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随手将飞刀甩到一旁的飞镖靶上，内特又拿出了一个新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麦酒，推到了那个壮汉的面前。
“一杯麦酒，加一个杯子，诚惠两金币。”
“谢特！这酒杯……算了……”
看着内特温和地笑容，壮汉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两个金币放在了吧台上。
“对了，上次你的故事说到哪里了？”
酒吧里的笑声逐渐收敛，众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吧台后的酒吧老板。
内特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吧台上的金币，拿起一个酒杯慢悠悠地擦了起来。
“弗莱德瑞克利用炼金术越过了围墙，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清朗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