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只能暂时留在这了。”凡林说到,回想起亚力克斯。
亚力克斯这时候应该已经带人包围了小天狼星的房子了吧,至少,隐藏的咒语失效了,而布莱克家族的祖宅也因此而易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万幸得是,福克斯最后还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源自于凤凰的神异,如果你要换一个宠物,比如说凡林一年里买的蠢猫头鹰的话,凡林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和亚力克斯一起同归于尽
这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不过,凡林的话倒是赫敏看起来放心多了,于是赫敏小心的把凡林靠在一颗树上,然后抬腿往外走。
“你要去哪”罗恩问。
“如果我们要在这儿待着,我们就要采取一些保护措施,在周围释放一些魔法。”赫敏回应道,拿起她的魔杖,开始在三个人周围走动,绕出一个较大的圈,并且喃喃低语着。
哈利看见一些紊乱的气流在空气中游移似乎赫敏在他们周围的空地上制造了一道热浪。
“萨维尔埃希亚盔甲护身雷贝穆戈勒督姆闭耳塞听哈利你去把帐篷拿出来”
“这也是咒语”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过哈利还是反应过来了。
“帐篷”
“在我包里”
“在当然。”哈利答道。
他现在可不想在里面乱找,而是可以使用一个飞来咒。帐篷从大量成团的帆布中逐渐凸现出来,包括绳索和帐篷柱子,哈利认出了它,有猫的味道是一部分原因,这帐篷就是魁地奇世界杯那晚上睡的那个。
“我想这帐篷属于魔法部的珀金斯那家伙的吧”他问道,开始解开帐篷的定位针。
“显然他不想再要它了,他的腰痛太严重了,”赫敏说,她正用很复杂的8字形动作挥动着她的魔杖,“而且,小天狼星的那个实在是太占空间了,正好罗恩的爸爸说可以借给我用,所以快快打开”
她补充说,将她的魔杖指向那个奇形怪状的帆布,让它在一股气流中升到空中,落在哈利前面的空地上,就像完建好了,然后从惊讶的哈利手上的帐篷钉子飞出去,砰地一声砸在绳索上之后固定在地上。“房屋固定”赫敏最后向天空挥了一下魔杖,“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最起码,我们必须知道他们要来了,我不能保证这个魔法能够阻挡住伏”
“别说那个名字”罗恩打断了她,他的声音都嘶哑了。
“怎么了”
“抱歉,”罗恩说,当他支撑起身体想看看他们的时候呻吟了几下,“但是这个名字总让我想到不祥的什么东西,我们难道不能称呼他为神秘人吗”
“可是邓布利多说过,对一个名字抱有恐惧”哈利刚开始说。
“除非你没有意识到,哥们,直接称呼神秘人的名字最后并没有给邓布利多带来什么好处,”罗恩回敬说“就、就给神秘人一些尊敬,不行吗”
“尊重”哈利重复道,但赫敏警告似的瞄了他一眼;显然他并不想和罗恩争吵,尤其是在他如此虚弱的时候。
“哦,好吧,或许我们可以暂时忘掉他”凡林扶着树站了起来,喝下一点魔药来恢复体力。
必须承认,凤凰的眼泪绝对是外伤的圣品,但是对于这种因为魔力紊乱而造成的伤势,福克斯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你在干什么”赫敏惊呼到,赶忙跑过来,“你应该”
“我感觉还好,就和半个月前差不多。”凡林说到,“先把罗恩抬进去吧,福克斯的眼泪只能够帮助他连接皮肉,分体的伤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处理的了的,这要靠他自己了。”
“好吧”赫敏点了点头,然后和哈利半拖半拉地把罗恩弄到帐篷的入口,里面正如大家所记得的那样,一所小公寓的样子,配有洗澡间和微型厨房。
哈利将一张旧扶手椅撞到一旁,小心地将罗恩放在一张双层床的下铺。即使这是段非常短暂的旅行,还是让罗恩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了,他们将他放在垫子上的时候罗恩的眼睛再次闭上,一时间他什么都没说。
莫名呢,凡林觉得有些憋闷,罗恩现在出了问题,毕竟,分体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发生的。
“我马上去沏些茶,”赫敏把凡林也弄到座位上以后喘息着说,从她的包里拿出水壶和大杯子,然后走向厨房。
哈利发现这种热饮和疯眼汉死的那天晚上的火威士忌一样好喝,它似乎消灭了一些在他胸口中颤动的恐惧感,过了一两分钟,罗恩打破了沉默。
“你们说,凯特莫尔一家怎么样了”
“幸运的话,他们应该逃脱了,”赫敏说,舒服的抓着自己热腾腾的杯子,依偎在沙发的里面。
“只要凯特莫尔先生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会运用随从显形把凯特莫尔太太带出去,他们和他们孩子现在也应该已经逃出了那个镇,如果他真的有听进去我在说什么的话。”凡林缓慢的说着,缩在沙发里似乎这能让他的身体好受一些。
“哎呀,希望他们能逃脱,”罗恩说,仰靠在他的枕头上,茶看起来对他起了点作用,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可我并不觉得雷和凯特莫尔是那种反应很快的人,我是通过变成他的时候人们和我说话的方式感觉的。我的天,我希望他们能逃脱如果他们俩因为我们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话”
哈利看向赫敏,那个他正要问出口的问题堵在他的喉咙,就是关于凯特莫尔太太会不会因为没有魔杖而不能跟着她的丈夫随从显形。
不过赫敏此时似乎并不在状态,喝了两口热茶暖和过来以后,赫敏就一直在专注的盯着凡林,她的表情就好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
“咳我是说”哈利重重的咳嗦着,示意那两个过分的人他还在这里。
“我是说,如果巫师失去了魔杖,那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凡林微微一动,发出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赫敏一下变得紧张无比。
“你”
“我没关系,不用担心”
“我是说,凯特莫尔夫人会不会因为没有呢魔杖而没办法幻影移形”哈利忍不住的打断到,“毕竟我们三个冲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帮助她把魔杖拿回来。”
“不必担心,不然巫师是怎么令麻瓜进行空间移动的呢而且,即便不依靠魔杖,我们也可以施展魔法的不是么,幻影移形可不是什么依托魔杖才能够做到的魔法。”凡林摇了摇头,觉得哈利担心的有些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我是说,神秘人他可以不使用”
“因为那没有把握。”凡林说到,“并不是什么魔法都能依靠身体为媒介释放的,尤其是那些恶咒,想想看,一个阿瓦达索命咒释放之前先要在你身体里走一遍会是什么感受”
“哦,你非得要用这个咒语么”罗恩有些糟糕的叫到,“我们差一点就留在那。”
“可是我们逃出来了,不是么。”凡林高兴的说着,“至少,这难不倒我们”
“下次说大话之前,我希望你能记得你现在的样子,凡林”赫敏无奈的拍了拍凡林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哈利打了一个寒颤。
从来没有在意过,还是说,他长大了,观念发生了变化
不管怎么样,伤害就赤裸裸的摆在那里。
“好吧,我想,我们应该先搞清楚周围的状况,”哈利主持到,“毕竟现在还无法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脱离了危险。”
“我想我需要一些人时间,当然,我有一些有趣的发现,不过我想确认的准确的信息在说。”凡林说到。
“好”哈利点了点头。
“你确实应该休息一下。”赫敏温柔的说着,在凡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祝你做一个好梦。”
“哦好吧我想我们应该轮流到帐篷外面去放哨,”哈利拉了一个长音站起来伸展开身子,对赫敏接着说,“我们也需要考虑一下食物问题,你待在这儿。”
当罗恩试图站起来时,哈利的脸都变绿了,他急忙加了一句。
赫敏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哈利的那个窥镜被小心地摆在帐篷里的桌子上,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哈利和赫敏都在轮流值班,然而那个窥镜一整天都安静地静止在支点上。
或许是是因为赫敏在他们周围施展了保护魔法和麻瓜驱逐咒,还是因为人们很少涉足这条路他们这一小块树林仍然很寂静,除了偶尔经过的鸟儿和松鼠。
夜晚的降临也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十点钟,哈利在和赫敏交换值班后点亮了他的魔杖,然后在废弃的场地上巡视警戒。
抬头向寂静的天空望去,注意到蝙蝠在他上空飞越了一经由他们保护的,星光璀璨的天空。他现在感到饥饿和轻微的头晕。
赫敏那个魔法包里没有带任何吃的,因为当时她认为他们晚上就会回到格里莫广场,所以他们没有任何东西可吃,除了那些赫敏从周围树林中采到的野蘑菇,用茶罐炖着吃了。
罗恩吃了两大口就把他的那份推开了,看上去想吐。
哈利为了不伤害赫敏的感情只能坚持吃完。
或许凡林才是最幸运的,他一觉睡过去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用赫敏的解释,在精神力大量透支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恢复方法。
没有人去打扰他。
“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哈利默默的想着。
突然四周的寂静被一种古怪的沙沙声打破了,听起来像是树枝间的摩擦,哈利觉得这更可能是动物而不是人引起的动静,但他还是握紧了魔杖准备着,因为消化没能炖烂的蘑菇而机能不足已经让他的胃很难受了,现在更加不舒服地绞在了一起。
哈利盯着漆黑的夜空,恍惚之间,哈利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霍格沃兹。
在霍格沃兹,哈利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
楼梯下的碗橱可没有星空可言。
不过
哈利略微迟疑,莫名的,他又想到了邓布利多,那天晚上的星空也很灿烂,灿烂到,让人心底升寒
莫名的,的伤疤又开始刺痛,他恐怕这是因为自己有了这些想法才痛的,于是哈利试图把思想引到别的方面,他想到了可怜的克利切,它盼着他们回家却盼到了亚力克斯。
所以,那个小精灵会保持沉默吗还是他会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食死徒
哈利宁愿相信在过去时间里克利切已经站在他这一边,现在它应该会忠实于他,但谁又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如果食死徒折磨那个小精灵怎么办一些令人不快的画面涌现进哈利的脑海中,他尝试着将这些想法抛开,因为现在他没法帮到克利切什么他和赫敏已经决定不再试图召唤它,否则如果魔法部的什么人跟过来怎么办
在赫敏的带领下尚且将亚历克斯带到了格里莫广场,他们也就不能指望小精灵的幻影显形没有同样的缺陷了。
哈利的伤疤此刻如燃烧一般,他想到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凡林的那些关于魔法的想法是他未曾想过的,而凤凰社的很多人经历过的事情,哈利几乎都没有体会过。
就像是邓布利多,哈利不觉得邓布利多一无所知,可是邓布利多过去为什么没多解释一点呢他认为他还有时间吗认为他可以活上几年,或者几个世纪,像他的朋友尼可勒梅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错了斯内普保证了这一点斯内普,沉睡的蛇,在塔楼的顶上发起了突袭邓布利多在坠落坠落
“把它给我,格里戈维奇。”
哈利的声音尖刻,清晰而冷酷,他的魔杖被一只修长的苍白的手握在身前,魔杖指着的那个男人倒挂着悬在半空,却没有栓住他,他晃动着,被无形怪异地束缚在空中,他的四肢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可怕的脸与哈利因血液上冲而涨红的脸处于同一水平上,他有一头纯白色的头发和一把浓密的灌木丛似的胡子仿佛一个被捆着的,挂在空中的圣诞老人。
“我没有,已经不在我这儿了它,很多年前从我这被偷走了”
“不要对伏地魔大人撒谎,格里戈维奇,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被挂着的男人因为恐惧瞳孔放大了,它们似乎扩张得越来越大,直到那黑色的瞳孔把哈利整个淹没
然后哈利沿着一条黑暗的回廊跟着提灯笼的矮胖格里戈的脚步走。
格里戈维奇突然闯进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他的灯笼照亮了这个看起来像车间的屋子,木屑和黄金在荡漾的光亮中闪着微光,在一边的窗台上坐着一个金黄色头发,像只巨大的鸟的年轻人,一瞬间,灯光照亮了他,哈利看见他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奋,闯入者对他发射了昏迷咒,伴着欢笑敏捷地跳出后窗。
哈利又从那对扩张的,隧道般的瞳孔里退了出来,格里戈维奇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谁偷的格里戈维奇。”那个尖刻冷酷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一个年轻人不求您请求您”
一个尖叫声一直在回荡,然后闪过一道绿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