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把姜若云临走时抛来的玉佩放进口袋收好,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下楼。
走了好一会才在说书区找到了许庆南,一路上的小姐姐都恨不得用眼神把他衣服扒光。
许庆南正精精有味的听着书:“半月前,只听深渊一声巨响,天空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你猜怎么着?”说书先生忽然停嘴,待台下嘘声一片,身家阔绰的公子哥扔出几张银票才满意的喝了口茶水,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继续道:“一条神凰于九天之外降临人世间,煽动着七彩琉璃神火,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通通烧的那是烟消云散。”
“许叔,我们得回去了吧?”沈宸凑到许庆南身旁,天色已晚,他有些放心不下母亲。
“回去干嘛?”许庆南很是诧异。
“额,在这种地方过夜,秀鸯不会告诉伯母吗?”沈宸小声道,周围有许多人,还有好多怀中都抱着妖娆的美女,上下其手,不时张嘴吃着美女喂的水果,好不快活。
“男人在外辛苦赚钱养家,享受享受怎么了!”许庆南突然激动起来。
“别说秀鸯告诉她娘,就是她娘在这,这个夜我在这过定了!”
“说得好!”
“兄台真男人!”
周围人群纷纷表示认同敬佩。
“你先回去,就说我今晚放心不下货物,在拍卖行那边睡了。”许庆南偷偷拍给沈宸一张百两大钞,低声道。
沈宸收起银票,这钱拿着真舒服。
出了花满楼,沈宸才发现外面更热闹,有商贩挑着货物贩卖,有人表演十八般武艺,也有人在地上摆着一些铁器贩卖。
孩童坐在父亲脖子上,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张着嘴呆呆的看着艺人卖艺,口水滴在父亲头上都不知道,母亲急忙把孩子抱下来,孩童也意识到犯了错误,躲在母亲怀中,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试图唤起仅剩不多的父爱。
当值的士兵倚靠在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花满楼上隐约透露的风景。
诗人浪子在城河边高谈阔论,试图引起游船上富家千金的注意。
沈宸看着这人间百态,随手买了点炒年糕和糖葫芦,又给母亲秀鸯带了点糕点清酒,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朝客栈走去。
敲敲门,“谁啊?”妇人警惕问道。
“我,宸儿。”沈宸扣了扣鼻子。
妇人打开门,姣好的面庞稍缓。
沈宸往里一望,好家伙,原来是正教许秀鸯女红呢。
“沈大哥~”许秀鸯眼泪汪汪,声音带着点哭腔。
“娘,吃点东西喝点清酒,别累着了。”沈宸把东西递给妇人,关好门,头也不回。
朝霞看着儿子给自己买的东西,很是欣慰满足,转头一看许秀鸯,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
沈宸躺在床上琢磨着姜若云送的花瓣状的玉佩,姜若云不会无缘无故的送他东西,他试着把意识沉入其中,玉佩微微发热。
有用!
花满楼。姜若云正浸在满是鲜花瓣的水桶中,姜若云愣了一下,掏出玉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使用这个玉佩的?”
沈宸吓了一跳,玉佩里好像有个意识在和自己说话。
“姜若云?”沈宸试探问道。
“叫若云姐!没大没小,还有,回答我的问题。”姜若云语气严肃。
“就试着用意识使用啊。”沈宸随手拿起床边的提子吃了一个,这个世界的水果即使放一段时间也不会丢失水分,美汁汁的很。
“你是三品武者?”姜若云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沈宸激动的把提子都喷了出来,他要是三品武者,早就把斧头架在康炎狗皇帝脑袋上了。
“那你是六品符师吗?”姜若云声音有些憨憨的。
“也不是,我连符师都不是。”
“那你怎么会有神识,怎么可能呢。”姜若云喃喃自语。
“怎么了,神识是什么,很不得了吗?”沈宸问道,许庆南只是个七品武者,懂得只是常识,符师方面的知识更是一窍不通。
“你不知道什么是神识?你师傅是谁?”姜若云紧紧握住玉佩。
沈宸沉默良久,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的师傅是开天辟地的上古大神?
“是我唐突了,不该问这些的。”姜若云情绪平稳下后也觉得这种问题有些敏感。
“康炎白云城沈家的事知道吗?”沈宸神色阴沉下来,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亲情,但既然成了朝霞的儿子,沈家的一员,他就有责任,有义务替那些死去的家人复仇。
“听说过,最近把康炎弄的人心惶惶的……”姜若云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对不起啊。”姜若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和母亲勉强逃到了深渊极地,就在前不久,深渊极地被一位前辈推平了,但那位前辈也身负重伤,临死之前传给我了本武功秘籍。”事实往往太过玄幻离奇,沈宸只能编出一个看上去靠谱的故事,母亲那边也不用担心,明天和母亲串下口供就好了。
“能推平深渊的前辈……最少也得一品巅峰了吧,你得好好把握这个机遇!”姜若云语重心长道。
“我会的!”沈宸点头,虽然姜若云看不到。
“对了,小子,我们结盟吧!”
“为什么要结盟?你也要复仇吗?”
“别问那么多啦!我们的盟会就叫做云宸盟。”姜若云站起身,右手握拳,狠狠一挥。
“为什么不叫宸云盟啊!”沈宸不满。
“哪这么多废话,我大听我的!”姜若云拍板定案。
你确实挺大的,沈宸摸摸鼻子。
好男不跟女斗,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