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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渡河、渡河、渡河!!!

    曹省三遭到天天宝贝的恐吓,见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而从生存的角度出发,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扫视众人,冲着大家拍拍手掌,嘶声吼叫:

    “诸位,巨蟒马上就要追上了,再不跑就没命了,搭桥与造船,这一时半刻的,恐怕也来不及了,大家不如游过去,快点游过去啊!”

    李季贤等人现在又饥又渴,加之,体内僵尸果的余毒未消,此刻,那是精疲力尽,全身肿痛,那里还有力气游过河。

    所以,他们想起恐惧的巨蟒,就要追上来了,性命堪忧,自己却又无力过河,真是又怕又急,又急又怕。

    陈得一最怕死了,面对如此绝境,差不多要崩溃了,表情呆滞,愣了一下,突地一屁股坐在河岸边,拍打着地面,泪如雨下,嚎了起来:

    “完了,完了!

    我这一生最怕蛇了,我一见到那些蛇,就心颤腿软的,就要尿裤子,尤其是那种吞天巨蟒,要是遇到它们,先别说被它吃掉了,光吓就要吓死我了。

    总之,老子这次是完了,真的要完了啊!”

    “妈妈,妈妈!

    完了,完了,你儿子今日要完完了。我现在又是疲惫,又是惊吓的,搞得身上软的就像棉花糖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动,那有力气游过河去,过不去,过不去,这么湍急河道,我是真的游不过去啊!”

    “曹师兄,完了,完了!

    这条河道太宽了,我是真的游不过去了,我今日真的要葬身蛇腹了,我要死翘翘了,您赶紧给我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吧!

    呃!曹师兄,不如,不如您背我过河吧!”

    陈得一眉头一挑,眼睛一亮,缓缓地扭头,定定地盯着曹省三,就像一个在大海里漂浮的人,见到了陆地一般,看到了希望,眼中流光溢彩,充满了兴奋。

    几息时间。

    他突地以膝代步,跪行上前,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曹省三的一条大腿,摇晃起来,仰头望着曹省三,哭着叫道:

    “曹师兄,您是一个好人,您可是一个济危救困,仁义无双的大好人。

    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去赡养,我可不想家里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请您救救我,救救我,麻烦您老人家能不能背我过河呀!”

    曹省三听着陈得一的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连老母都请出来了,拿出了泼妇撒泼打滚的手段来,真是无语了,而待得对方突地抱着他,哀求着要他背他过河,心里一个激灵,差点没有被吓尿。

    我去,你小子也太不要脸了,为了活命,这样都能赖上我了,还想让我背你过河,你特码的,让我背着人游过河,也不怕把老子给淹死啊!

    曹省三见到陈得一这个怂样,气得想一脚将其踹飞,但是,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没想到,随着噗通一声,另一个人跟着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此人以膝代步,跪行上前,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抱住曹省三的另一条大腿,不停地摇晃着,愁眉苦脸,哀求起来:

    “曹师兄,您是一个好人,您是一个济危救困,仁义无双的大好人。

    我家里不但有八十岁老母需要赡养,而且还有一岁般大的八胞胎儿子需要喂养,我可不想家里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想我儿子们活活饿死。

    所以,您就可怜可怜他们,麻烦您老人家,也把我背过河吧!”

    陈得一哭声骤停,扭头盯着这个后来者,眉头一皱,眼中火光四溅,心里叫道:

    “小子,你这是干嘛,不但要跟我抢戏,而且,还抢我的台词,抢我的台词也就罢了,还在我的台词上搭架子,难道你这是要跟我较劲吗?”

    噗通。

    又一个人也跪下了,跪行上前,一把抓住了曹省三的左手,不停地摇晃着,跟着哀求起来:

    “曹师兄,您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济危救困,仁义无双的大好人。

    我家里面不但有八十岁老母需要赡养,一岁多大的八胞胎儿子需要喂养。

    而且,我父亲还中了魔教的偷袭,身中剧毒,需要抓药治病。

    总之,我可是我一家人的指望,我是绝对不能死的。

    所以,也请您老人家救救我,把我也背过河吧!”

    陈得一与第二个抱大腿的人哭声骤然一顿,齐刷刷地瞪着第三位后来者,双眼冒火,咬牙切齿,心中叫道:

    “小子,你这是干嘛,不但跟我们一起抢戏,而且,还抢我们的台词,你抢我们的台词也就罢了,还要在我们的台词上搭架子,你这是要跟我们较劲吗?”

    三个无耻的怕死鬼以为人世间的无耻,也就这样了,但是,没想到有些人的行为,比起他们来,那是更加地辣眼睛,毁三观啊!

    噗通!

    这时,一个皮肤稍黑的靓仔为了生存,也鼓起勇气,前仆后继,跟着跪下了,双膝代步,跪行到曹省三的跟前,紧紧地拽住曹省三的另一只手,也不停地摇晃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哀求起来:

    “曹师兄,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济危救困,仁义无双的大好人。

    我家里虽然没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没有一岁多大的八胞胎儿子需要喂养,更没有身中剧毒需要靠药水吊着的父亲。

    但是,我今日也不跟你们装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家人都被魔教给害死了,我家人都死绝了,我要是死了,我们王家可就绝后了。

    所以,求求您,我求求您,也请您老人家救救我,也把我背过河去吧!”

    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第四个哀求曹省三背他过河,毫无道德底线的人,耷拉着眼皮,嘴唇抽搐,暗自吐槽:

    呃!

    天啦,为了活命,居然连这么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理由,都能够想的出来,这世上怎么,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徒啊!

    唉!很多时候,老子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横扫江湖,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跟你小子比起来,老子真是蚯蚓见火腿,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噗通!

    又一个人双膝一曲,跪在地上,跪行上前,张开双臂,自后面一把搂住曹省三的后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哀求了起来:

    “曹师兄,您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济危救困,仁义无双的好…………!”

    先前那三个接连哀求曹省三背其过河的怕死鬼,见第四个怕死鬼的表演夸张,违背常情,颇有画蛇添足,适得其反之嫌,岂有会把他们的事情给搅黄的趋势,如此这般,本就让他们心里惴惴,暗自慌乱,而待得第五位家伙又跑了出来,哀求曹省三,还不知说出什么,总之,让他们是心头一颤,感觉不妙。

    他们黑着一张俊脸,对视一眼,眼中寒芒闪烁,杀气腾腾,微微点头。

    几息时间。

    四个人突然纵身一跃,势如猛虎,将第五个入局的靓仔,扑倒在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力道瓷实。

    第五个怕死鬼瞬间被打得鼻青脸肿,身子疼痛,双手抱头,蜷縮在地上,声音凄厉,哀嚎起来:

    “爷,爷,诸位爷,别打了,别打了,痛、痛、痛!!!”

    四个怕死鬼痛扁了第五个怕死鬼一顿,发泄了怒气,方才罢手,他们原本还想继续哀求曹省三,恳求对方背他们过河的,可是,他们终归是有一点点廉耻的,经过第五个搅屎棍的这一打岔,勇气全消,这表演便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他们退在了人群的后边,眼睛望着天空,神色恬淡,就当没事人似的。

    几息时间。

    遭到痛扁的怕死鬼缓缓地坐了起来,抹抹嘴角的鲜血,指着行凶的人,龇牙咧嘴,向曹省三告状。

    他眉头竖起,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曹师兄,他们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做主,他们贪生怕死,撒泼耍赖,想求您背他们过河,既然他们可以求您背他们过河,凭什么我就不能求您背我过河了,他们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呃!

    这这这???

    曹省三面对陈得一等人的流氓行为,原本就很是不满,非常地头痛了,待得听到遭到痛扁的老五想要他伸张正义的要求,翻了一个白眼,胸口一阵抽搐,隐隐作痛。

    顿了一顿。

    他愁眉苦脸,挥挥手掌,一脸的生无可恋,有气无力地叫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私生子拽起那个撒泼打滚的怕死鬼,回头瞅着曹省三,问道:

    “大哥,又没有桥,又没有船,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曹省三眼睛微眯着,神色肃穆,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见大家都眼勾勾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顿了一顿。

    他突地重重地挥舞了一下拳头,龇牙咧嘴,情绪激动,在心里怒吼了一声:

    “造孽,造孽啊,老子前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多的讨债鬼啊!”

    生气归生气,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脸色又恢复了平和,挤出一丝笑容,冲着众人叫道:

    “诸位,曹某没有欺骗你们,此刻的确有一批吞天巨蟒正往这里赶来,誓要诛杀我们,情形万分危险,所以,大家要是不想死,有力气游过河的,赶紧自己游过去,要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的,那、那就只能由我负你们过河了!”

    他眉头一竖,眼睛一瞪,神色冷峻,沉声吼道:

    “诸位,我要在此郑重地提醒你们,我一个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们能够自己游过河,尽管自己游过去,你们若是想要赖着我,要是等巨蟒追上来了,靠我一人之力,届时我就算想要背你们过河,也是来不及的,知道吗?”

    大家没想到曹省三真的愿意负他们过河,听了曹省三之言,心头一热,甚是感动,点了点头。

    有些人不死心,再次放出了翻云梭,想要驾驶翻云梭飞越河道,谁知翻云梭依旧梭沉如山,不管他们如何念咒使法,梭子却躺在地上,生根了似的,一动不动,更别说让其漂起来了。

    大家见此地法术禁止没有解除,超凡手段不管用了,他们只得放弃了任何讨巧的幻想,只能靠原始的手段过河了。

    有些自忖身上还有余力,且善于凫水的人,呆呆地盯着波涛汹涌的河道,愣了一下,不再犹豫,纵身跃进冰冷的河水里,双臂如桨,拼命划水,身如游鱼,奋身过河。

    而那些身子酸软,又不会凫水的人,此刻,却是望河兴叹,恐惧忧急,只能寄希望于曹省三负其过河了。

    此时,私生子举手叫道:

    “大哥,我没有中毒,我身上也有力气,不如由我负人过河吧?”

    曹省三拍拍私生子的肩膀,没有多言,上前一拳将那个爱哭闹的陈得一打晕在地,冲着私生子招招手,待得私生子走到近前,解下陈得一的裤腰带,将陈得一仰面绑在私生子背上,吩咐道:

    “阿错,不会游泳的人身在深水中,将会感到极度的不安,他双手会乱抓乱抱,搞不好会抓到你的眼睛,或者掐住你的喉咙,即儿把你这个施救者给拖下水,把你给活活地淹死的。

    所以,待会你负人过河的时候,必须先行把他打晕过去,将其背对着你紧紧地绑在背上,届时,那你只管埋头凫水,待得游到了对岸,将他拖上了河岸,就算把他给救下了,知道吗?”

    私生子点点头,将曹省三教给他在负人凫水过河的同时,如何保证自己安全的要旨,向曹省三复述了遍,让曹省三得以放心了。

    如此,他方才背负着晕厥的胆陈得一,找到一个低矮的河岸,滑入了冰冷的河水,然后,双手为桨,奋力向河道对岸游去,一会,便安全抵达了对岸。

    私生子爬上了河道,解开胸口裤腰带的绳结,将被河水呛醒的陈得一,扔在了河岸上,待得转身,纵身一跃,跳进河道里,以臂为桨,奋力挥舞,折返而回,很是生猛。

    曹省三知道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不得延误,因此,就在私生子负人过河的时候,他也加入了负人渡河的行动,片刻,就将一个人负过了河道。

    私生子接连负了三人凫过了河道,没想到手足却出现了抽筋,要是让他继续下水,很是危险,他只得心情沮丧地退出了救人的行列。

    如此一来,余下十一个身子酸软、无力凫水的人,就只能看靠曹省三一人进行施救了。

    一趟、

    二趟、

    三趟,

    ……………

    曹省三将那些无力渡河的人紧紧地绑在背上,负其过河,在河道里,一连来回了八九趟,而随着凫水次数的增多,体力耗费巨大。

    过了一会。

    曹省三双臂就像绑了铅块似的,越发地僵硬,越发地沉重,划水的动作越来越慢,而随着划水速度的迟缓,其过河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他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负着背上所负的人,就像背负着一座大山似的,感觉越来越重,让他心里有些发慌,害怕自己随时有被其压沉河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