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带着陈到及十余个白耳精兵,到成都来见张清。一见面,他就痛哭失声,拉着张清的袖子,伤心地说:“当初你我兄弟结义,实指望同扶汉室,共建功业。却不料洛阳一别,经年未见。让哥哥我好生想念。”
张清是特工出身,演技也是一流的,当场潸然泪下:“小弟本该追随大哥身边,却被国事缠身,无暇前往,有负兄弟情谊,心中有愧啊!”两人立时抱头痛哭起来。看得旁边的谋士和大将们都目瞪口呆,连连感慨:“主公不但本领高强,而且重情重义,真乃仁义之主也!”
兄弟相聚和戏码表演全套完毕,二人这才收起泪水,携手进入府中。
张清设宴款待刘备一行,向他介绍了在座的诸位名士。当刘备听到庞统之名时,惊讶道:“先生莫非就是凤雏庞士元?”庞统自矜地拈着短须道:“不错,下官正是庞统。”刘备激动地冲上前来,握住他的手道:“早闻先生大名,只恨无缘得见,不料今日在此相逢。”庞统受宠若惊,心道:“人道刘玄德爱才如命,果然不假。”脸上露出感动之情。
张清在旁看出来了,自己在笼络人心这方面还是不如刘备。遂笑着说:“世人传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如今我和大哥联手,卧龙、凤雏尽在麾下,何愁天下不平定?”
刘备闻言一惊,忙道:“有四弟在,天下已然平定矣。不但诸侯和平相处,连关外草原都争相和我大汉做生意,一派盛世景象。此皆四弟之功啊!”
庞统也回过神来,忙跟着夸赞道:“不错。以前草原上牧民不敢多养羊,否则遇到一阵白毛风就全赔进去了。现在是能养多少就养多少,就算冻死了,也能剪羊毛。而且将军发明的羊肉干、牛肉干、马肉干非常的方便,草原牧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升。再也不会因为一场风雪就南下侵略了。边境冲突减少许多啊!”
张清心里也知道,只要自己实力强,他们俩再眉来眼去,也决不敢背叛自己。如果自己实力弱,即使再死盯着手下,也会有人找机会离开。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讲究的是‘双赢’,有钱大家赚。如果总是吃独食,别人最终会抛弃你的。而且,做生意和打仗不一样,大家都赚钱,生意才越做越大。你是愿意和一个富翁做生意呢,还是愿意和一个穷光蛋做生意?”
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点头,张清又接着说道:“国家如果要富强,一定要和世界各国多交流,南边孙权已经探到棉兰老岛了,北边公孙瓒已经探到黑水了。甘宁和张绣探索东海对面的大陆,也快回来了。这个世界之大,远超我们的想象。我下一步的目标,一是重新打通西域,二是连通天竺。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刘备和众将士都震惊不已,这才知道张清的胸怀宽广,非他们所能比拟。刘备由然升起难以匹敌的无力感。
宴罢,张清邀请刘备到后院详谈,打算把天竺那一条商路交给他。刘备谨慎地问道:“听说南方多瘴气,触者皆死。这条路只怕不好走吧?”
张清自负地一笑,道:“我已经为大哥准备了万全之策,早就派人在南方找到了一种草药,可避瘴气,保管将士们安然无事。”
第二日,张清带着刘备来到一个小院内。几个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一锅鸡。是很深的砂锅,埋在地下的土坑里,用炭火焖。锅盖四周封着土。
二人到达后,医生们把砂锅从地下取出来,先把土刮掉,再揭开锅盖,那个香味哟,有一种渗透力,一直往人的身体里钻。
刘备惊叹道:“我这辈子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医生在旁介绍做法:首先得是至少一年以上的老母鸡,提前一天不让它吃任何东西,只喂清水,目的是把肠子洗净。大半天之后,把草药塞进它的嘴里,有点像填鸭一样,再喂它喝水。
到第二天中午,差不多12个时辰过去了,杀了那只鸡,一点血不能流出,尽可能保持完整。接着放进砂锅里,焖上3个时辰,再拿出来。要把肠子和内脏尽可能全部吃下去,汤尽可能全部喝掉,草药的药性都在里面。
刘备示意身边的随从上前尝试。一个随从上前见礼,自称“陈到”,愿意替主公试吃。张清看了看这个历史上和赵云齐名的侍卫队长,点头答应。
陈到就着一碗当地的苞谷烧酒,吃了鸡肠子和内脏,也吃了一点鸡肉。
医生说可以了,现在尽管往南边去,万事无碍。张清拿出一卷圣旨,对陈到说:“我正有一道圣旨要传给南方的孟获,就劳烦你跑一趟吧!”
陈到遂告别刘备、张清,带队向南而去。
且不说过程如何,一月之后,陈到顺利回来了,回复说孟获已经接旨,不日将来成都拜见张清。这事早在张清意料之中,倒是刘备惊讶了一番,又拉住陈到,问他此去可遇到瘴气,是否有人员伤亡?
陈到详细地讲述了他的体验。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吃草药的效果就开始出现了,陈到感觉到五脏六腑里热火熏熏。因为医生事先嘱咐过这是应有的反应,所以陈到也不慌张。医生说想喝水就喝水,想吃水果就吃水果,想喝酒就喝酒,除了别的草药外没有禁忌,但是陈到一天一夜之内都没有感觉要上厕所。
第二天下午陈到进入深山,顺着当地的土路一直往下走,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村,条件差得一塌糊涂。当地人吃喝什么陈到就吃喝什么,他们生吃陈到也生吃,十余天来,没有任何蚊虫叮咬,也从来不闹肚子,晚上睡觉好的不得了,一路畅行无阻。就这么一锅鸡的效力,持续了大半个月不散。
当孟获见到陈到一行使者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情不比刘备差。他认为既然汉人已经有了神药可以抵挡瘴气,那么再和汉人作对就很危险了,所以愿意前来拜见大汉的掌权者张清。
陈到可算是刘备的心腹,绝对不会骗他。因此,刘备总算放下心来,向张清表示,只要能够供应足够的草药,他愿意率军南下,打通东南亚的商路。张清自然是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