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是魔正文卷第639章面对压力蓝在田楞在当地,辩又辩不过,打又打不得,真正让人左右为难,一身积郁无处排遣。
候茑也不理他,该说的道理已经说了,也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目光越过蓝在田,看向青龙节堂后方,
后堂一片沉寂,良久,三名老道走了出来,个个长须覆面,寿眉及肩,区别只是一个黑须,一个银须,一个斑须,这也是古阆中派的传统,他们喜欢留须,当然,须中还有些修行奥秘,就不足外人道了。
都是金丹修为,也是当地土著修行圈子的定海神针,正是因为有这些老家伙的存在,牧帅府才总是觉得自己的翅膀很硬;但实际上,当他们的婴变老祖仙去时,一切就都无法改变。
黑须道人抚髯一笑,
候茑哂然一笑,修真界之事,到底还需要手上见真章;虽然不明白这点事为什么就一定要压在他这个自然境弟子身上,明明那些判官别驾随便来一个就能解决的事为何要多此一举,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把手一伸,
黑须道人微微一笑,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以大欺小,只不过大家彼此间都必须更了解一下对方;平凉州我行我素这么多年,就是和玉京剡门上层有一种默契,不接受玉京城派上修以势压人,但如果是正常人事调动,他们会服从指引。
剡国各州府的三府主官都超不过自然境,没有金丹任职,这也是剡门传统,所以司空府想要顺利的拿下平凉州,就只能在规则范围内行事,却不能把如李初平或者程万判官之流派来,那样是实力碾压了,但却不能让这些土著心服口服。
这也是当初剡门和阆中派那位婴变老祖的约定,虽然人已经走了,剡门仍然没有违背契约。
脊背一抖,身后便如孔雀开屏一样出现了九道明光,正是古阆中派仗之成名的明王开屏术。
古阆中派是一门小派,底蕴有限,兼且这些人对老祖宗的东西有一种至死不悔的执著,所以从来都是抱定自己那一套东西不放松,很少愿意接受外道的新鲜功术,这是他们的强大之处,也是他们的局限性,甚至也包括了性格。
明王开屏术,是功术一体的修行法门,功是它,法是它,术也是它,倒是省去了很多无谓的选择碍难,入得此门,大家就一门心思的练此术就好。
此术的神奇在于,初练时可成百道明光,刷在身体后五彩斑斓甚是好看,其实华而不实,幌人眼目而已,这是通玄境时最基本的功术应用,实战效果不大。
但随着修为的提高,境界的跃升,对功术应用的熟练,这些明光会变得越来越少;少而精,凝而锐,每减少一道,威力便提升一分,也就变得越来越犀利。
当阆中派修士最后把这孔雀开屏的法门练到只剩一道时,就进入了婴变境界,实力暴长,明光之下据说是无物不刷,不拘五形,不论形质。
这黑须道人已经能把百道明光压缩到了九道,也算是初显威能,但候茑却不清楚他这样的情况到底距离婴变还差多远?
明光一斩,当头刷下,其势如电,煞是惊人。
候茑知道他不能躲,这不是生死较量,更像是互相演法,不能用野战那一套东西来应对,在青龙节堂中蹿来蹿去,会让人笑话的。
法华之光,内蕴奇力,既不能躲,那就只有迎难而上。
飞剑跳荡,对着落下的明光一撞,飞剑自动回转,那道明光也光华散尽,不成其威;只这一下,他也大概能比较出双方的实力对比。
修为上他是不如的,毕竟是自然境和金丹境的区
别,但也相差不多,他这丹田生得奇异,虚怀若谷,是个喂不饱的大肚汉,这几十年修行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反而这黑须老者限于古阆中派的局限性,所以在基础上并不如何出色,想来在同样的金丹层次中也属于偏弱的层次,所以还能应对。
明光有形无质,在这一点上是比不过飞剑的,所以碰撞之下他并没有吃亏,但这才仅仅是开始。
看到候茑的飞剑能够硬撼自己的明光,黑须道人并不意外,剡门全真是大陆出名的大魔门,其底蕴远在阆中派之上这不用怀疑,一个能被委派此间成为一府都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弱者?必有过人之处。
但是,他有九道明光!
下一刻,肩背一抖,这一次同时两道明光落下,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
候茑心中苦笑,如果是同境界正常应对,直接上剑光分化就是,这种分光合击之术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但现在人家欺负的就是他境界不够,徒呼奈何?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却不是只守不攻之人,飞剑出击,不管对方的两道明光,直接爆斩回去;同时抽出长剑,击出剑花两朵,把两道明光劈散无形。
这是一种很笨的方法,但却很有效,他手上剑技十分了得,咫尺之间持剑无敌,那明光快则快矣,但刷落时却少了些灵动,一看光迹就知道落处,这样的刷落就失了变化,一时间明光此起彼伏,剑光跳荡冲击,你刷你的,我斩我的,候茑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但乱中自有规度,一时间也未落在下风。
黑须道人有些郁闷,对手的应对很不修真,放在主流道门眼里就是庄稼把式,丝毫没有修行人应该有的洒脱风度,但如果是魔门剑修的话,好像也很正常?
他们本来就只重实际,却从来不去讲究风度。
他此时九道明光都已调动开来,两道防御,七道进攻,一时间也没有其它的方法;这就是古间中派的特点,他们太过注重传统,一旦主要手段被制,就会手忙脚乱。
他还有个手段,但太过凶厉,却不知该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中施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