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当孙贝贝被送回来的时候,孙父孙母赶紧上前紧紧抱着孙贝贝不舍得松开,孙母更是大哭起来。孙贝贝安慰了下孙父孙母,看到林一的父母走过来,就跟林一的父母询问林一现在的情况。
林父林母告知林一没事,应该待会很快就会过来的,孙贝贝心里此时一阵轻松。路上来的时候车上的警察小姐姐就跟她说了,林一不顾自身安危就去歹徒指定的地点救她呢,警察小姐姐对孙贝贝有这样的男朋友表示很羡慕。孙贝贝闻言心中这几天对林一的气也消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现在确认他没事就行。
安抚好两家父母,孙贝贝跟着刚刚车上那个警察小姐姐进去做笔录。孙贝贝向警察慢慢回忆起昨天的事情,这几天她没有开车上班,都是坐公交上下班。昨天她跟同事木青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在公交车站分开,之后她搭公交车到商场买点东西。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身后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但是她回过头扫过后面人群的时候,又找不到究竟是谁。
孙贝贝本来以为是错觉,但是在逛商场的发现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一直在跟着自己,那个黑衣服的人身材娇小,应该是个女的。自己走几步她就跟几步,回过头去她又假装在看东西,孙贝贝心中感到不妙,于是匆匆从商场出来,打算打辆车直接回家。
打了许久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自己刚打开车门想要上车,那个黑衣服的女的就从后面把自己直接推进车里,接着也顺势上了车。然后趁自己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从包里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直接捂在自己口鼻上,自己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孙贝贝发现自己正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里,周围很破败荒凉,推测应该是在郊外。孙贝贝动了动手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坐在椅子上,而手脚被牢牢绑住了。
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不会是拐卖妇女团伙吧,孙贝贝心中有点慌乱,想要大声喊救命,但是嘴巴被用胶带牢牢封住了,嘴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于是在椅子上用力拼命挣扎起来。
不一会,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看孙贝贝这样,跟身旁的几人低语一阵后,掏出手机朝着孙贝贝拍了起来。孙贝贝大急,害怕他们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愤怒地看向眼前的这群人。
那人拿着手机拍了一会,然后就带着其余的几个人走了,没有料想中那样对自己做些什么,孙贝贝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走之前听到他给林一打了个电话,让林一来救她,还不准报警,孙贝贝在心里大喊林一别来林一别来,虽然不知道这群人要干嘛,但是准没有好事。
然而一方面她又有些复杂,不知道林一究竟会不会来救自己,如果不会,那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因此孙贝贝一度陷入矛盾之中,既希望林一来救她,但又不想他以身涉险。
那群人离开后就剩下一个女的看管她,迅速地制服那个女的,然后把她救了出来。解救出来后,她第一时间想打电话给林一,但是翻遍身上的兜子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想是被扔了或是被那伙人拿走了吧。
不过最后还是被劝住了,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是打电话的时候,万一干扰到那边的情况就不好了,于是孙贝贝只能跟着回警局做笔录,然后等那边的消息。
孙贝贝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孙父孙母还在大厅等着,而林家父母正望着大厅外,焦急地等林一的身影。办案的警察陆续回来了,但是林一以及木青都没回来,于是林家父母上前询问归来的警察林一怎么还没回来。
警察对他们说,林一受了些伤,此刻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了,同行的那个小姑娘也一同陪护去了。
听警察如此说,林父林母心中不由得大急,连忙往医院赶去,孙贝贝见此让孙父孙母先回去休息,她一起去医院就行。孙父孙母摇摇头,对孙贝贝说这不合适,于是也跟着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林一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只留木青在外面候着,警察也早就撤了。警察想等林一过阵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再过来做一下笔录。
“木青,林一现在怎么样了?”孙贝贝上前急忙询问木青,看着木青脸色有些苍白,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内脏没事,就一些皮肤肌肉挫伤,不过肋骨那断了几根,所幸没有伤到内脏。做完手术修复,再修养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出院观察了。”木青看着眼前的孙贝贝还有林父林母安慰道。
“这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刚刚不都说没什么大事吗?”听说自己儿子肋骨断了,林母急得大哭。但是转眼看见孙贝贝一脸愧疚,连忙擦干眼泪劝孙贝贝说没事,不要担心,林一皮糙肉厚的,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林父听林母这么说顿时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亲生的。不过刚来时对孙贝贝心存的那点小芥蒂此刻也消失不见,年轻人的糊涂账就让他们自己算去,做父母的掺和什么啊。
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陈以安此刻正和卢瑟喝着咖啡,不时望向对面的医院,下面的人告诉她,林一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短期内也好不了。
陈以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略苦,不过苦后有点回甘。为了尽量拖延时间,陈以安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就是让陈以安短期内无法接触到林一,这样她就有理由向祂拖着。
按照陈以安原本的计划,林一将会失手杀死张鹏,然后在这一段时间内林一会被牢牢看管住,让看管林一的人手越来越多,随着看管林一的人手越来越多,那么她“劫狱”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小,那么她就可以越拖越久了。
毕竟她可以以力量薄弱的理由向祂说明不是她不想,而是暂时确实做不到,所以可以对祂说先暂时发展信徒为主,等到信徒多了,力量强大了再去把林一带出来。
然后自己这边等到时间合适她再找机会把林一直接带出来,至于什么时候时间合适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可以发现林一跟祂的秘密了。如果一直发现不了,那就让林一一直待在里面嘛,反正待着的又不是她。
之前在了解到张鹏跟林一有矛盾的时候,陈以安就派人联系到张鹏,然后找人接近张鹏,不断撺掇张鹏找林一报仇。要不然张鹏身上的炸弹是怎么来的,要不然凭张鹏这样一个废物的力量怎么可以绑得到孙贝贝呢。
然而,这次的事件没有取得预想的结果,林一没有失手杀死张鹏,而且只是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伤,所以终极他还是可以出来的。看来又得另想办法了,真是麻烦。
陈以安听到下面的汇报,张鹏最后是由于被别人从后面射中而导致被杀的,她很确定这不是她派人做的。
所以这次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呢,是故意针对自己嘛,还是有人在按照保护着林一,难不成是周教授。陈以安在脑海中立马想到周教授,但是旋即排除了这个可能,周教授没这个能力。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以安,喝咖啡要慢慢细品,让咖啡的醇香在你舌尖绽放,然后让你的味蕾感受到它纯天然的味道。这样再慢慢下咽感受这咖啡的顺滑。”卢瑟见陈以安拿着咖啡望着窗对面的医院发呆,不由得开始卖弄起他的喝咖啡经验来。
“好的。”陈以安闻言,掩嘴一笑,慢慢细品起咖啡来。咖啡喝完,陈以安又望了一眼医院,想必林一已经做完手术了吧,于是轻声地对对面的卢瑟说道走吧。说完拿起包就起身走向门外,卢瑟见状赶紧起身追上去,绅士地为陈以安开了门,然后开上他的车载着陈以安离去。
后面几辆黑色的车子也开始启动,始终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卢瑟的车后面。陈以安看了看后面的车子一眼,对着后视镜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当林一被推出手术室时,孙贝贝和两家父母赶紧上前,木青刚想上前,但是想了想还是停住了。林一此时被打了麻药还在沉睡中,医生让众人让开,然后推着林一就到了病房。
半夜的时候,林一才悠悠醒来。醒来的时候林一觉得左侧疼得厉害,刚发出点动静,就看见孙贝贝立马跑了过来。得知林一想喝水,孙贝贝赶紧给他倒来,等他喝完水,孙贝贝才彻底松了口气,人醒来了就好。让林一好好休息后,孙贝贝这才对林一说了谢谢,林一虚弱地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哎呀,赶紧睡吧,明天警察局的人可能回来做些笔录,到时你能答多少就答多少。”孙贝贝替林一又捂了捂被子,然后让林一先赶紧睡。刚捂完就看到林一又睡过去了,孙贝贝此时也累得不行,于是握住林一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林一才醒来不久,警察就到了,还是昨天负责办案的王队长。林一跟警察说明了之前跟张鹏的矛盾,而且林一还强调一点,张鹏那时说有人警告说不能伤害孙贝贝,所以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林一把自己的判断说给王队长听,王队长听完跟林一说当时就是有人从对面楼层射来一根箭张鹏才会向前面倒去的,所以背后肯定有其他指使的人,他会继续查下去的。
此外,王队长还对林一说起门口那两个大汉化成蓝色液体的事情,尤其液体上还有奇怪的眼睛。眼睛!林一吓了一跳,忙问是不是一颗蓝色的带有红色纹路的眼睛。王队长点点头,疑惑地看向林一。
林一见此把自己在英国遭遇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让王队长可以跟英国伦敦那边的警察取得联系,那时死的那伙人最后也都是这样,化成一滩蓝色液体,然后呈现出一颗眼睛。
王队长下定决心后,随即嘱咐林一好好休息,之后可能还会找林一作进一步的情况了解。为了安林一的心,王队长说会去向警局申请,派同事过来轮流看守,保护林一的安全。
林一点点头道了声感谢,王队长跟林一告别后就离开了。
而此刻的医院太平间,把张鹏的尸体运过来做好各种记录后就打电话通知张鹏的父母过来。警察把张鹏的遗物包括那只刻着木青名字的镯子都给张家父母后就离开了。
张鹏的母亲看着张鹏冰冷的尸体,发出不似人的嘶吼声后就直接晕了过去,张鹏的父亲张城连忙接住张母。
过了一会,张母悠悠醒来,开始撕扯张城的衣服,对着张城拳打脚踢,杀人偿命,要张城去把杀害自己儿子的人杀死。
张城此刻忍不住爆发,终于给了张母一巴掌:“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平时惯坏的,要不然小鹏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张母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接着冲上来继续撕扯张城,大声叫骂道:“姓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还有其他情人,还有其他私生子,但我就小鹏这么一个儿子,你不给他报仇我自己去。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够了,在小鹏面前不要再说这些了。”张城大声喝住张母,张母闻言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张城走到停尸台前,摸了摸张鹏已然苍白的脸,为他整了整衣服,儿子,从小到大你都这么闹腾,现在闹腾够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儿子,衣袖脏了,爸给你擦一擦。儿子,你不要害怕,爸爸很快就会让那个害你的人下去陪你的,你就再耐心多等一阵子吧。
至于你喜欢的那个叫木青的女孩子,张城看了看镯子上刻着的名字,你放心,爸爸也会想办法让她下去一起陪你的。你要是多喜欢几个都没关系,爸爸都会给你想办法的。儿子,一路走好,张城泪水慢慢滴落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