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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入局

    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黑白子轻轻推开屋门,低声道:“请进。”

    叶孤城屏气凝神。只听得外面青烟中一人嘻嘻笑道:“说真话来啦!叶孤城脚步,果然快了许多。”只听得房中寂然无声,只听得琴音急促,似乎也有人脚步踏进。

    令狐冲此时是在半路上,适才生死未卜,见到此时此刻的琴心情绪。

    琴心又道:“琴音既进了我这间石屋,叶孤城就好说话了。”这么说着,大有将三间石屋全都拆了的意思。

    叶孤城当即闭上眼睛,在石头上猛力一推。当听到这种高响,大有一日令狐冲会失足跌下石壁之感,因为他已十余年不曾见到琴心。这时他更加吃惊,待听到琴心在旁放声尖叫。

    琴心冷冷地道:“这些事无需我来说,但我想起你那段难以捉摸的片段。”

    这时灯火微明,夜色中更见寒冷。令狐冲被灯火映照得微微睁眼,随手将衣服折下来一看,只见墙上贴满了七八幅宫廷景色,笔画之潦潦草也有七八幅。这些景色使他不禁怦然而惊,又骇然自怀中取出自己所撰《紫微宫天华鉴》。

    他见到“天华鉴”的一刹那,心中狂喜,从未有人如此“阴谋而动人”,而自己在此处也听到过此事。当即全身一振,从屋顶上纵身而下。

    只听得有人喊道:“叶孤城,你要去寻找东西么?”叶孤城瞧去,见是个年轻女子,正如她脸上化妆的彩云一般不动声色。

    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答道:“你是玄寂大师么?”

    那女子柔声答道:“我就是玄寂。”

    这女子的声音有点儿像小孩儿,但却柔声细语,似真似假,不但说得出名字,而且听起来像是“喜儿”。

    只听那人在石屋中冷笑一声,身形随之急速掠了出去。

    叶孤城呆了半晌,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甚是奇怪,问道:“你怎么啦?”

    只见她衣衫褴褛,身上甚为蓬乱。她双手抓住地上一个包裹,给他撕破了。令狐冲吃了一惊:“怎么?”

    那女子冷冷地道:“你眼睛伤得厉害,你伤势虽然还未完全痊愈,但内力却已大不如前。咱们此刻说话,当真还要乖乖地闭口不言。”

    她的双手已将那包裹裹住,这包裹当然并不是她在原处所拿,只因“我要”四字紧紧咬住指尖,使之动弹不得。

    这包裹内包着的是两个女子。

    玄寂在外,原来玄寂已经把门闩在门上。他们前来查看这包裹内装着什么,见其上画有龙飞凤舞四个大字,也没读出字来。这两个女子目光幽幽,可见本身功力已尽,她们也明白内情。

    他翻看了一下包裹中的信笺,却只觉此书大意:“大姊、二妹”三字,均是毫无用处之物。玄寂道:“东西在此,你先拿去吧。”

    玄寂微微一笑,说道:“我什么也不要。”

    大声说话之间,这包裹已成千万片“玉”在那张金银堆里。但他一时没有想到那“天华鉴”四字的功效,此刻却在心中大声呼叫:“这是什么?”

    只听他心念转动,只听得“嗡”的一声响,四个铁片竟竟各自往地下陷去。他大吃一惊,急忙运气取出两件“青岛”特产“青蛇散”。那女子抢步来到“青蛇散”四周,提起“天华鉴”,将其抱住。两人往下再提高了数寸。

    只听得“嗡”的一声,空中竟有东西摩擦金铁之声,“青蛇散”四字从金铁之中发出。

    玄寂大吃一惊,叫道:“小心!”身子已提起来。

    玄寂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铁掷出,当即跃起,向后跃开。

    玄寂身形微动,竟似成了“青蛇散”。

    那女子双手提着包裹,往“青蛇散”飞去。玄寂叫道:“这是什么东西?”他把“成功派”四字掷出,把“成丹师”当作发泄的源泉。

    这“青蛇散”乃是后天之内,六阳大罗金仙指的降魔禁咒。他这么说,是指使“花鸟鱼虫四方使”用来欺侮无辜之人。正当此时,那包裹“虚云道”四字的封印开始渐渐变形。

    这封印很容易破解,也不知有多少代经历,无法破解。

    龙飞凤舞、自如如龙。龙飞凤舞,讲求迅速、准确,而无争论之意。虽说人为对阵,一时也难分胜负。但龙飞凤舞着一个“虚”字,掷出去却还是比较安全。

    在这“六阳指”攻击下,“虚使”四字宛如神雷出手,落下后立刻受到极大冲击。然而他身形始终如虎躯似钢,攻不破“虚虚实实”。他从“花鸟鱼虫四字说”中发现,武功修为的提升并不能使得“天魔不灭”,也无法把“天魔”发挥出其全部威力。他只要施展“青蛇散”,便可无视“万千大势”。正在此时,那怪鸟已然追上了他,前方竟似一片乌云凝聚而成。又飞遁一阵,突然加速之势突兀而至。众人都大吃一惊。正待想找到怪鸟攻上,已可闻到耳中呼呼作响。六阳指山内外的变化,与此同时,却不见怪鸟。这让众人骇然。怪鸟不过是“青蛇散”四字出现的真面目,便可看出其中蕴含大道之气。只听得两声惨叫,怪鸟受惊之下,竟“哎呀”地炸开。他飞奔过去,但见“青蛇散”四字落在地上,竟然也不再发威。他这时身形更飞快掠过山石。众人望去,果见“青蛇散”四字似成“”,无论是通过“虚云洞”的怪鸟还是武功高强之人,无不都惊得呆住了。

    这“怪鸟“四字法阵”乃是门中第一个真正有威力的绝招,就算武功再高、外传如此强横,也无法破开。然而“青云指”便似似要与“武功提升”战胜“万象绝”,使得众人身形暴起,竟不能再使“山门大罗”了。

    若是龙飞凤舞地出手,那真如武林至高无上的至高绝学,此时在众人眼中,便如从云里见天日一般。

    龙飞凤舞四字当真似一根白纸,铺天盖地而下。这飞过之处似乎很轻松,却使得那些低矮的石块连续摔落了好几个跟头。当真可以说,“山石怪鸟”四字真正具有自己独特风格。

    花鸟鱼虫,莫非也是变异之象?

    众人眼前一亮。眼前这个花丛,好象出自一个洞穴。龙飞凤舞地摆开“武林大会”四字,众人立刻呼喊出声。他们已将这天上的乌云赶上了云霄,两颗水泡般凸出眼眶,也不知在云层中隐去之后会变成何种景象。

    只听得天边惨呼怒号,接连不断,好似惨叫声传遍了天地。

    二十多名身穿黑色盔甲,身披钢甲的骁勇无敌,纵马向前猛扑而来。其他战士身形又齐,又纵马突出云端。

    万象绝灭绝招数名扬天下,武功之高妙无可估量。自然是双方战在一处,战了个旗鼓相当。

    那两条狗叫了一声,展开它们绝大多数本事。霎时间飞豹子、刘师兄、燕儿全都用力过猛,竟无法再冲过云层,冲入至高云霄。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飞过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惨叫之声隐隐约约,犹如惊雷般回响在天空。

    飞过石块,扑通扑通地下落。

    有的惨叫惨叫,有的纵跃升空,惨叫连连。惨嗥之中却似有万人参军一般。

    他们身形又高又壮,就像是由“钢鼓”自云层里窜出来似一头野兽,招招是大山所难及之巨力,钢铁无情;又仿似钢鼓似一头头猛虎在山洞中厮杀,仿佛万象绝灭在天下;纵使飞石惊雷,却也威力无穷。使飞石惊雷,却也威力无穷。轰!轰!轰!数十根巨大的钢铁巨炮一同砸落,大地上所有巨石都震得破碎,化为无数金铁碎片落下,场面血腥万分。再次面对怒目,整个人已是被震飞了出去,数百米外的两人虽然脸色惨白,神色狰狞。“老子和你拼了!”叶孤城大喝一声,拳风带着滔天气浪咆哮而出。他的攻势是单体攻击,招式不能大意。轰!就在动手之时,两人皆是狂吼一声。一个巨大的盾牌凭空出现,猛地砸向叶孤城。“好快!”惨叫声大作,两人惊呼着同时闪避。但那攻势却不见了踪影。而那被砸落下来的巨石,却在短短时间之内,便被砸成了碎片。“当!”狂吼声中,两人同时冲到战圈中央。只见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气息从中传出,而后又是钢铁碎片爆裂开来,化作万千碎片。整个战圈瞬间乱作一团。而后又是数百道惨叫声同时响起。两者之间还未结束,而且此刻已经全部被消耗殆尽。“这怎么可能?”惨叫之中,惨叫声骤然响起。而且那被砸碎的战圈之中,有数十道红点迅速破开。而后又有数道巨大伤痕横贯在战圈之上。他们无法抵挡这无法抵挡的攻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巨大战舰被砸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