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的欢呼中,代表着大唐出战的另一位禁军李子健。是宰相李林甫的公子,同他对战是百济的一名勇士。
上台以后,两人就战在了一起。这名百济的勇士只有招架之力,时不时还会挨上一下。尤武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李子健,功夫太过花哨。看着确实挺好看,但是却不实用。便没有再去看。
而是和他身边的几位老将军,解释他刚才的话。这几个老家伙,对他的一句,决生死他就死定了的话,感兴趣了。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呢。
“诸位将军,何不等我台上的大唐儿郎,比试完之后,再听小子细说。”
“看什么看,那小子就是个花拳绣腿。你小子赶紧说与我等知晓,听说你还在剑南道弄了个什么障碍,让章仇兼琼那老匹夫,得了个便宜。”哥舒翰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个,哥将军,等比试结束后,小子自是不会藏私。这些东西恐怕是只讲也讲不明白的。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主要是小子在战场上总结出了,一套关于人体最脆弱的几处,怎样才能最省力,最快捷的杀死一个人,小子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小子能够那样自信的说。”尤武安解释着说道。
听到尤武安如此说,这一干老将军,才算是放过了他。尤武安也总算是回过味来,这几个家伙是听说了自己在剑南道弄的那个四百米障碍,所以一直追着自己,就连前面和自己认识,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尤武安无奈的摇摇头,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可是又说回来了,优秀的人之所以优秀,是因为他们对新生事物接受能力都比别人要快。而且也能想方设法去获取,这些新生事物。
这边说着,那边李子健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毫无疑问的,李子健以碾压之势取得胜利。台下观看的大唐人,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庆祝着大唐男儿的胜利。
校场边上也多是各个官家的公子、小姐们。他们多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有着良好的教育环境,大部分都是大唐的佼佼者。可是也有那么一些是受家里的溺爱,小的时候顽皮,大了以后就成了纨绔。
长安城里最大的纨绔便是以李子健为首的,一个小团体。这些人坐在校场旁,更是肆无忌惮的交谈和吹嘘。李子健现在是羽林军的一个骁骑尉,再加上一个宰相的父亲,在纨绔圈里可就不是一般的存在了。
如今又参加了这个隆重的比试,他的这一群狐朋狗友们,自是替他吹上了天。一些小姐们,也是跟着不住的讨论,有些已经是芳心暗许了。
不过李子健对这么多漂亮姑娘都无动于衷,唯独对张玉婉是情有独钟。虽然张玉婉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根本就看不上他。可能也有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思想在里面,所以李子健还一直视张玉婉为禁脔。
虽然自己得不到,但是只要听说有人喜欢了张玉婉,他就会以比武的名头,将别人暴打一顿,让别人绝了这个念头。而且这几乎是长安城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了。
赢了比赛以后,走路都趾高气昂的。在人群中不停的搜寻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演武台旁边张玉婉。便想着赶紧过去,炫耀一下。刚走了一步,便又停下了。他突然想起今天时机不对,这个场合自己不能乱来,否则就不是回家挨揍了,严重了估计脑袋都要没有了。
再接着就是各个国家的一个个出场,比试肯定就是有输有赢。不过他们的输赢也都是没什么要紧的。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
可是尤武安就不行一样了,他已经签过生死文书了。所以他必须要赢,否则他就只能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重头戏终于要来了,人们开始谈论起签了文书的两人。有的说新罗的勇士,这是为了他们家王子报仇的,恐怕尤武安是得不了好的。
也有人说尤武安这匹黑马,肯定会一黑到底的。一个从万军从中爬出来的人,既然敢签文书,肯定是心里有谱的。
老将们则是开始操心起,新罗勇士被尤武安给弄死之后的善后事了。
“老郭,你说尤武安这小子,真的能过了这一关?新罗的那个金世钟可不是简单的家伙,去年老夫也是观看了他的比赛的。不仅力量上,力大无比,身手也是极为不凡。大开大合,很难近的了他的身,只要被他打到一下,恐怕不死也得重伤。”哥舒翰说道。
郭子仪思考了一下,问一旁的李光弼“光弼,你认为呢?”
李光弼不假思索的道“我看好武安这小子,你们听说了吗,这小子逆着几万人冲击,最后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只是杀人杀得累脱了力。你们自问自己,谁能做得到。反正我是做不到,就凭这些,老夫就相信,别说一个新罗勇士了,就是十个金世钟也得留在这里。”
“我觉得那小子应该是心里有谱的,我们不该讨论这个输赢的问题,应该讨论一下,怎么善后的事。还有这小子可是现在还没有着落呢,要不要争取一下,让陛下把他分给我们,只要是我们其中的任意一个人都可以。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什么障碍的厉害之处。绝对是练兵的利器,不管你们咋想,只要有机会,我会想方设法把他弄到我那里的”陈玄礼肯定的说道。
“我看他对王将军,是更加的钦佩,而且陛下可是对王将军恩赐有加,我看绝对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陛下和王将军的安排是什么?是让他在禁军之中历练还是到边军中去?”郭子仪总结性的说道。
这边还在热闹的讨论着,那边随着一声铜锣的响声,尤武安和新罗勇士金世钟的比试就拉开了。
尤武安看了看金世钟,又扫了一眼一边的新罗阵中,发现新罗王子,正在以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在说你死定了。尤武安也没有在理会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金世钟。
金世钟缓步走了过来,沉稳而有力,嘴里还在用生硬的大唐官话说着“得罪我们新罗王子,你死定了。哪怕是在大唐,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新罗王子的,严重后果的。嘿嘿……”嘴里还狞笑着。
而尤武安则是骑在马上,看着这个两米多的大块头,拿着一对大铁锤,向他走过来。他也开始催马冲刺,今天他使用的依旧是他那浸透了鲜血的马槊。
这是上惯了战场人的最爱,不为别的就为实用。马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会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普通的鱼鳞锁子甲、铁圜甲、明光铠,在破甲的槊之下,一击而破。
所以尤武安也习惯了这种武器,当尤武安开始冲刺的时候,金世钟就感觉有些不太好,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面的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让人有些窒息。
不是杀气,杀气他见过的多了。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影响,这是死气,是的是死气。是杀人杀的太多了,当他再杀人时,浑身散发出的一种毫无生机的死气。
虽然震慑于,这种死气,可是金世钟的脚下并没有半点变化。他不相信,这种死气怎么会在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身上出现。就算是现在退出也晚了,如果退出,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都将失去因他而带来的荣耀。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很快的便交战在了一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错开了身。接着就是转身再战。
也就是这转瞬得一会儿,两人便交手了七八个回合。先是金世钟对着直冲而来的战马,不躲不避,迎着就是一锤砸了下来。如果这一锤砸中,恐怕不光是马,人也得受伤。
尤武安见他直砸过来,立即勒马,黑色战马立即人字而立。紧接着马槊又快又急的直取金世钟面门,金世钟一锤砸空,便已经准备出第二锤了。可是尤武安的这一槊,来的又快又狠,根本来不及做动作。于是金世钟准备出去的这一锤,只能去格挡尤武安的这一槊。
可是他这一锤刚出去,就发现自己上当了,不没有上当,如果不用锤去格挡,那么他的这一槊,就真的在自己面门上留下一个血洞。
可是去格挡了,尤武安又变了招式,马槊直接砸向金世钟手臂,这一下无论格挡,还是撤回,都是来不及了。好在金世钟实战经验丰富,立即将这个手里的铁锤,直丢向尤武安。
想以此来换得喘息之机,或者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在这情况紧急的情况下,尤武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马槊只用左手来拿,但还是砸了下去。虽然力道小了很多,金世钟还是痛呼了一声。
便赶紧往后撤去,尤武安这边的形式现在就有些危险了,因为大锤真的是马上要砸到他了,而且他又在马上,行动更是不便。台下的众人都是吸了一口凉气,张玉婉更是手心里满是汗。
几个老将都齐呼了出来,“小心……”,皇帝李隆基也是眉头微皱,难道这小子今天要在这里翻船吗?如果这样,自己可是失了不小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