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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黑旋风伤人陷牢狱,天损星困龙遭虾戏

    这一日,李逵走在路上,几个泼皮见到李逵穿的破烂,其中一个叫李二的便一把扯住李逵的衣袖说道:“黑大个儿,你是哪里来的要犯的?要不要哥哥们给你几个赏钱?”

    其中一人认得李逵,便对李二说道:“这人是村里寡妇的小儿子,叫铁牛。”

    李二嬉笑道:“铁牛,我看你生的倒像是一头黑牛。哈哈,要不把你娘给我介绍一番,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儿子了,你看怎么样?黑大个。”

    李逵前些时候刚背母亲责罚过,本不想惹事,怎奈这人欺人太甚。于是他怒目圆睁,好似一头要发疯的老虎一般,说道:“你小子给我松开,要是再出言侮辱我娘,休怪俺铁牛的拳头不认人。”

    李二也是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纠结一些混子在沂州县横行无忌,今日见到李逵却来威胁于他,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哎呦?你这黑牛还想打我?来来来,你打爷爷一下试试,爷爷定会让你家以后鸡犬不宁。”

    李逵也知道这种泼皮若是惹了日后家中难得安宁,他们什么缺德事情都办的出来,给别人家里扔屎倒尿,鸡鸭畜生下药,半夜敲别人家的门……总之就是能让人不得安宁,却又报官无用,官府来了只能劝诫几句,甚至于官府知道是这种事情之后都不会出面处理,因此才会让这些无赖越发猖狂。李逵忍了忍怒火,用手一推李二,那李二怎经得住李逵这一推,顿时退了五六步远,差点倒下。边上的几个无赖上来扶住李二,他才站稳身形。李二上去就又扯住李逵的衣领,李逵转身就走,却不想自己的衣服穿的久了,布匹已经有些糟了,一下子衣服被扯烂了。李二看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你这黑牛,心口上还长了黑毛啊。”

    李逵本就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一看衣服被李二扯烂,心中大怒。李二又火上浇油道:“好黑牛,今日你那寡妇娘来陪我一夜,我便给你扯件新衣服。”李逵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上去一拳朝那李二打去,正中那李二头颅,李二一下被打翻在地,头磕在路边的石头之上,身上抽搐几下,鼻孔流出鲜血来,登时断了气。其余泼皮一看李逵杀了人,慌忙便喊边跑的散了。

    李逵一看自己杀了人,心中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忙朝家中跑去。他见到母亲之后,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李氏夫人一听,心中也没了主意,这是李达听到此事之后也回到家中。他大怒说道:“你这黑厮,今日伤了人命,休要连累娘亲与我。”

    李逵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说道:“俺铁牛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顶罪便是。”于是转身朝县衙而去,李氏夫人只在那里哭泣,李达气的直跺脚。李逵到了县衙之后,自己敲了大鼓,县令急忙升堂,李逵上了大堂将事情讲述一遍,这沂水县令却是一个清官,他当堂判定:李逵因被李二纠缠,扯坏衣物,李二又出口侮辱李逵家母,因此李逵与李二起了争执,李二争执中摔倒而亡。先将李逵压入牢中,日后发落。

    李氏夫人被李达带着到了牢中看望李逵,也是哭泣不止。李逵见自己娘亲哭泣,自己也在牢中掉泪,李达留下一些钱财,打点牢子,让自己兄弟少吃些苦,然后带着母亲离开了牢房。临走时李达说道:“铁牛你在牢中好生呆着,母亲我自来照应。你不必担心!”

    李逵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牢中呆了几日之后便有些待不住了。他又见几个牢犯被上了刑,回来之后浑身鲜血,于是他心便生了畏惧。一日晚上,他趁牢子们都睡着了,他用手抓住牢门,用力朝后一拽,这牢门竟然被他给生生拽的歪斜起来。李逵双膀一用力,牢门一下被拽开,他哈哈一笑,跳将出来,三两拳打翻了牢子,抢走钥匙开了枷锁,然后朝南面远方逃去。官府第二日便贴出告示悬赏捉拿李逵,并在他家周围布了埋伏,等着抓他。李氏夫人听说李逵越狱逃跑,心中是又惊又喜,心中默默祈祷保佑自己儿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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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吴玠离了京城之后,一路朝延安府而去,路上却听说范遥与王进在回京路上遇害,他对此事吃了一惊。当他赶到延安府之时,通过打点终于见到了种师道,他仔细询问范遥之事,种师道也是摇头叹息不已,他见吴玠英雄少年,又是投范遥而来,于是他便将吴玠留在身边和那韩世忠一起培养。一些时日过去,种师道发现这吴玠乃是可造的将才,于是更加悉心培养。吴玠也曾偷偷找过鲁达等人,鲁达等人对其不知深浅,不敢如实相告,只说自己也不知范遥的生死。但吴玠此人却心细如发,他发现鲁达身边常有一员士兵出没,此人面目虽然不曾见过,但是身形确实熟悉,好似那京城中曾经的禁军将头林峰。

    郝思文对鲁达、关胜等人说道:“我跟着范将军时,对此人有所耳闻,范将军对这吴玠赞赏有加,颇有要他加入我们之意。”

    朱武说道:“范将军虽爱其将才,但是这吴玠毕竟是生疏之人,还是要对其有所防范。我们平日里可与其相交,但切不可泄露范将军的事情分毫。他若有心投奔我们,日后范将军回归之时,他自然会有所选择。”

    于是吴玠日后与鲁达、关胜、杨志等人多有来往,他对这些武艺高强之人能凑到一起也是颇为意外,心中想到真不愧是范将军,这么多英雄都愿意跟随。可是如今范将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人为何还能紧密的凑在一起。表面看现在陷阵营是那呼延灼统帅,但是他却看出实际掌权之人却都是原来范遥的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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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横、张顺两兄弟最近日子过得可是顺风顺水,随着私盐生意越来越多,两人收入也水涨船高,手下的兄弟也有了几十个人,在浔阳江上俨然成为一霸,所有的私渡买卖,货物运输,私盐过江都得经过弟兄两人的手。就在崇宁五年八月末的一晚,张顺带着十几个弟兄拉着四五船私盐像往常一样想要度过浔阳江。刚开始张顺也未觉察到什么异常之处,但是当船只行进了一段水路之后,他就突然觉得浔阳江上要比以往更加僻静,以前虽然晚上渡船不多,但是也能见到一些灯光人影,今晚茫茫的江面上只听得到哗哗的水声。可能是由于过去的生意做的太过顺风顺水,张顺心中并未太过在意这个异常情况。他们的船只照常的驶过江面,在对岸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顺率先从船上跳了下来,指挥着那十几个人开始搬运私盐,由于今晚张横今晚去到李俊处商量事情,因此只有他一个人带队。几船的私盐很快就被搬到了岸上的小推车上,张顺留下两人看着船只,他带人推着这几辆小车朝揭阳镇而去。这小推车上是做了伪装的,在外层是几袋子粮食,下面放的才是私盐,依靠这个伪装曾多次骗过巡查之人。就在走了两里路之后,突然他们前后左右都亮起了火把,借着火光一看,都是拿着刀枪弓箭的官兵,张顺等人也马上从小车上抽出朴刀,之间对面走出一人,正是黄文炳,他看着张顺笑呵呵地说道:“张顺,你们现在已经插翅难逃,难道还要负隅顽抗吗?”

    张顺走上前来,朝着黄文炳说道:“大人,不知小人们所犯何事?竟让大人们如此兴师动众。”

    黄文炳笑道:“好一个浪里白条,真是好大的胆!如今人赃并获,还在这里矢口否认。你们车上装的什么?”

    那十几人哪里见得这样的阵仗,纷纷腿肚子转筋,拿着朴刀的手抖了起来。张顺暗骂他们无用,他张口答道:“这车上都是我们拉的粮食,不信大人们上来一看便知。”

    黄文炳一摆手,让几个士兵前去查看,他说道:“你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们已经暗中调查多时,你哥哥张横还有那揭阳岭的李俊等人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不少消息,你还想抵赖吗?”

    张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心知今日恐怕难逃了,那两名士兵到了小车旁,用刀割破袋子,哗哗的粮食流了出来,他们没有犹豫,又掀翻几个袋子,往下面的袋子上一捅,白花花的盐就洒落一地。就在此时张顺突然发难,用朴刀砍翻两名士兵,朝着黄文炳就冲了过去,擒贼先擒王,他想拿住黄文炳作为人质,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哪知这黄文炳早有防备,朝后一退,一下出来几个士兵朝着张顺洒下一张铁丝大网,黑夜中张顺躲闪不及被这网给罩在其中,十几名士兵拿着长枪对准了张顺。张顺见无望脱身,便扔了朴刀束手就擒,其余人见张顺被擒也都纷纷丢下武器,被捆绑起来。

    黄文炳朝着张顺笑道:“张顺,你莫要觉得寂寞,很快你哥哥他们也就能在牢中陪你们了。要怪就怪你们占了蔡知府的财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