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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王家父子遭劫难

    东京汴梁,由于端王的登基,原来一直跟在端王身边的高俅也是鸡犬升天。高俅因善蹴鞠,获宠于端王赵佶,由于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志大才疏,好名贪功的心理,于是被一路升迁为正二品的太尉之职,在枢密院中也是位高权重,由于赵佶的信任,负责保护京城的禁军也有一部分归他直管。

    高俅早年间曾经是街头混混,在大街上欺行霸市,被王升看到后痛打一番,那顿棍子直打得他半月下不来床。如今他身居高位,不由的想起了那段仇怨,但是刚刚上任的他还是不敢直接拿在京城中禁军混迹多年的王升父子怎么样,于是他就等待时机,慢慢的筹划着怎么才能报仇雪恨。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崇宁二年(公元1103年)中秋枢密院组织京城禁军的所有教头将领参加中秋宴会,王进正好由于公干外出没有在京城,原本王升不喜欢凑这些热闹,但是上级多次上门邀请,王升实在不好推辞,就作为前禁军教头代替王进才去参加这个宴会。

    当晚好几个新上任的教头都来敬酒,说是对王升仰慕已久之类的恭维话,王升只得一一应下。宴会结束,王升回到家中就感觉头痛欲裂,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喝酒过多导致的,就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仍然不舒服,腹中时不时的作痛,头晕目眩的感觉一直持续的七八天,七八天后王升开始卧床不起。

    王升虽然年近六旬,但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就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基本上几天就好,这次的抱恙让王老夫人也心中惴惴不安,多次请医生来看,医生也按照受寒开了方子,但是吃了几天药一直不见好转。

    十天之后,王升突然开始吐血,王升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他开始怀疑自己遭人暗算,恐怕那晚的宴会上的食物或者酒被动了手脚。他靠在床边,对王夫人说道:“我恐怕是不行了,你去取纸笔过来,我有些话要留给进儿。”王夫人擦干眼泪,去取了纸笔过来,王升在床上给自己儿子留下一封书信,然后又对夫人说道:“你再去取张纸来,我要给范遥留个书信。”

    王夫人又取了一张纸,王升只写到一半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不省人事,当夜王升就没了气息,可怜一代武学宗师,不是死在战场之上,反而死在了奸臣贼子手中。三日后王进从杭州出差回来,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赶回家中,在父亲棺木前哭的死去活来,王老夫人也跟着哭的背过气去。王进慌忙叫人把母亲抬到床上,一阵急救,好半天老夫人才睁开眼,眼泪马上又从严重滑落。

    看着母亲接近哭瞎的双眼,王进用手巾替母亲擦了擦泪水,问道:“母亲,父亲身体一向强健,怎么突然就病故了?”老夫人将王升留给王进的书信拿出来,王进从母亲手中把信拿过,展开信纸仔细观看,信上王升将自己如何被人邀请去参加中秋宴会,然后回来后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后面王升提到,很可能自己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所以才会如此。王升还提醒王进要当心,可能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可能还会继续牵连王进母子二人,让王进早做打算逃离是非之地,莫要给自己报仇。

    王进看过之后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咬碎钢牙,但是考虑到老母亲的安危,只能忍下。王进偷偷请一个老仵作来给父亲查验死因,老仵作查验一番后叹息一声,“王教头死的冤啊!”王进再问死因,老仵作说道:“王教头,你们惹了什么不该得罪之人啊?这种毒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啊,这是宫中之物啊。老朽还想多活几年,恕我不能直接告知,希望王教头恕罪。”说完就向王进下跪,王进赶忙扶起老仵作,只得作罢。他不知道的是这老仵作回去不久便被人暗杀,并投入一口枯井之中。

    王升七日后被安排下葬,葬礼上来了很多王家的朋友,其中就有林峰父子二人。众人都劝王进节哀,王进一一回礼暂且不说。

    在王升下葬之后,等众人都散去了林峰留在了王进家中,王进将林峰带到后院之中,两人坐下之后,王进说道:“林老弟,你可是有何话要给我讲?”

    林峰来到门外见左右无人,关上房门,然后低声说道:“大哥可知世伯是如何离世的?”

    王进说道:“我父亲是重病不治身亡,大家都知道的啊。”

    林峰冷哼一声:“大哥久没有丝毫怀疑?世伯一向身康体健,怎会突然重病?你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吗?”

    王进默然了一会儿,说道:“家父给我留下书信,让我切莫追查此事,多谢兄弟关心,我怕这事情会连累到别人,所以我不想和你说太多。”

    林峰怒目圆睁,腾燃起身,“你当我林峰是什么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王进赶忙起身道歉道:“林老弟,你莫要生气,我不是此意,你坐下咱们慢慢说,难道林老弟知道别的消息不成?”

    林峰平息了怒火,坐下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可知道新上任的太尉高俅?”

    王进有点疑惑的说道:“高太尉?他怎么了?另外高俅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林峰说道:“王大哥你好好想一想,以前是否和他有什么恩怨?”

    王进坐下思来想去,突然他想起来多年前东京街头有一群泼皮无赖,有一次被父亲王升遇到给教训了一番,好像为首之人就叫高俅,这事情过去多年了,他们早已记不清楚。他突然想到难道这个高俅就是当年那个为首的泼皮不成?想到这里他突然冷汗出慢全身,如果真是这样,高太尉正是他们禁军的掌权人,恐怕自己也凶多吉少。

    林峰见王进脸色发白,又说道:“近日新晋升的几个教头都是高俅提拔的亲信,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那几人轮番去向王世伯敬酒,后来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见到他们几个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当时我未多想,现在想来其中定有蹊跷。”

    王进想通了事情经过,心中也怕林峰介入过多,引火烧身,就说道:“林兄弟,事情我大概已经清楚,多谢兄弟今日的恩情,我王进定当铭记在心。家父有遗言,我决定不再追究此事。”

    林峰见王进神色决然,便不再多说,只说若有需要帮忙的事情,莫要客气。

    送走林峰之后,王升又拿过父亲留给范遥的那封书信,这封父亲的绝笔信他没有看内容,但是看到殷红的信纸,他便心痛不已。次日他将书信用驿站送往西北延安府。

    七日后,高俅突然要召集所有禁军教头,王进唯恐他对自己有加害之意,就称病不去,谁知高俅竟然派人直接来到他家中,王进只得前去,谁知见面之后高俅就以他诈病不来为由要拿下他治罪,好在众多教头牙将都和王进交好,拼命为王进讲情,高俅也不好强加治罪,便下令打了王进二十杖,王进被打的屁股红肿,腰背生疼,被好友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