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膏肓穴也是如此,膏肓穴在肩胛骨脊柱缘,在斜方肌、菱形肌相连,深层为髂肋肌;有第四肋间动、静脉背侧支及颈横动脉降支;布有第三、四胸神经后支。当银针刺入时,牵动了肌肉的运动,激活了神经系统,改变了血液的输入与输出,而这些输入与输出的操作,还蕴含着什么道理,那就是需要继续探索。
苏烨想了又想,越想越感觉眼前的画的确有大用,也不由地感叹起人体的奥秘来,如果能够把人体所有的穴位图与这些解剖图联系起来,那是不是说针灸的奥义就可以解开了?
苏烨兴奋地拍了拍达芬奇的肩膀:“达芬奇,你这次做得好,咱们人体实在是太神奇了,哦,还有,咱老祖宗的医学也太神奇了,而你把这一切用你的画笔展示了出来,你也是很神奇的小子啊!”
达芬奇见苏烨这么开心,疑问道:“我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烨见他还带有些不自信,脸上满是期待表扬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心疼:“你啊,你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小子,你是真正的天才,你可不要浪费你的天份,一分也不要浪费,你的每一分浪费,都将是我们不可弥补的损失。”
达芬奇嗯嗯的用力点了点头,这话看来他是记在了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谁会忘记一位对你信任有加,又自身才华横溢人对你的评价呢。
说到这里,苏烨突然想起一事,在宗门的医学院里有几具针灸铜人,是宗门医学院根据王惟一监制的铜人仿制的,铜人高度与正常成年人相近,胸背前后两面可以开合,体内雕有脏腑器官,铜人表面镂有穴位,穴旁刻题穴名。同时以黄蜡封涂铜人外表的孔穴,其内注水。如取穴准确,针入而水流出;取穴不准,针不能刺入。
苏烨当年就是用这个针灸铜人进行练习的,只是一直只知其用法而不懂原理,现在有了达芬奇的这个本事,结合铜人的取穴,就可以更好地揭示针灸的奥义,懂得针灸的人多了,世间就会有更多的好医生,有好医生,黎民百姓就少了几分病痛的折磨,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事啊!
想到此,苏烨心里也是兴奋不已,对白图泰道:“你写信给云佩,让云佩来的时候带一个针灸铜人过来,我在佛罗伦萨大学要开针灸医学课了。”
然后又对达芬奇道:“想不想与我一起探索人体的奥秘,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看来是年轻人共有的梦想。
达芬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了,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两件,一是大自然的奥秘,第二个就是人体自身的奥秘,能够与您一起探索我毕生所追求的事情了那是我的荣幸,您说吧,告诉我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他说得如此自然而流畅,显然这两件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绝非是现在才想到的,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宏大的想法,怪不得能够有这样天才的表现。
苏烨说道:“你今天画的是背部图,要想了解人体的奥秘,先要把人体的全部都照这样画出来,从头部一直到脚,像这样既要有局部图,还要画全部图,我想等我们画完全部的图画后,人体的奥秘想必也能了解一二了吧?”
达芬奇的眼中放着光,用力地点点头。
苏烨道:“过两天我要去佛罗伦萨大学讲课,我要用到你的图画作为我的教学利器,给他们好好上一课。到时请你也一起去,你可要安排时间去啊。”
佛罗伦萨正式开学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苏烨忙着准备教具,安排整个的教学的安排,他不想随便讲讲课就过去了,既然答应了洛伦佐去大学上课,那就一定要精心准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要对得起朋友的信任,无论如何,洛伦佐都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给了他一份教职。
而此时在佛罗伦萨大学医学院的会议室里,帕多瓦与几位同事也在准备着第二天开学工作。
帕多瓦看了一眼排课表,忽然眼睛一亮道:“来来来,我的朋友们,你们来看呐,这位烨苏先生居然也给排上课了,院长大人还真是够放心的啊,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东方人未经考核就给安排上课,也是佛罗伦萨大学史上第一次啊。”
另外一位也看了一眼课表道:“噢,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太胡搞了吧,真把医生这份职业当成了菜场卖菜的,有几个菜就可以上的,我们获得这份教职那可是花费了无数的金钱与时间的。”
帕多瓦呵呵笑道:“杰西卡,您可不要责怪院长,估计他也是有所考虑的。”
另外一位道:“帕多瓦先生,您可把人想得太善良了,院长那是给洛伦佐大人一个面子呢。”杰西卡道:“院长已经给过他面子,给他排上课了就好,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也给院长大人一个面子,明天我们一起去观摩一下这位东方医生的课,怎么样?哈哈。”
众人皆笑,帕多瓦道:“那是自然的,我们还要对这位先生进行考核的呢,作为医学院副领事,我也是责无旁贷的,诸君去不去观摩那就随意了。”
众人皆道,那自然也是要去的,领事都去了,能不去吗,不给这位先生使点绊子,搞点事情,那也不符合佛罗伦萨大学的传统啊,新人不都得接受考验吗?
开学第一课,苏烨早早地来到了佛罗伦萨大学,途经藏书馆的时候还给那位看门人带了瓶好酒。
当旁边圣十字教堂的钟声响过第三遍后,苏烨估摸着大概算是大韶国的卯时三刻吧,教室里慢慢地有人进来,不多时,便进来出二三十个人,看样子年纪不大,应该都是学生,他们进来后,看到苏烨,都有些吃惊,东方人在佛罗伦萨大学任教授还是第一个,再看苏烨的穿着打扮,更是议论纷纷,今天苏烨穿的是自己白图泰带来的锦锻长袍,遵从这里的习俗,教授要着黑袍,苏烨特意挑了一件黑色锦缎长袍,长袍外饰为暗色花纹,淡淡的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左胸与右侧均画有竹枝,还有几个苏烨自己写的行草文字,一眼看去,浓浓的东方意韵又带着不经意的高贵气质。
不提这些学生对苏烨私下议论,过了一会儿,帕多瓦与他的同事们也来了,他们看见苏烨站在前面,神定气闲的派头,再加上学生艳羡的目光,气不打一出来,气呼呼地在前排位置就坐,苏烨对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也并未理会,帕多瓦对杰西卡悄声道:“等会上课,你先来。”杰西卡点点头,暗暗笑了笑。
不多时,院长大人也进来了,他是陪着洛伦佐进来的,而洛伦佐与几位来者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苏烨不认识后面的来人,帕多瓦可是认识得清楚,来人正是医学界名人,博洛尼来大学的领事,医学院的大牛加斯帕雷。要知道,在整个大罗马地区,要论起医术与名望,加斯帕雷无疑是最杰出的一位,没有人比得过他,甚至于有人赞誉他为当代的医圣,对此美誉,加斯帕雷是不会承认的。
院长陪着洛伦佐与加斯帕雷等人在中间位置坐好。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苏烨看了看坐在边上角落的达芬奇,却看到他的眼睛在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在看,即使隔着几丈远,苏烨也能感觉到达芬奇眼中那炽热的光芒。
顺着达芬奇的目光看过去,后面有一个人引起了苏烨的注意,那个人全身也穿着黑袍,却丝毫没有遮挡住她绝美的容颜。那美貌女子有着乌黑的眼睛、特别白皙的皮肤和一头浅棕色的接近淡黄色的浓密头发,面目特别精美,脸上却带着一点点的忧愁,宁静又安详地坐在那里。
苏烨多看了几眼,突然想起来,这位女子自己好像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