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城外,闻仲营帐
“报!”传令兵大呼。
在营帐研究地形图的闻仲等人,听到营帐之外传来的声音,也不由停下了动作。
“进来!”营帐里传来闻仲浑厚的声音。
“报大将军,崇城北伯候丞相仲秋来见。所带不过二三十人,但车马之上带了很多东西,具体不知是什么,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像一个个的大箱子。”
“嗯?”闻仲不明所以,目光转向商容。
“呵呵,想来是来贿赂我等的,这崇飞鹰倒是挺有意思的,明知天兵驾到,竟然不束手就擒,反而还派丞相前来,贿赂我等。不过既然他敢来,就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将皆笑。
“宣他进来吧!”闻仲下令。
“诺!”
那仲秋听得宣召,不敢摆谱,径直走进军帐正中央,吩咐左右,将珠宝美玉抬上。
进得营帐,看一额生三目,威严非常之人正坐中央,其下有一人青衣美目坐于下首,其余诸人皆身穿甲胄,手持刀兵,侍立左右,心下微凛:“北伯候崇飞鹰从属,北国丞相仲秋拜见大将军。”
正中央之人未曾说话,反是其下首青衣之人,开口说了话:“哼,无端称候着,名不正,其言不顺,竟敢不经大商封昭,自立为候?”
仲秋心下一喜,不怕再难听的话语,只怕你不说话,随后思虑在三,整理话语:“北国不幸,我主老侯爷向来喜爱幼子现今的北伯候。”
“且慢,未得封昭,哪来的北伯候。”商容不顾情面的打断。
“天使所言有理,秋唐突了。”仲秋急忙赔礼。
“这原是你北伯候的家事,也是北国的国事,无论是谁封昭北伯候,都是崇家的事,与我大商无关,然而因你北国之事,鬼方作乱,你崇家守边无方,确实你北国大大的罪过了。”
仲秋听得后背发凉,要是坐实了守边无方的罪名,不说崇飞鹰还是自己,便是整个北国之属,都会被改变。仲秋不敢再任由商容说下去,也不在想着去打探两人底细,试探二人底线,急忙打断道:“天使容我慢慢道来。”
“老侯爷一直深爱幼子,只因那崇飞鹰确实天资聪慧,远超凡俗,原确实有意选取二子崇飞鹰继位,然因我天商传统不得更改,老侯爷却不敢有违,是以侯爷在我等大臣的坚持下准备封那崇猛禽为那北国之主。却不料侯爷卧床不起时,那崇猛禽依然我行我素,寻欢作乐,终是惹得老侯爷不满,诸公皆知我主归天,却不知我主是因何而死。”话语及至此处,情况慢慢展现在闻商二人面前,仲秋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主震怒那崇猛禽,心中无父无君,自己的父亲重病在身,自己国家的国君卧床不起,而他却不管不顾,每日于那烟柳之地,寻欢作乐。我主震怒,遣亲兵,抓来那酒色之徒,狠狠的责罚了一番,鞭了他一百,希冀能打醒他。却不料崇猛禽怀恨在心,竟纠结其党羽亲信,悍然谋反,其势如火,老侯爷根本反应不及,待知晓这消息时,却不料崇猛禽已然逼近宫门,侯爷迅速下旨,招兵平叛,虽然勉力扑救,老侯爷确实强弩之末了,生生的气死了。可怜我等一直还为那崇猛禽说好话。是以北方作乱,至今崇飞鹰不曾调兵镇压,皆是因为此事大伤我北国元气!”
“此言当真!”即使是商容闻仲二人也受不了这等的转折,原斥候传来的消息是崇祭突发恶疾身死,崇猛禽,崇飞鹰二人相争,崇猛禽落败逃走,崇飞鹰成为北伯候,却不料眼前此人的话,竟将局势完全反转。
“若有虚言,我死以后,后世子孙代代以我为耻,不入祭祀也!”那仲秋倒也果决,竟生生发下誓言来。
此刻闻仲用那天目一看,只看得这仲秋确乃忠义之人,此刻也是难辨真假。
这般与政治相关的事,闻仲却是不想多言,只是默默的学习着。
商容听得仲秋之言,心下已然信了大半,心中却仍有疑虑。
“若是如此,为何今日崇飞鹰不敢来见我等。”
“非是我主不敢面见天使,而是如今北国生乱,老侯爷生前一直是培养那崇猛禽为继承人,此时此刻,我主初登大宝,各方面的政事,家事,多,烦,杂,加上北方纷争,我主年幼,实在是脱不开身。且天使来的急切,不曾有使者前来吩咐我等,是以才招待不周。不过我主已然备下宴席,请二位天使万万赏光。”
闻仲二人相视一眼,却是没应。闻仲见此,使了个小法术,口唇微动:“商大夫,仲自幼便有这第三只眼,刚这仲秋进来之时,我用这神目看他,确是忠义之人。”话罢,话锋一转:“然而这神目看他忠义,但若是他对那崇飞鹰忠心耿耿,我却是无法分辨的。这神目虽好,但终究不抵人心复杂。”
商容听罢,若有所思,沉思片刻之后。
“既如此,我等二人今晚今晚赴宴。”
无论怎样,去看一看便知道了,而是否是杀宴,哼,那崇飞鹰除非是疯了。
仲秋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副悲苦:“可怜我北国多事端,徒让二位天使烦心了。我这便去回复我主,今日戌时,静候二位天使大架。”
说罢,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一般:“今日我主不能亲自来迎接二位天使,心里十分愧疚,实在是当下事务繁忙,且知二位天使是为那鬼方平叛而来,心下更是感恩,是以备了些许礼品,以供二位天使!”
闻仲闻言看向商容,商容倒是面色沉静,挥了挥手。
“礼物收下了,向北伯候问好!”
“多谢二位天使。那小臣告退。”
“请!”
闻仲商容二人,收了礼品,倒是送了几步。那仲秋连称不敢,一时间宾主皆宜。
待得那仲秋走远之后,闻仲却是看向商容,面露不解。
“无论他是怎样得到候位,现既然崇猛禽已死,那崇飞鹰就是那唯一的继承人,这是谁也不能更改的,假若我等,乃至大王强行更改,届时,就不止这北伯候一地纷乱了,天下都会乱起来。且,早间,季历来信,也是好言为这崇飞鹰说情,话里话外都点到了崇猛禽已死。而且朝歌今日来信,已然收到了崇飞鹰的请封之请!”商容面色冷静,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崇猛禽已死,即便是他崇飞鹰杀父弑兄,那又如何,北国还是只能属于一个人,否则就是霍乱天下的大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除非现在已死的崇猛禽跳出来,告诉我等事情并非如此,我等才能干涉。如若不能,那北伯候请宴,我等没有不去的理由。而且,去了也能看看虚实,大王要我等查明因由,视情况而动,而今只能如此。”
闻仲恍然大悟,心里不禁庆幸此行有商容相陪,闻仲初入官场,若是行军打仗,自信不弱于他人,然而这世事里面的弯弯道道,确实非是闻仲擅长的。
而此时,就静候戌时了!
此时此刻,北原骑着火流星奔跑的盘山氏突然勒住马脖,让马停下来,因为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棵大树,随即调转方向,使马朝着那棵树跑去。
待得近时,看着满树的果实,盘山氏不由楞在当场。
这是?榴莲?不对,板栗?
我擦,草原上怎么会长出这种树。。。。。。。。。。。。。。
盘山氏直接无语,这是什么奇葩世界,前世北方有板栗嘛?
????
而且还是在草原上。。。。。
就很无语。。。。
此时,盘山氏实在不想多想,反正既然出现了,存在了,就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那今天就吃栗子吧,举个栗子吃栗子,哈哈哈,吃糖炒板栗肯定是不行了,那就炭烤板栗。。。。。
随即盘山氏也不急着赶路了,折腾点零食吃才是王道,来到这世界月把了,天天只能吃点肉,而且还没有盐,虽然原生态的食品美味加上自己那诡异的好的离谱的烧烤技术(盘山氏经常好奇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厨子而常常自夸,而不曾想过自己早已在这个世界生活多年),味道还是不错,但是天天吃,嘴巴都淡出鸟味了。
我需要甜食,需要糖,给我提供多巴胺!我要幸福!!!我要可乐!!!!
盘山氏手下不停,直接爬到树上,运用体内的内息,一大片一大片的打下果实,不得不说,这内息真是好用,想成片状发力就片状,想成弧形就弧形。大大的节省了盘山氏的世界,只见树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果实掉落在地上,火流星一开始被砸中,还很暴怒,但当它好奇的舔开板栗外面的刺,吃了几颗板栗,便在树下又蹦又跳的,欢快不已。
盘山氏看着傻马,不由乐了,口中骂道:“你这玩意舌头倒是好使,连刺你都能剥了,跟我抢食,哈哈哈....不过你要是骆驼就好了,我吃板栗,你吃壳,一点不浪费。”
镜头拉远,一个穿着超短的虎皮裤的少年在树上打着板栗,一个四处蹦跶的红的像火一般的高头大马,突然看起来,特别的和谐。
今天,真是不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