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无边的旷野中,几座大山坐落在草原深处,在这一片连绵的山脉下,有很多个部落生活在此处。
他们是商人,是盘山养育的孩子。
今天,或者说那一天,他们在围绕这火堆跳舞,为了庆祝新出生的孩子。今天的夜仿佛来的格外的快,也格外的黑。篝火映着的众人的跳舞身影,仿似一个个身材诡异的魔鬼,在肆意的狂欢。
盘山下的这个部落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部落,算上年长的人和妇孺,也不过刚刚过百人,青壮年的男人,也不过只有20多人而已。所以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对于这个氏族,都是一场盛大的庆典。
孩子啊,是希望,是未来,是所有的所有。
男人们献上自己围猎的猎物,还有最为珍贵的,一个活着的马匪。
在草原上的生存,除了稀缺的水,粮食,猛兽外,还有在这片草原上纵横驰骋的马匪,他们杀人如麻,他们放弃祭祀先祖,杀死的人,他们会自己吃掉。
他们是所有在这片草原上生存的人的共同的敌人。
而今天,男人们出去打猎的时候,幸运的遇到一小队马匪,在头领的带领下,他们全歼了这批马匪,并且活捉了一位,而这最珍贵的猎物,只有祭祀拥有者处置的权力。
正好,今天部落里有一位新出生的婴儿,幸运的是,他是个男孩。那么这一场祭祀就更加的顺理成章了。
说来也怪,这么个部落里,人们都是依着山寻找合适的山谷,去挖出山洞去居住,而且居住的山洞排排而立,围绕这最中间的一做全由石头所搭建的,便是部落里最重要的祭祀台。
祭祀手中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脐带也是刚刚剪去,剩下的脐带,还挂在孩子的身上,祭祀抱着孩子,走向高台,似乎有些不支,这区区十米的高台,祭祀竟是歇息了两次。
等到祭祀完全登上高台,将手中的孩子高高举起,口中呢喃。
随后转过身来,将孩子面向众人,苍老的声音高呼:“他是盘山的儿子,我刚刚告慰先祖,先祖为他取名叫做三。”众人闻言大吼,其中一个男人尤其兴奋,口中不断的说着,‘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的名叫做三’
这个被叫做三的孩子,却是一脸的茫然。
随后男人们把马匪押上了祭祀台,祭祀手中持着玉刀,不顾马匪的喊叫和惊恐的眼神,玉器直直的刺入咽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滚烫的鲜血大部分淋湿了三的全身,三大哭不止,还有部分被提前的放置的器皿装存。
“卧槽,卧槽,这他妈什么世界,我是死了吗?为什么又活了过来,难道我是穿越了,那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富家子弟,王族贵胄,我特么怎么重生在这么生猛的地方。卧槽了!”
祭祀或许不知道三口中大叫的意思,但是手中的孩子迸发了强烈的生命力,也是让祭祀开心。
并且血液的芬芳,另祭祀兴奋。他已不想再等下去,挥了挥手,从属从手中接过了孩子。又有一批人用着石器,乘着满满的水处理起来‘猎物’。
祭祀心中兴奋:‘今天是值得开心的一天’然而毕竟年老,不过这点劳力,便已疲倦不堪,祭祀唤了从属,扶着自己坐上高台的一边。
一部分人熟练的处理着‘猎物’,原本这是女人们的活,但是祭祀的高台上,不允许一般的妇孺上来,除非是被先祖选中的女祭祀,然而这样的存在少之又少。所以只有男人们去处理,不过丰富的野外生活的经验在处理这些事物也不至于狼狈。
高台上已经架起了烧烤的火堆,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慌不忙的进行着。
还有一批男人手中拿着不同的草料加入器皿中的鲜血,不多会,草料和鲜血反应,祭祀挥挥手,一个男人将器皿奉于祭祀,随后抱着三的男人将孩子送到祭祀的怀中。
三突然察觉到什么,不断的挣扎着,口中不住的喊叫。
然而在祭祀和众人眼中,这个孩子正在迸发着超乎常人的活力。
三在旁边看着血腥的场景,只有一个想法‘卧槽这个世界太猛了,老子要得朊病毒了,我艹,我不行了。随你们的便吧。’
随后三尽管不断的挣扎,还是无奈被祭祀喂下饮品,当最后一滴喂入口中后,三也结束了打破三观的一天。被后面的男人抱着下去给孩子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不住的哭泣着,口中呢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的名叫做三。
随后台下的众人也开始熟练的烹煮今日杀死的猎物,虽然不是台上的活物,但也是难得的肉食。而高台上的猎物只有祖先和祭祀,还有部族中最勇敢的战士才能够享用。
时间不断推移,不知是饮品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人的天生的强壮,三一直不觉得困倦,眼睁睁的看着高台,‘猎物’也被粗壮的树枝串着,随后男人们便开始烧烤起猎物,猎物在烧烤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着最后一味作料的放入,也结束了这个另前世人绝望的场景。祭祀艰难的站起身来,挥退了要帮忙的人,手中持着玉刀,上前割下了猎物的头颅,随后用玉刀沿着猎物的头颅,轻轻的转了一圈,随后揭开头颅将白花花的脑花显露了出来,然后将玉刀交给后方跟随的从属,双手捧着猎物的头颅,恭敬的一步步的走向高台上正北方唯一的桌子状的石台,下方的人们,无论老人,男人,妇孺还是小孩,都是一脸崇敬的看着祭祀,祭祀将头颅置于其上后,高呼,‘伟大的先祖们的英灵,来享用你们的祭品了。’
随后祭祀转过身,一挥手,便开始了今晚的宴会。
三看着眼前疯狂的欢笑的众人,不由的胆寒:‘这是怎样的世界,是怎样的一群人。我的一生又将何去何从。’无尽的恐惧,问号席卷而来。
而三不过是个孩子,随后止不住的困倦,将他沉沉的代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