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唐:李世民是我爹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匪寇暴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匪寇暴行

    兴冲冲追击而来,却是毫无收获,那秦理的脸色很是垂丧。

    李佑又何尝不是呢?

    赶到周家庄时,侍卫家将们都已下了马,正组织着村民清点损失,救治伤员。

    惨遭匪寇劫掠,这周家庄子的情形可想而知。

    村口大道前,散落着无数衣裳提篮,还有些不值钱的财物。

    地上还渗有血迹,显然是有人负了伤。

    不少人正一脸凄楚地从家中走出来,有人吊着胳膊,有人一瘸一拐。

    更有些庄户的家中,已传来凄厉无比的哭嚎喊声。

    秦理已深入庄中,统计起死伤状况。

    “殿下,庄中财物被劫无数,死者三人,伤者十余人。另还有一名未出格的闺女,被那匪众劫掠了去,说是……说是要给那匪首徐开山作压寨夫人……”

    汇报损失时,秦理咬牙切齿,一脸义愤。

    李佑叹了口气,心中也苦涩无比。

    追不到匪寇,李佑本就失望透顶,再看到庄中百姓的损失,他心中更是无比垂丧。

    “先安抚死伤者,而后启程回去吧!”

    无奈之下,李佑只能做此决策:“今天是注定了无收获了,咱们先回去休养好精神,明日一早,便出发扶风岭。争取尽早将那伙匪寇剿灭,替死伤百姓报仇。”

    将命令下达,李佑便自靠坐在车厢中,枕着厢壁暗自叹息。

    身旁的刘老三也一脸哀愤,而那二娘则是更惨,此时已巴哒巴哒落下泪来。

    李佑看得心疼,便抬手替她抹了眼泪:“不必伤心了,咱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今早除掉匪寇,还百姓一个安乐生活。”

    二娘耸动着鼻子,抽泣着点头:“殿下一定要抓住那伙贼人,替无辜枉死者报仇雪恨!”

    两人正互相鼓励安慰着,却听马车外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我的老伴哪……我的儿哪……这往后可怎么活啊……”

    这像是个老头儿的呼嚎声,哭得十分惨烈,嚎得凄恻哀切,引人动容。

    李佑撩开车帘,探头看去,正瞧见那村口位置,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正抱着一个妇人凄婉哭嚎。

    看他怀里搂着的那妇人,身子已僵硬了,显然早已殒命。

    那中年汉子生得身板厚壮,本是顶天立地的样貌。

    可此刻他哭得撕心裂肺,显得格外孤苦无助。

    面对这等强匪贼寇,寻常的百姓再有能耐,也只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已有侍卫走到那汉子身边,拉扯着劝他起身。

    可这汉子只顾着自己哭嚎,却是死活都不肯起来。

    李佑召来胡泰来,问道:“那人是个什么情况?”

    胡泰来平日里惯常挤眉弄眼,作谄媚猥琐姿态,可今日也都老实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农户的女儿叫那匪寇看中了,要强抢了去充作压寨夫人。他那婆娘当然是抵死不从的,一路追到村口纠缠求饶,想救回女儿。却是没想到,这妇人的哀求招惹了匪寇心烦,那匪寇给了她一刀,将她扎死。”

    “原来如此……”李佑听罢不免同情,女儿被人抢走,老伴又叫人杀死,这农户的一日丧失两位家人,着实可怜至极。

    “先看顾着吧,告诉他咱们就要去剿匪,或许能救出他的女儿……”

    李佑想着,给这男人一些希望,或许能叫他的心情好受一些。

    可这会儿,却又见那汉子突然将那农妇放在了地上,而后面朝妇人跪了下来。

    他并非是跪拜祭奠,而是直挺挺地面朝尸身跪着,而后,伸出手来,猛地朝他自己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

    那声音清脆透亮,足可见其下手之狠。

    “啪!”

    一个耳光之后,又是一个耳光,紧接着又是第三下。

    看这男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李佑都有些惊了。

    “这人是怎么了?伤心至极以致自残吗?”李佑好奇问道。

    人在极度悲戚的情况下,作出这等出格举动,倒也可以理解。

    可胡泰来却摇了摇头,他继而叹息:“唉,听周遭百姓说,那女儿被抢走后,他家婆娘便哭嚎着要这男人去将女儿抢回来。可那男人惧怕匪寇,只缩在家里瑟瑟发抖。正是这般举动,激得他那婆娘情急之下,追了出去索要女儿,这才惹恼了匪寇,被杀身亡……”

    “哦……”

    李佑哀声轻叹,原来这男人是因为自责而跪地自残。

    只是……他这般自责,实是毫无道理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面对那强横匪寇时,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即便他当时真冲出去,与匪寇争辩抢夺,也绝救不回他的女儿。

    更有可能,连他自己那条命都要送掉。

    二娘又哭了起来,她看着那汉子方向,哭哭啼啼道:“殿下,您去劝劝他吧!他这样自伤身体,实在是毫无意义的。”

    李佑拍了拍二娘的后背,安抚她止住哭泣。

    但他同时摇头:“还是任由这农户自行消解哀怨吧!他这时自残,本就是发泄情绪的方式。现在前去安抚,绝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叫他胸中悲伤难以抒表,憋闷伤身。”

    想了想,李佑又朝车外的胡泰来吩咐道:“你去告诉他剿匪之事,但救他女儿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只给他隐隐留个念想便是!”

    这男人情绪已近崩溃,这时候告诉他能救他女儿,或许能给他极大期望。

    但能否救出其女儿,全在未知,李佑也不敢打包票。

    万一没能救那闺女出来,只怕这男人又要蒙受期望落空的打击。

    他本已脆弱至极,倘再蒙受打击,只怕是真承受不住了。

    还是隐隐提个醒,给他些朦胧的念想,支撑他熬过去再说。

    料理完这周家庄的后事,天已是黑透了。

    李佑一行人拖着失望与疲惫,回了刘老三的家。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又眼见了悲怆场面,可算是身心俱疲。

    这一晚李佑睡得极死,第二天天光大亮时分,他才终于被秦理叫醒。

    “殿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前往扶风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