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啊,不得不说,没想到你能有这样的长进,真的让我十分诧异。”
“但是你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说起来你这几年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可惜还是不如我。”
冷月的一声叹息落下,白云飞的脸色也阴沉了许多,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恶狠狠的凝视着冷月的方向。
确实,冷月说的不错,自己跟冷月之间的差距,还是这么大,尽管自己已经底牌尽出,还丝毫都不能伤到面前这个面若冰寒的少女,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用吗?
白云飞在自己的心中,发出了一声声的呐喊,但是实际上,这样的无能狂怒,也实在是发挥不出什么大的作用。
毕竟在冷月的面前,他确实不是对手。
随后白云飞似乎是认命了,自嘲般的苦笑一声,随后低语着说道。
“好,冷月我承认我的实力不如你,但是你想杀我,也没有那么简单。”
“来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说完这话,白云飞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死志,似乎真的准备跟冷月同归于尽。
冷月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毫不在乎,毕竟她的实力比白云飞要强,即便是拼命,他也不是很担心。
另外一边,顾长青跟那圆盾壮汉的战局之中。
顾长青手中的长剑之上,剑气如虹,青莲剑气不断的四散而出,落在了面前的壮汉身上。
然而壮汉用手中的圆盾,护住自己的身躯,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让顾长青的攻击,全部落空,甚至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顾长青一击落下之后,也后退了两步,单手横起了手中的长剑,随后两跟手指,擦拭着剑身,随着顾长青的动作,长剑之上,一道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
凌厉的青莲剑气,在空中勾勒出了一个青莲的形状,这一朵青莲直通天地,散发出了一种锋锐的气息。
那壮汉看到这一幕,也冷哼一声。
双手的圆盾,就像是他全部的依靠一般,让顾长青的攻击全部落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跟顾长青战斗这么久。
随后壮汉的脚掌猛然一踏,身躯如同炮弹一般弹射而起,竟然对着顾长青主动发起了攻击。
右手握拳,一拳轰出,这一拳不止有拳风的威势,还有那圆盾之上,侧翼的锋芒,如同一把利刃。
顾长青单手握剑,看着那不断靠近的壮汉,面无表情。
随后手中的长剑,直刺而出,对着那奔袭而来的拳头,穿透而去。
然而顾长青的一击,还为落下,壮汉就扬起了自己的左臂,用左臂的圆盾,挡下了顾长青的一剑,随后右拳依然势不可挡的轰击而来。
顾长青看到这一幕,脚下连忙点了数下,躲开了这壮汉的一击,随后背后的青莲,再次绽放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青色的剑光,绵延不绝,顾长青也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这圆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能挡下自己这么多进攻,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
这样的材料,用来打造一个盾牌,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当然那壮汉也没有给顾长青思考的时间,再次杀来,跟上一次的套路一样,用自己的右拳进攻,左手的圆盾用来抵挡顾长青的剑招。
一时之间,也将顾长青完全压制。
身为流影的剑阁之主,顾长青也是当值无愧的流影第一高手,在李太白,黄梦蝶没有出现之前,他可是萧晨手下的第一战将,如今竟然会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辈所压制了。
也让顾长青感觉到了一阵的无语,随着萧晨的视野跟地位不断的提高,所遇到的敌人越来越强,曾经的顾长青说过,要做萧晨手中的长剑,连斩断所有的敌人。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了,顾长青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在李太白出现之后,在看到自己面对黑羽那恐惧的表情之后。
顾长青就时刻在抱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弱小,纵然顾长青已经非常努力了,但是跟李太白他们的差距,还是一眼的大。
想到这里,顾长青的目光也逐渐凌厉了许多,看着面前的壮汉,充满了杀意。
那壮汉似乎感觉到面前的顾长青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
壮汉定了定心神,觉得顾长青就是在虚张声势,随后再次对着顾长青的方向杀去。
但是这一次的顾长青明显不一样了,顾长青的双眼微微眯起,一朵青莲缓缓绽放开来,四周那凌厉的青莲剑气,连绵不绝。
一剑横扫而出,青莲也吸附在了顾长青的长剑之上,散发出了一抹锋锐的气息。
壮汉看到这一击,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感觉,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用双手的圆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随着顾长青的一剑落下,一声剧烈的声响骤然传出,随后一块金色的碎片,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壮汉看到这一幕,也瞪圆了自己的双眼,低头望去,自己左手的盾牌,在顾长青的一剑之下,被削去了一个角落,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范围。
而上面,还有一道道的白痕,清晰可见,似乎是剑气残留的痕迹。
很显然,顾长青在全力爆发之后,这圆盾也很难抵挡住,顾长青这狂暴的攻击。
壮汉的脸上有些惊恐的神色,微微后退了两步,一直以来,这圆盾都是他最骄傲的东西,能为他挡下所有的进攻,但是今天竟然碎裂了。
虽然只是一个角落,但是壮汉明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圆盾在也保护不了自己了。
反观顾长青的方向,如今的顾长青,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似乎跟手中的青莲长剑融为一体。
青色的剑光,跟背后那直通天地的青莲,交相呼应,形成了一种锋锐的气息。
顾长青单手提起了手中的长剑,再次看向壮汉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默然,而没有任何的神采,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