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救你，也只是为了利用你。”
说完，他被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及时的反应。
他的话语略显焦急，神色担忧。
“你是如何得知？
你也只是用你的猜测来否定一切吧？
即使他们想要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终究是不可回收的垃圾啊。”
苍天武依旧脸色不变，平静地回答道。
“你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羽不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他低下头去，满是失望。
为此，苍天武并没有愤怒，仍旧理智的回答道：“我并不愚蠢。
我回答你的问题，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不回答的你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的本分。”
苍天武语气停顿的一会儿，给羽不寒思考的时间。
“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
你说我背叛种族。
那么，我就告诉你，连这里的人都是我制造出来的。
那么，他们对我的反抗是否背叛了祖先，背叛了那个使他们生存的人……？”
苍天武还没有说完，就听羽不寒反驳，说：“这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苍天武并没有选择反驳，而是轻蔑一笑，而是继续讲道。
“利用可以利用的力量，帮助我们，对付更强大的敌人，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敌人利用我的同时，我也在利用敌人。
如果说真要做出一个选择，那么世界选出的愚蠢者也应当是你——羽不寒。”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个人的强大从不在于他能够战胜敌人，而是从敌人的一举一动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天家族新一代的天才，凌天域乃是新一代的强者，虽说和异族的雷天地没办法比较，仍然不是其他小小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他，却被一个自称羽不寒的家伙耍的团团转，据说此人冷面蓝衣，曾有一往直前的倔强。现在的你正好符合这种描述。”
在苍天武心中，羽不寒并没有他的记忆，他也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
在羽不寒心里，他出生时，只是大概懵懵懂懂的记住制造自己人的样子，也没有苍天武过多的记忆。
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无数个不符合逻辑的东西，组成了无数个记忆碎片。
羽不寒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用意感受自己的神态，妄图寻找他语言的漏动。
“什么是曾经的我？”
羽不寒还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原来在别人眼中，他是倔强的存在。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就是让他崩溃的始端。
“因为，你不是完整的人，只是一个人某段时间的认知。”
“这不可能！！”
羽不寒这次得到的惊吓，他试图用绝对的否定来抹除。
“你自己不能感受时间法则吗？那么，我来让你感受一下吧！”
环境再倒流，时光在飞速的逆转，实验室仍旧完好无损，那是死物的自我保护。
无数的意直接涌入与不含的体内，足以看出苍天武的强大。
“你应该感受到了吧，你的时间轴是断的。
这里可是兽族的时间轮，错误的时间会被修补。
这点我可没有必要骗你，就连失忆者的时间轴，都是完整的。
穿越者的时间轴是成射线形式释放的，其他的资料你可以自己去查的。”
“原来如此吗？看样子从开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呢。”
得知完整信息的羽不寒，反而冷静下来了。“我会去查的，不过，在此之前……”
他还未说完，一道光就已经亮了起来，时间轮被破坏了，法则又混乱了。
“来的不止我一个！
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第三种势力造成的。”
苍天武轻微一笑，其意思不言而喻，他已经知道了真实情况。
之所以配合羽不寒，是为了欺骗暗中观察的苏湘如。苍天武了解苏湘如的忠诚。
同样知道他的想法。
他，毕竟是兽族的人啊。而羽不寒，至少是一段人的认知。
正因为他们的修炼体系不同，所以苍天武利用其中的差异，光明正大地将信息传递给羽不寒。
他，觉得时间乱点没什么不好，苍天武也可以弥补自己的遗憾，自己也恢复了实力。
更有几率删除穿越者的记忆了。
对于兽族的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现在的和平也只是慢性等死而已。
兽族如果没有了，那么穿越者可是少了一个较为强劲的敌人啊。
苍天武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去。
……
“好了吗？”
洛天涯问道。
“嗯，我们这边没有问题了！”洛抑答道。
“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洛异同样达到。
在三人旁边躺了无数的尸体，有兽族的，也有自己的族人。
“我来垫后，你们先走。”
这是洛勇的声音，他们是穿越者的身份，不能暴露，必须斩尽杀绝。
“我来帮洛阳，你们快走。”
“可是……”洛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洛天涯带走了。
他们穿过了那个阻碍时间变革的门，里面的空间是由白茫组成。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用担心有系统保护他们，他们最多只是被删除一些记忆而已。”他接着说道，中间停顿一下，为了看到，洛抑的表情变化。
“我们的任务，才是最艰巨的，就等着时间的变革吧。”
他们在这里随时随地观察时间改变后的样子，希望能够适应他们的法则。
……
凌天家族后的雾源黑林，凌天域正在寻找家族留下的密流能量体，前方是黑河与黑流的交换地。
凌天域的双眼释放出流水般的光明。
却散落到地上，如同沙子一般，只有沉杂，只有那份多余。丝毫带不来温暖。
“来到这里，你都不看提示吗？”
这声音的源头，正是羽不寒那个粉唇嘴，像没烤熟的香肠一样，当这张嘴停靠在他的脸上，让人感觉到清冷平淡。
那略显柔光的脸上布满了遗憾，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寒与淡但的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