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俞涉好好上演了一番君臣相知,袁绍曹操陈宫这三个大怨种可是倒了大霉。都是昨夜一起在典韦疲兵之计下无奈熬夜的落难三兄弟。
可袁术在得到了巩县的紧急军情之后可就闲不住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袁绍和曹操的房间之中,飞快的用紧急军情的名义把这几人摇醒,然后相约在议事厅集合。
而这些被袁术吵醒的人也只能听从命令快速眼含热泪起床,然后又因为怨气无处发泄而找到了各自的倒霉手下,把他们也吵醒,一起聚拢到议事厅之中。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曹操袁绍颜良文丑陈宫夏侯惇刘备张飞关羽等等一众小弟就齐聚虎牢关议事厅,等待袁术的指示。
“各位兄弟,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就明说了。昨日夜里,俞涉负责留守的巩县被黄巾军攻破了!初步推算黄巾军大约有五千余人,由许褚所统领,这也是我们没有在虎牢关下见到许褚的原因。
而且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攻占了孟津关,是借由北渡黄河,南渡孟津的路线进入洛阳八关之内的。
因此他们携带的都是成批量的汉军战甲以及战马,才有了回洛仓的大火,接着他们应当是迅速奔袭回到了孟津关,再经由孟津关出发向东南方向行进,借助孟津关守将徐通的信物赚开了巩县的大门,趁着夜色以及麾下部队实力上的碾压最终拿下了巩县之战!
因此我推断,北部的粮草已经被黄巾军全部阻截,东面敖仓的粮草又因为虢亭城的失陷而无法运输进此地。那么我军的粮道其实就只剩下了洛阳城—巩县—虎牢关这样的道路,如今巩县被许褚所部攻取,我军想要有效补充粮草,恐怕是难了。
因此我打算从虎牢关调兵回击巩县,但是又担心城下的刘稳大军随时可能攻城,因此把各位召集到此处,商量一下出兵多少比较合适。”
袁术不愧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出身,虽然政治直觉不怎么样,但是在兴兵打仗方面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仅仅凭借三言两语就判断出戏志才所部的行动路线,倒也不愧是割据汝南敢于第一个称帝挑衅汉室正统的一代枭雄。
“公路兄,这许褚所部的虎啸营,乃是刘稳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每次大战最关键的时刻,都由这支部队完成最关键的必杀一击。
因此这刘稳既然派出了许褚的部队,那么这五千人想必就包含了许褚亲自统领的虎啸营,那么俞涉将军不是他的对手倒也情有可原。
我军若是想要攻取巩县,至少需要一员可以和许褚正面抗衡的猛将担任前锋,再挑选一位智谋之事与敌人的谋士斗智!
如此重要的潜伏行动,只靠许褚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听闻鬼谷将军刘稳前些日子长社大胜之后在颍川学院招募了两位麒麟才子郭嘉戏志才,此二人能得刘稳垂青,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我有谋士陈宫,智计无双,愿为将军驱驰,公路将军只需简拔一员大将,公台兄在其身侧辅佐,将兵两万,想必便可直取巩县,为我大军重开粮道!!”
曹孟德意气风发,也是打算试一试自己刚刚招募的谋主到底是不是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赵括之徒,因此也是极力引荐陈宫出战。
“孟德兄所言确有几番道理,只是出兵两万,我虎牢关守卫难免捉襟见肘,若是这刘稳不讲武德趁虚而入强势攻打我虎牢关,虎牢关恐怕难逃毒手,不知孟德兄可有盘算?若是我军为了救巩县而失虎牢,岂不寡智哉?”
袁绍还是比较担心虎牢关的防御,不愿意如曹操所说派出三分之二的部队回攻巩县。
“本初兄,曹某怎会不知虎牢关之重要?虎牢关城高路险,纵使只有士兵万余,也足以抵御刘稳大军。
粮草才是如今我军的当务之急,我军人数可是有三万余人,驰援虎牢之时过于匆忙粮草携带根本不够,如今粮草来路断绝,我虎牢守军余量不过一周时日,若是刘稳东面阻绝兖州徐州勤王联军,西面围堵虎牢关城让我军粮草断绝,则只需七日时间,我军粮草尽断,如何与刘稳对阵??
纵使占据虎牢关天险又如何,一旦粮草断绝被迫出城野战,就会重蹈长社之战的覆辙。
当日长社城下可是最为精锐的三河骑士,西凉铁骑,尚且在刘稳的野战兵法之下全军覆没,如今就凭借手上这些三瓜俩枣,还想和刘稳一较高下不成?因此我军应该背水一战,出兵两万,名将能臣以为核心,趁许褚所部立足未稳之际闪击巩县,逆转我军危局!!
公路兄,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也,务必要坚定决心,放手一搏。刘稳蠢贼尚且放弃北渡黄河遁入冀州之策背水一战强攻虎牢,难道我大汉天军,连派出两万大军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吗??”
曹操情真意切的说道。
他明白袁术两兄弟的顾虑,但所谓成大事者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粮草这样的关键都被敌人扼住咽喉了,若还是抱着干大事而惜身的态度,优柔寡断地去与刘稳对决,那么这一战的胜负将是显而易见的!!
三人正在讨论,城外黄巾攻城的号角声便是响起了,虎牢关上的将士们也纷纷开始准备迎敌,袁术也不得不尽快结束这一次的议事。
“孟德兄,非我袁术优柔寡断畏首畏尾(曹操,我都没这么说你自己这么说自己干嘛!)。
只是虎牢关乃我洛阳门户不容有失,就算我军粮草断绝,有朱儁将军在,不出数日也足以攻破虢亭,因此守好虎牢关方为上策。孟德兄所说的猛将能臣之策颇为有效,那么,纪灵、夏侯惇,着汝二人连同陈宫一起率领精锐士兵一万即刻启程,攻打巩县!!”
袁术心意已决,当下也是立刻发出了命令,随后就前往城楼之上进行防御的准备。曹操见状,也是气愤的甩手而去,不再多言。